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六月天是孩子脸。说变就变。这十月末的天也一样。白天还晴空万里。傍晚却阴云密布。沒一会。就下起了小雨。
西湖苑的物业还是挺痛快的。沒用两个小时。就把别墅给打扫了出來。一辆崭新的奔驰s60轿车也停在了别墅的车库。而且牌子和手续都已经办好。
燕慕容也沒再去腾湘灵家。在外面找了家小饭店对付了一顿晚饭。又在新买的别墅里熟悉了一下环境。熬到晚上十点半。看时间差不多。就开上车直奔机场。
好在车上有导航。燕慕容也沒迷路。但西湖苑距离机场还是很远的。來到机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不像燕京机场那样。二十四小时都人來人往。苏杭机场在这个时间沒有多少人。一些來接机的人也都因为下雨躲进了机场大厅。
停好车。燕慕容就走进了机场。沒等一会。机场广播里播音员那甜的让人发腻的声音就通知从黑龙江飞杭州的飞机已经降落。
很快。通道里就传來脚步声。接机的人也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或是翘首以盼。等待着自己的亲朋好友出现。
燕慕容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他知道。老头子绝对不会第一个出來。而是等人都走光了。他才会慢悠悠的走出來-----反正飞机也不会跑了。也不用着急。
果然如燕慕容所料。在所有乘客都被亲人或朋友接走。通道再次变的安静下來后。老头子才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一身灰色略显破旧的长袍。脚上蹬着一双圆口黑色布鞋。虽然显得有些破旧。但却洗的干干净净。
看到燕慕容。老头子也沒笑一笑表示见到他很高兴。径直向他走來。把手里提着的一个洗的发白的帆布兜子丢给了燕慕容。
“想我了。”燕慕容接过兜子。往肩膀上一搭。嘿嘿的笑着问道。老头子却是不接他的话。绕过他身边。向外面走去。
这老头儿还这么酷的掉渣。燕慕容看着老头子一边摸着下巴上那一小撮山羊胡。一边向外面走去。心里想道。
快走几步。追上老头子。燕慕容就问道。“老头子。你不想我。你跑來干吗。不是说这辈子不回燕京了吗。”
“我來的是苏杭。”老头子言简意赅。告诉燕慕容。他沒去燕京。而是來了苏杭。
“好吧-----”燕慕容无语的翻了翻眼皮。“你总要有个目的吧。”
“听说你现在很有钱。”老头子沒有回答燕慕容的问題。而是反问。
“嘿嘿。一般有钱吧。”燕慕容一脸得意的笑道。就像是小孩子做了什么好事。來向大人邀功求表扬一样。
“我是來养老的。”老头子说了一句。就继续向外面走去。
养老。靠。老头儿。咱别闹了成吗。
燕慕容被老头子的话给弄的有些发瞢-----这老头儿。嘴里就听不见一句实话。
说起这个。燕慕容就想起当初老头子骗他下河抓鱼给他炖鱼汤的事。
是的。我们的燕慕容同学当时激动的够呛。心想抓鱼算啥啊。比上山打老虎和野狼还难吗。于是。燕慕容同学主动请缨。光着屁股跳进河里抓到了一条三斤多重的鲢鱼。然后跑回去生火烧水。煮了一锅香喷喷的鱼汤-----结果。那鱼汤真的变成鱼汤了。鱼被老头子吃了。骨头喂隔壁邻居养的一条叫大黄的土狗了。只剩下一锅汤。让燕慕容灌了个水饱。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來一阵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就看到这几天忙着装修西湖会所等张天傲再砸一次的庞统从贵宾通道走了出來。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旗袍。模样高贵的中年女人。
显然。庞统也沒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燕慕容。见燕慕容看向他。脸色微微一变。站定脚步。似乎是想等燕慕容出去他再走一样。
“真巧。”燕慕容笑着说道。“会所装修完了吗。我还真挺期待再砸一次的。”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燕慕容同学打人就喜欢打脸。骂人就喜欢揭短。只有这样才过瘾。也能让你的对手得到最大程度的伤害。
“我也沒想到。”庞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缘分。去过跟你的仇人碰到一起也算是缘分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真沒有缘分了。
“儿子。这是谁啊。”高贵女人看着燕慕容。对庞统问道。
“一个朋友。”庞统沉声说道。朋友两的语气也微微加重。很显然。这个朋友似乎并不怎么让他心情舒爽。
“他是谁。”这一次。是老头子开口了。他看到燕慕容站住脚步。他也就站住了脚步。在庞统身上打量了一圈。语气淡淡的问道。
老头子的表情让庞统和他老妈都是一愣。
这老头儿是哪个山沟沟里跑出來的。怎么说话就这么气人呢。你看看。你看看他那是什么表情哟。怎么就像在菜市场指着大白菜问多少钱一斤一样。
“郑家的狗腿子。现在是郑无名的狗腿子。”燕慕容笑着说道。
听到燕慕容的话。老头子神色就是一凛。燕慕容一看。就知道老头子生气了。
于是。燕慕容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打。打他。什么左勾拳右钩拳。直拳摆拳组合拳。上去先把他干倒再说。
老头子的确是生气了。在那山沟沟里窝了三十多年。就是因为郑家。听到庞统是郑无名的狗腿子。不生气才让人奇怪呢。
只不过。他沒有按照燕慕容的想法上去來一套组合拳。而是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膝盖微屈。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