1、
“靠,别装死啊重生七零年代!”这是我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之前,听到李柔对我说的话。【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话说起初哥是打算装死的,别说什么尊严不尊严的,能让我不跑这该死的七圈,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但是哥有洁癖,这是问题的所在,操场的跑道上全是土和小石子,让我趟这上面让那些脏东西侵略我完美的身体,我还是宁愿去跑步的。
可是事与愿违,事情的进展很多时候都是往自己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的。
我以前说过,哥有严重的低血糖,大学之前参加运动会我是很积极的,班主任通常会帮我把葡萄糖准备好,以防不测。
因为本人实在是讨人喜欢,所以也常常收到额外的待遇,普通运动员所没有的。
那些女班主任除了会准备葡萄糖,还会给我买巧克力,要不是她们长得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哥没准当时就以身相许了。
李柔和我们导员压根没见过我这种情况,别说葡萄糖或者巧克力了,连一块绿箭都没准备。
所以当他们确定我不是在装死之后,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李柔甚至眼泪都掉出来了。
当然,这是时候aybe他们告诉我的。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学校的医务室了,胳膊上打着点滴,周围围满了我熟悉的人。
谁都猜不到我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我草,这么多人,看你们脸上这么沉重,咋着?向遗体告别呢?”我可能是补充点能量,也有力气开玩笑了38.6摄氏度。
“滚蛋吧,吓死我们了!我们哥儿几个在想怎么分你的遗产呢!”aybe惊魂未定地说。
他们都乐,我呵呵一笑,说:“分什么分,当然是平分了,自古以来父亲去世,子女都是平分遗产的。”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耍贫,aybe说的没错,你丫十有**都是装的!”郝健想给我递一根烟,后来想到我们是在学校的医务室,于是把烟又放回去了。
“装什么装?你看看他的脸色,这是你能装出来的吗?”小茜替我打抱不平。
没想到她也在,还有雄。
小茜说完从兜里翻出一面精制的小镜子,她打开递到我面前给我照了照。
这一照确实把我吓坏了,这镜子里哪儿是人啊!分明是纸人,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黯淡,脸色白的犹如一张纸。
“吓坏了吧?告诉你,你刚才的脸比这还白!身体有病你还逞能,出事了怎么办?”小茜有些埋怨我的意思。
对于小茜的埋怨我有些受宠若惊,她从来没有当过这么多人的面和我这么说话。
“我没病,就是低血糖,不吃饭运动不行。”我苦笑道。
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他不会制造任何一种完美的东西,所有的事物他一定都是有缺点的。
就比如我吧,身体好的不行,可就是有低血糖的毛病。
“低血糖还不是病?再严重点你就得去icu了!”小茜很认真地说。
我不知道刚才那些护理系的护士把我当小白鼠对我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自己饿了,而且桌子上还摆着很多香蕉之类的水果。
我是极为还吃香蕉的,常常一口气吃十多个,再加上我早上一粒米都没进,所以我馋了。
我毫不客气地掰了根香蕉,很感激地说:“唉,你们来看我就看我,还带什么礼物啊!除了香蕉你们一会儿把剩下的都给我拿走,把其他的兑成钱给我就行了。”
“这些水果不是我们买的,是导员。”雄提醒完,自己也不客气地拿了根最粗的香蕉。
“导员?”我自言自语道,刚咬一口的香蕉也停在了半空中。
那李柔呢?
2、
“是啊,他跟柔姐刚出去了。”雄话音刚落,外面走进三个人来,正是我们导员、医务室的大夫和李柔。
“行了啊,小子!看把李主任吓的!”导员见我醒来显得很高兴。
我如果醒不来他就高兴不了了,他罪孽会很深重的。
李柔愣了一下,我从她的表情看出来她很为我担心。
担心什么?怕我万一挂掉了,她负主要责任?
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去看她,一边和雄她们开着玩笑一边吃香蕉。
这时医务室的大夫走了过来,给我测了一下血糖,还一边责怪我:“你自己低血糖不知道啊?”
“知道啊!”我坦诚地说。
“知道你还空腹做运动?”大夫说这句话我的时候我瞥了一下李柔,她的脸红了。
“您以为我想啊!”我没好气地说。
“怎么?你们导员逼的?”还没等我说话,那大婶大夫就开始数落起导员来。
“你说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低血糖不是什么大病,但要是真犯了,轻一点的没事,严重了会休克,甚至死亡!”大婶训导员就像幼儿园的老师训小朋友一般。
导员也颇有风度,默默地替李柔扛着,微笑着由着她数落。
李柔红着脸说:“大夫,都是我不好,这个同学其实早就跟我说过他有低血糖的,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对不起,给你舔麻烦了!”
那大夫也可爱,板着脸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是对不起这位同学,人家父母含辛茹苦省吃俭用地把他们养大,因为相信学校相信你们这些当老师的才放心把他们交给你们!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就是马虎,最近这几年学生猝死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