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做手术,笑话,”
突然,人群中就传來这样一句不和谐的声音,语气极其轻蔑。
“谁说的,”燕慕容转过身,看着周围围观的人问道。
“我说的,”一个听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哦,你是那个科的那个谁,是吧,”燕慕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他记得,这个说话的就是之前因为迟到而沒有座位几人中的一个。
“我叫唐勇,是胸外科的,”男人说道,“你有什么吩咐,”
说是吩咐,但唐勇的态度却是极其高傲。
本來这一上午就气的够呛,然后又被燕慕容折腾的去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广告。
现在可是八月份啊,最低气温还零上二十度呢,最高气都已经超过了三十度,而且现在还是中午,气温还要更高一些。
以前,他们这个时候不是在家里抱着自己老婆就是在别人家里抱着别人老婆睡午觉,要不就是在咖啡厅吹着空调喝着咖啡享受着生活,结果今天一切都变了,以后不但上下班要准时,还要大中午的跑到大街上发广告。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这群本來心性就高的专家更是一个个气不打一处來。
当听到燕慕容说要做手术的时候,顿时就轻蔑的笑了,然后,唐勇就以一声不屑的嗤笑宣布他对燕慕容的不屑。
开什么玩笑啊,就连外科的那些家伙都要准备一下各种器械和药品才敢开始做手术,你就要银针和手术刀,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认为这是个笑话,”燕慕容眯着眼睛看着唐勇。
“难道不是么,”唐勇耸了耸肩膀,“我从十七岁开始学医,二十岁进入圣玛利亚医科大学学习,二十八岁拿到博士学位-----我当医生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医做外科手术,”
“圣玛利亚医科大学,哪的,”燕慕容看着钟振国,奇怪的问道。
沒上过学的孩子伤不起,燕慕容就更伤不起。
如果非要按照上过学拿过毕业证才算有学历的话,那燕慕容撑死就是个小学学历,而且他的医术都是老头子教的,根本沒上过什么正规的医科大学。
按照这种说法,从圣玛利亚医科大学毕业的唐勇就是头顶博士光环的专家,而燕慕容,就跟蒙古大夫差不多。
“圣玛利亚是岛国最著名的医科大学,”钟振国解释着说道,“能进那里的学生,学费都是全免的,”
“原來是岛国的学校,”燕慕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着满脸骄傲的唐勇说道,“我承认,你的学历高,技术好,但是,你学历就算高到月亮上去,有些事情你沒见过,并不代表沒有-----你在岛国上学,那你一定对那个国家很了解了,”
“还行吧,”唐勇高傲的说道。
“哦,那我问问你,你见过在电影里穿着衣服的岛国女人吗,”燕慕容一脸微笑的问道。
“你-----”唐勇大怒,这家伙分明是在玩他。
就连傻子都知道,那个弹丸大的过度除了他们的寿司,就特产不穿衣服的女人,这个问題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说沒见过,就等于自己打脸,可要说见过,不就等于承认他也看过不少那种场景单一,两三个人就演完的电影吗。
本來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身为男人,身为一个身体和生理都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沒看过那种电影呢。
唐勇也不例外,他过不少这种电影,但是-----但是背地里说是一回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脸估计就丢光了。
可要是说沒看过-----这话就好像他说他还是处男一样可笑。
“别你了,”燕慕容笑道,“我也不用你回答-----你见过也好,沒见过也罢,这都沒关系,只是,有的时候,你亲眼见到的东西未必存在,沒见到的,也未必不会有,”
燕慕容的话听起來不着四六,但仔细琢磨,却也很有道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亲眼看到的才是真实的,可有的时候,眼睛也是最具有欺骗性的。
一些事情,在沒有得到完全的定论前,你看到的一切都未必是最真实的。
中医做手术,沒看过吧,但是这却是百分之百存在的。
泱泱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早在几千年前,华佗就要为曹操做开颅手术了,那个时候,西医在哪。
如果非要按资排辈,中医才是外科手术的鼻祖。
“不过,既然你不相信,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赌一赌,”燕慕容问道。
“赌什么,”唐勇沉着脸问道。
“就赌中医能不能做手术,赌我能不能治好他,”燕慕容指了指担架上的男人说道。
“我赌,”唐勇想都沒想就答应了下來。
外科手术,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而且还要考虑到感染,缝合和术后恢复的问題,他就不信这个邪,更不信要么只靠银针和手术刀就能做手术。
“那好,”燕慕容露出一脸狡猾的笑容,“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应该有点赌注,怎么样,”
“随你,”唐勇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是院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奉陪就是,”
“好吧,”燕慕容点了点头,“我沒什么能给你的,不过我作为院长,给你加点薪水还是能做主的-----这样,要是你赢了,我就在你现在的薪水基础上给你加三倍,怎么样,”
“三倍,”唐勇大喜,他的年薪已经是一百三十万了,如果再翻三倍,那就是三百九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