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拳头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让人听着都疼的声响。
“蹬蹬蹬-----”
这一拳硬碰硬,胡木被震的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身形,而老头子也后退了三四步,这一下,高下即分,燕慕容看的出,老头子还沒有尽全力,不过至少也用了七成的力道,胡木同样保留了一分,但是,能把老头子震退好几步,胡木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其实,两人这一拳无非就是互相试探,这一试探,就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细,胡木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惊骇万分,自己留了一分力,同样,对方也沒用全力,更可怕的是,他一身横练的功夫,那只拳头竟然传來隐隐的疼痛感。
胡木在心里跟老头子比较,燕慕容也在跟胡木比较。
他知道老头子的武力值很变~态,但是变~态到什么程度却不知道,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让老头子使出全力來迎敌,即便是那两个杀手,老头子也未尽全力。
“哈,”
胡木大喝一声,身体如炮弹一般向老头子飞射而去,而老头子却站在原地,连架势都沒有摆出來。
胡木的速度极快,甚至带起一阵破空的风声,最简单,最直接的一记直拳,重重向老头子轰了过去。
“啪,”
他的拳头打到了老头子-----或者说,老头子用手掌握住了他的拳头,另一只手也抬了起來,竖起两根手指,抵在了胡木的脖子上。
不少武侠小说上都有高手对决的桥段,全都是打的难解难分,打上几天几夜的都有,不过,那只是为了剧情需要,你想啊,要是只写两个高手你打我一拳,我给你一剑,然后一个人就挂了,这种小说谁爱看,-----但是,真正的高手对决,有时候,一招就可以分出胜负。
“你输了,”老头子放开胡木的拳头,侧身而立,淡淡的说道,一副得道高人的欠扁模样。
“我输了,”胡木那张千年不变的棺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输了,我靠,队长怎么输了,沒道理啊,怎么就认输了呢,”罗汉瞪着眼睛大叫了起來,那表情,就像他借了高利贷不想还,然后躲了起來,正得意着,却被高利贷找上了门-----不过话说回來,他的确是欠了别人的钱,而且还不少。
“队长,你怎么能认输呢,你不能认输啊,你可从來沒认输过-----你输了,的怎么办,”罗汉大叫道。
胡木压根就沒想搭理他,脸上再次恢复了冷漠,转身向屋里走去。
是的,他从來都沒认输过,尤其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管任务多么艰难,即便是死,他也要完成任务,不过,这不是战场。
他为什么认输,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自己试探过后全力的一记轰杀,对方却站在那么动也不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多半是要输了,那一拳,即便是一点也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威力有多大,可是,人家就那么站在那等着你打过來,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不是被你吓傻了,就是实力高过你,这一拳对他來说沒有任何威胁-----显然,老头子绝对不是前者。
就算知道自己八成要输,胡木还是沒有认输,在那一拳被老头子轻巧的抓在手里后,他的另一只拳头也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他的拳头刚抬起來,自己的喉咙就被手指顶住了。
这是比试,不是上战场,如果这是生死之战,那么,顶在他喉咙上的就不是手指,而是一把刀-----更重要的是,他练的是一身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的横联功夫,就连手枪在稍远的距离都打不穿他的身体,只不过,老头子手指顶住的地方,恰好的是他的罩门。
“你怎么知道的,”胡木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老头子问道。
“你的喉结在动,”老头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不应该,”
“明白了,谢谢,”胡木一脸真诚的道谢。
是的,他的喉结的确在动,那不是因为呼吸,而是因为他的习惯。
他的罩门在那里,所以,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想在进攻的同时去保护自己的罩门,喉结蠕动的动作,只是一种习惯性的保护动作,但是,却被老头子一眼看透。
他对老头子说谢谢,是因为老头子的指点无疑是救了他一命,以前,他接受的任务全都顺利完成,沒遇到什么像样的高手,不过,这并不代表沒有高手,老头子的回答,则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以后即便遇到高手,他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光头,给钱吧,”燕慕容笑嘻嘻的看着罗汉,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钱-----”罗汉一脸苦相,郁闷的都快哭了,他对胡木太信任,所以错误的估计了形式。
俗话说,拳怕少壮,乱拳打死老师傅,换成是谁,也想不到一个中年大叔能轻而易举的打败他们的队长。
“怎么,不会是想赖账吧,”燕慕容催促的说道。
“谁要赖账,谁说要赖账了,”罗汉就像被猜到尾巴的猫似的,顿时炸了毛,“你到龙腾里问问去,我罗汉从來都愿赌服输,什么时候赖过账,我-----我只是在想事情,”
“别想了,”燕慕容笑道,“我都替你算好了,我们三人压了十万美金,按照一赔三的比例,你该给我三十万,杨朵压了一万,就是三万,一共三十三万,拿钱來,”
罗汉都快哭了。
那话咋说的來着,小赌怡情,大赌伤心,强赌灰飞烟灭,这还真是一下子就输回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