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嚣张无罪,不嚣张的才有罪。
你看,燕慕容还沒说什么,这个充当狗腿子的家伙就一瓶子扔了过去,接着,在把对方激怒,叫來人要把他们丢出去的时候,燕慕容动了,对着两个冲过來的人一人赏了一脚,他们就都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不过,这样一來,就更激怒了张光远。
“上,一起上,”张光远咬牙切齿的对身后的几个手下挥着手。
西湖会所的这些保安别看长的都挺壮实的,可毕竟大多都是以前在街上混过來的,打架行,但是打仗,他们可不行。
三个人成半圆形的阵势向燕慕容围了过去,正好与他身后的半圆形沙发合成围拢之势,沙发后面就是窗户,除非这家伙跳窗跑了,不然只能面对面的对阵。
燕慕容当然沒有跑的想法,看着三人向他袭來,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
“嗖嗖嗖-----”
“砰砰砰-----”
燕慕容连动都沒动,就一脸笑容的坐在那看着在三人头上绽放开的酒瓶。
“哦耶,十环,”小北怪叫一声,看着燕慕容邀功的笑道,“燕少,怎么样,我这手暗器玩的还行吧,嘿嘿,小时候打鸟,人家用弹弓,我就用石头,火车不是推的,咱这技术也不是吹的,”
“挺不错,就是还有点美中不足,”燕慕容笑着说道。
“请燕少指点,”小北抱拳弓腰,作出一副讨教的姿态说道。
“暗器太大了,”也不管那三个捂着脑袋躺在地上打滚的家伙,燕慕容一副名师点高徒的姿态看着小北指点道,“这也就是对付这些货色,换成高手,你那酒瓶子的目标太大,虽然杀伤力不错,但目标大了,很容易被人躲过去-----记着,下次换成小石头就好,”
“谢谢燕少指点,”小北笑呵呵的说道。
老虎不发猫,你真当我病危了。
张光远被燕慕容和小北这一唱一和给气的七窍生天。
看这里,看这里,我他妈还在这站着呢,现在是打架好不好,专心一点。
憋屈吗,很憋屈。
这几个手下全都是跟着自己混了十几年的兄弟了,打架经验丰富,沒想道今天却栽在这了-----问題是,打不过也就算了,居然还都是被人一招给撂趴下,连还手的机会都沒有,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个扔酒瓶子的家伙。
此时,张光远只想对着小北大声质问-----你他妈究竟是不是道上混的,知不知道江湖恩怨祸不及妻儿,更不能背后放黑枪,会被人耻笑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妈的,來人,给我來人,”张光远抓起对讲机大声的叫了起來,同时,手也伸进西装里,突然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燕慕容。
顿时,众人大惊。
“别动,再动我就-----”
张光远的话还沒说完,眼珠子就突然睁的老大,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本还在枪口下的燕慕容不见了。
靠,见鬼了吗。
就在他还沒把这个问題想明白的时候,就感觉抓枪的手腕突然一麻,接着,这种麻痹的感觉传遍整只手臂,手指不听使唤,枪也握不住了,定眼一看,就发现他的手腕上正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在枪落地的一瞬间,燕慕容脚尖一挑,手枪在空中转了几圈,就落在了宁坤身边,宁坤也不敢怠慢,顺手抓起枪,枪口指向了张光远。
“别动,你可真逗,”燕慕容嘴角挂起一抹看白痴似的笑容,说道,“你说别动就别动,拜托,你拿枪指着我,我不动的话,难道站在那里给你当靶子,”
感受着手臂的酥麻,再看看躺了一地的兄弟,张光远想哭。
沒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啊,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啊。
张光远心里委屈的想道,可他全然忘了,什么人多欺负人少,他们才是人多的一方,自始至终,人家都是一个人挑了他们一群-----哦不,如果那个扔酒瓶子偷袭的也算上,人家才两个人。
看着宁坤指向他的枪口,张光远不敢做任何动作,脑门子上除了干涸的酒和血,汗水也渗了出來。
你再能打又能怎么样,人家只要动动手指头,一枪就能把你干挺-----而且,他们用的枪全都是从黑市上买來的仿五四,不仅威力大,而且还他妈容易走火。
张光远都蔫儿了,任雅芳更是不敢动,一掌俏丽的脸吓的毫无血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躲在张光远身后动都不敢动一下。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张光远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办法沒想出來,但救兵却赶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包厢内瞬间涌进七八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这次,他们手里拿着的可不是橡胶警棍,而是跟宁坤手里一样的枪。
“打啊,你再大啊,哈哈,”张光远顿时豪气横生,看着燕慕容大笑了起來,“你一把枪,能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
“把枪放下吧,”燕慕容苦笑一声,把宁坤的枪口压了下來。
的确,他打不过。
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办法倒是很多,不过,这屋子里人太多,他自保沒问題,问題是其他人可沒他这样的身手。
“不打了,不牛逼了,”张光远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把枪,指着燕慕容虚点了几下,“告诉你,还沒有人敢在西湖会所闹过事,你算是头一个,”
“那我是不是应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我拿走了你们的第一次,”燕慕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