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是被外面传來的鞭炮声给吵醒的,鞭炮声响成一片,仿佛在提醒着人们,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就要开始。
“又过年了,”燕慕容光着上身从床上爬起來,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阳光迎面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这是他回燕京后在家过的第二个春节,外面也不知道是谁家放的鞭炮,虽然燕京早已经有禁止放炮的条令,但在这大院中,这条令根本就不算什么,过年嘛,不放炮叫什么过年。
“唔,”床上传來苏轻舞猫叫似的呜咽声,她头发散乱,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了起來,胸前的被子脱落,胸口大片大片的白肉和高耸暴露在空气之中,皮肤被冷空气一吹,顿时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怎么这么早就起來了,”苏轻舞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就看着站在窗口的燕慕容问道。
“都七点半了还不起床,”燕慕容转过身笑着说道。
“七点半了,”苏轻舞一愣,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就丢给燕慕容一个好看的白眼,娇嗔道,“都怪你,昨晚那么凶,”
“昨晚多凶,”燕慕容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谁喊的,使劲儿,再使点劲儿,哦-----好舒服哦,”
一大清早,难道还有比调戏自己老婆更快乐的事。
燕慕容估计掐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学苏轻舞说话,让苏轻舞听的脸色通红,抓过枕头就丢了过去。
“这么大的暗器可伤不了人,”燕慕容嘿嘿一笑,就把枕头丢在床上,接着,一个饿虎扑羊把刚要起床的苏轻舞压在了上面,“你敢拿枕头打我,我就拿棍子打你,”
“你-----你流氓,”苏轻舞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不过天色都大亮了,家里的人肯定都起來了,让人听到,那不得羞死啊。
“你第一天才认识我,”燕慕容狡黠的一笑,翻了个身,迅速把自己扒光,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说道,“乖啊,我们來做个早操,”
苏轻舞反抗不了,一脸娇羞的正准备承受燕慕容的冲撞时,外面就传來一阵敲门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哥,你起了吗,你要是起了就快点跟嫂子下來,大娘让我叫你们吃早饭,喂,哥,你起了沒,起了就吱一声,”燕瞳一边敲门,一边大叫着,按着燕家的规矩,过年是必须要全家团聚的,所以,燕瞳一家也在前天就赶回了燕京。
“吱-----”
“呃-----”听到房间里传來的“吱”声,燕瞳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肯定來的不是时候,无辜的耸了耸肩膀,就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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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燕慕容和苏轻舞來到餐厅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开动了,跟燕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两人也在一边坐了下來。
“小燕子啊,”郭婉君分别夹了两个油饼放在燕慕容和苏轻舞碗里,这才说道,“妈跟你商量个事,”
“妈,啥事啊,”燕慕容奇怪的看着郭婉君,“咱娘俩还要用商量这个词,”
“也是,”郭婉君点了点头,就笑着说道,“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要有节制啊,虽然你是医生,但那话怎么说的,医者不自医,你看看你,昨晚折腾到两点半,要是次次都这样,到了你爸这个年纪,你可怎么办,”
“啊-----咳咳,”
听到郭婉君的话,燕慕容刚送到嘴里的油饼就顿时喷了出來,呛的他直咳嗽,好一会,才脸色通红的看着郭婉君,说道,“妈,你-----沒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了,”郭婉君一脸无辜,“你是说我听房了,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主要是你们小两口昨晚弄的动静太大了-----妈跟你说啊,你吵到我们沒关系,但是你爷爷年纪大了,可别吵到你爷爷休息,”
“我-----”燕慕容都快哭了,再看苏轻舞,脸都快低到碗里去了,耳根也通红一片。
看着燕慕容的窘迫样,一家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燕老爷子也难得的开玩笑的说道,“慕容啊,看來我得找人把你的房间重新装修一下了,这隔音的确不怎么好,”
“哈哈-----”
众人大笑。
“爷爷,你-----你们,”燕慕容吱唔了半天,郁闷的都要哭了,一把拉起把脸埋在碗里的苏轻舞,换了鞋就跑了出去。
“哎,哥,嫂子,你们去哪啊,”刚走到大门口,身后就传來燕瞳的声音,“不是吧哥,嫂子脸皮薄我知道,你这张脸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薄了,”
“去去去,一大早就去敲门,欠揍了吧,”燕慕容作势要踢,燕瞳却是笑着闪开。
“我错了,我真错了,”燕瞳一边抱拳作揖一边说道,“哥,大过年的你这是要去哪,年货昨天咱不是买全了吗,”
“去庙会,”燕慕容头也不回的拉着苏轻舞往外走。
“庙会,”燕瞳赶快追了上去,“我也去,带上我,带上我,”
“你也去,”燕慕容站住脚步,想了想,说道,“那行,叫上你媳妇,一起去,”
“她去不了,”燕瞳苦笑,“我们家那小东西,就离不开他妈,十分钟不见,绝对哭的稀里哗啦的,谁哄都不好使,”
“我记得你小时候也一样,”燕慕容笑道,“随你这个当爹的,应该是亲生的,”
“靠,哥,沒你这么踩呼人的,”燕瞳不满的大叫,“走走走,去庙会看看,在我的记忆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