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们是军人嘛,”戚凤歌在莫风和辅国大将军面前自然是要说点场面上的话,来给自己挣面子,“随时都准备为国捐躯的,所以这点伤不算什么,留在这里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也好照应,有始有终嘛……”
“也好,你刚刚受了伤,少卿的伤也没有痊愈,着急赶路也不是善举,你们就好好休息,等我们一起回京好了……”莫风最后拿了主意,说完看了看白少卿,“你们在营里住,还是到营外的居所?”
“我就在营内吧,挺方便的,”戚凤歌忙说道,军营有自己的帐篷,也有勤务兵,大医们也很尽心尽力,饭菜什么的也很好,根本不需要去别处,“这里我熟悉了,去别处怕不习惯……”
“我也在营内吧……”白少卿看了戚凤歌一眼,又补充了一句,“留下来也可以照顾凤歌……”
“也好,你们先休息,耶律楚来了,我们就请他去少卿的大帐……”莫风站起来又对戚凤歌微笑安慰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先由少卿陪你,有空我就会过来看你的……”
“谢谢三殿下……”戚凤歌笑靥如花,起来相送,同时也对白宜福身,“公爹,要是有什么需要凤歌,随时吩咐……”
白宜一面笑着对凤歌回礼,一面压低声音对白少卿交代:“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凤歌,她保全东峪立了大功,又受了伤……”
“我知道,爹……”
白少卿恭恭敬敬答应着封魔篆。舒残颚疈
莫风再次深深看了看戚凤歌,然后转身走出帐外,随后是白宜。
戚凤歌和白少卿送到帐外,看他们进了不远处白少卿的大帐,两人才一前一后进来。
“你不准备去夜安么?”戚凤歌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白少卿一顿,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去?这里一样可以养伤……”
“可是这里没有贴心的人照顾你啊,你去夜安,最起码王美云可以给你很好的照顾,全方位伺候你的起居,比军营强多了……”
戚凤歌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现在只剩了自己和白少卿,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就随便找了一个。
白少卿的脸色沉了一些,坐到床边,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情况还没有最后明朗,我在这里比较好……”
“我们现在晚上不用在一起了吧?”戚凤歌最关心的是这个,“山戎也被我们打败了,等回去就要和离了,也该让公爹知道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所以也不用勉强彼此,你说呢?”
白少卿垂首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缓缓抬头看着戚凤歌,绽出一个极浅的笑容,低声道:“你刚刚受了伤,我却要和爹说要和你和离,你不是把我放在无情无义的位置上了吗?而且,你不觉得我这样做有点乘人之危么?”
“我的伤?”戚凤歌看了看自己绑扎的左臂,笑着摆摆手,“你不是也受伤了么?我们是在一个档次上啊,你没有乘人之危,我可以作证,也可以和公爹解释,这个和离我也是同意的,你不是无情无义,你放心吧大明远征军!”
白少卿却一脸认真地摇摇头:“不行,你先好好养伤,等好一些再说,我绝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好吧,等回京再说,但是我们……”
戚凤歌说着刚一指床,就被白少卿打断了。
“我们依然在一起睡,当然,是做给父亲的看的——你也不忍心看到他老人家为我们的事操心吧?”白少卿怕对方果断拒绝,马上抬出白宜,“我会守规矩的……”
戚凤歌感觉有些郁闷,但是又不好直接否定对方的提法,说实话,公爹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山戎的事情,自己和白少卿的事情还是先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
“好吧,这件事就先依你,但是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这纯粹是做好人好事……”
戚凤歌心里总感觉白少卿王子病似乎很严重,他似乎总想让自己改变对他的看法和感觉。
在他眼里,是不是自己像之前那样的花痴才算正常,而像现在这样不鸟他就不正常了?
“我知道,你怕和我有关系,牵扯不清……”白少卿善解人意的替戚凤歌把省略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能也怕……别的什么……”
“你知道就好,我这算是最大的让步了,我一直在损失呢!”戚凤歌坐到了床的另一端,右手在床上一划,“你在这边,我在这边,中间用被子隔开……”
“可是我们不管怎么弄,还是在一顶帐篷里,你不觉这样做很多余吗?有些事情不是隔着被子就不会发生,我们在一起哪怕单纯如水,别人会认为我们之间清白吗?”白少卿懒懒躺下,瞥了戚凤歌一眼,“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会清白么?”
“可我们就是清白的呀!”戚凤歌有些茫然,眼神泛出少有的疑惑,看着白少卿一片云淡风轻,她叹了口气,“难不成你愿意让别人误会我们已经不清不楚了么?”
白少卿以手支头,淡淡回了一句:“什么叫我愿意?你忘了,我们是夫妻,谁会认为夫妻清白如水?”
“可你不是一直和我分房么,这很多人都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让人觉得你饥不择食了?”戚凤歌故意做了个鬼脸。
白少卿俊脸划下几条黑线,凉凉地问:“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亲近女人了,我不介意饥不择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