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井俊明的房间里出來,燕慕容就脱掉了那一身夜行衣,连同头套卷在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想了想,就找出郑无名的号码拨了过去。
“哪位,”电话响了很久,里面才传出郑无名略带疲惫和一丝愠怒的声音,很明显,他对这个大半夜打电话的家伙沒什么好感,甚至连上面的号码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你燕大哥,”燕慕容嘿嘿笑道。
“燕大哥,”郑无名一愣,接着就清醒了过來,“燕慕容,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半夜的打电话,你有病吧,”
“我沒病,”燕慕容说道,“不过你弟弟可能病的不轻,”
“什么意思,”郑无名警惕的问道。
“你去看看你那弟弟在不在家吧,”燕慕容冷哼道,“看完后再跟我说,”
话音一落,电话里就响起一串脚步声,过了一会,郑无名的声音就再次传來。
“天伦不在,你想说什么,”
“不在就对了,”燕慕容沉声说道,“给你弟弟打个电话,就说王子找他,看他怎么说,”
说完,不等郑无名再说话,燕慕容就直接挂了电话,立刻给小蛇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刚发出去,郑无名的电话就打了进來。
“我说了,他挂了,”郑无名简洁的说道。
“知道了,”燕慕容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猜测的都是真的。
“燕慕容,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子是谁,”郑无名急声问道。
“是幽灵的人,”燕慕容沒有丝毫隐瞒,“也是你弟弟郑天伦,”
“这不可能,”郑无名突然大叫了起來,“天伦他怎么可能是幽灵的人,”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燕慕容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拿了我的东西,我现在要去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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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我们怎么可能暴露,这不可能,我一直沒露出什么破绽,”
码头上,狐狸看着沉着脸站在一边的郑天伦,一脸不解的问道,“是不是你暴露了,”
“闭嘴,”郑天伦大声吼道,“怎么可能是我,我连面都沒出,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我,”
“那我们怎么办,跑吗,”狐狸焦急的问道。
“等船來了,我们先去出海,到了公海在想办法回基地,”郑天伦想了想说道。
“回基地,”狐狸全身一颤,“我们的任务还沒完成,这样回去首领怪罪下來,我们都要死的,”
“有这东西在手里,死不了,最多受一点小惩罚罢了,”郑天伦晃着手中的u盘说道。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郑天伦打断了狐狸的话,“燕慕容可不是个吃素的主,他身边的高手不少,你以为就靠我们两个,能抗的住他吗,”
“那就回去,”狐狸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反正都是死,回去死总比死在外面好,”
说完,两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沒一会儿,一片漆黑的海面上就传來一抹亮光,接着,一条破烂不堪的渔船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等到渔船靠岸,船舱里才走出一个穿着一身打渔装,头带斗笠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年纪看上去四十多岁左右,因为长期在海上打鱼,皮肤被晒的黝黑,脸上的一条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耳边的伤疤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狰狞,与其说他是个渔夫,不如说更像是从海底走出來的夜叉。
“你们两个要出海,”男人看着郑天伦问道。
“对,就我们两个,”郑天伦看了一眼破烂的渔船,发现沒有别人后,就从兜里掏出一叠美金,说道,“一万美金,送我们两个去公海,”
“去公海,少了点吧,”男人沒有接郑天伦手中的钱,冷笑一声,说道,“我已经出发了,又特意跑回來接你们,这价钱,有点少啊,”
“你要多少,”郑天伦下意识的摸了摸别在后腰的手枪,强忍着一枪打爆这男人脑袋的冲动问道。
“再加一万,”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两万美金,我蛇王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沒那么多,”郑天伦说道,“身上的现金就一万,到了地方等到接我的人來了,我再给你剩下的,”
“沒有钱,就别上船,”蛇王冷笑。
“这船我上定了,”郑天伦冷哼一声,一把抽出了别在后腰的手枪,指着蛇王说道,“要么让我们上船,到了地方,一分都不会少了你的,要么我就打穿你的脑袋,”
“哟,挺硬啊,”
看到郑天伦掏出枪,蛇王并沒有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反而嘿嘿的冷笑了起來,“你可以开枪试试,不怕引來水警就行-----我蛇王混了二十几年,被人拿枪指着的次数多了,到现在我还活的好好的,而拿枪指着我的人,都被我扔到海里喂了鲨鱼-----你不知道吧,从这向东再走二十海里,就是虎鲨出沒的地方,知道虎鲨吗,很残暴呢,”
“别挑战我的耐性,我的时间有限,”郑天伦打开了保险,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向下压了压。
“我知道你的时间有限,”蛇王毫不在意的一笑,伸手一指郑天伦的背后,说道,“要么给钱,要么就跟來找你的人好好谈一谈,说不准不用出海,”
听到蛇王的话,郑天伦和狐狸就是一惊,回头看去,就看到远处传來两束灯光,很明显,这是汽车的车灯。
“妈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