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梁少坤一脸抱怨,嘴里碎碎念的嘀咕着,“这些小鬼子是不脑袋都被地震震傻了,怎么总是出些莫名其妙的比赛项目,-----师傅不上徒弟上,靠,我毛都不懂一根,怎么上啊,”
说起來,这第二个比赛的项目让燕慕容也颇为诧异,本來第一项就够奇怪了,结果这第二项更奇怪,比赛规则是组委会为各国代表安排五十个不同症状、不同年纪、不同性别的病人來进行现场诊断,并且根据病人的病情开出药方,谁开的药方最准确,诊治的病人数目最多,谁就是胜者-----只是,唯一让人郁闷的是,组委会要求要让各国代表派出自己的徒弟参加这项比赛。
也不怪梁少坤会抱怨,要是换成别人倒还好说,毕竟带出來的徒弟也都略有小成,虽然达不到这些老头子们的水平,毕竟入行时间长了,水平还是有的,只是梁少坤就不行了,他才跟着燕慕容几天啊,人体的所有穴位还沒认全就让他独立行医,这其中的难度不比让他顺着手电筒的光柱爬到月亮上容易多少-----或者说,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师傅,你倒是说句话啊,”
看到燕慕容始终保持着一脸微笑,梁少坤就急的想抓心挠肝,“你再不想个办法,我们可就输定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燕慕容摇了摇头,“组委会规定了,只能让徒弟上,师傅连指导都不行,”
“那就真这么认输,”梁少坤心不甘情不愿的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燕慕容笑着反问,“要不你去跟组委会说说,让他们换个比赛规则,”
“还是算了,”梁少坤一脸郁闷,“要是给我个听诊器,我还能凑合着上去试试,把脉的话,我可不会,”
“那就认输好了,”燕慕容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对输赢根本不在意一样。
不过话说回來,比赛的输赢他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说白了,这种比赛对他來说沒有任何意义,唯一值得让他來参加的就是它能免费替中医打个广告而已,目的达到了,输赢就不重要了。
“燕慕容燕医生,到你抽签了,”坐在评委席上的山崎加藤看着燕慕容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混蛋实在是太可恨了,五千万,五千万啊,而且还是美金,自己那么多年攒下的棺材本都赔进去了,山崎加藤心疼的想道,希望松本那老家伙能还的起吧。
“我放弃,”燕慕容看向山崎加藤,摇头说道。
因为松本一郎昨天把自己给破了相,所以,组委会又临时找了一个评委,同样,也是个年纪大的都快进博物馆的老头儿,自从进了会议室后就直接坐在了评委席上,一句话不说,只顾看着手中的资料,直到燕慕容说放弃的时候,这才抬起头來打量了一眼燕慕容。
放弃,他怎么就放弃了。
听到燕慕容的话,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昨天燕慕容的表现那么强势,今天居然连比都不比就直接放弃,这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燕先生,您怎么放弃了,”坂崎多莉听到燕慕容的话,就一脸焦急的跑了过來,“您不应该放弃啊,您这么厉害,我想梁先生也应该很厉害才对,”
偷偷的瞟了瞟坂崎多莉那职业装下的高耸,燕慕容就了然了,胸大无脑这句话果然很适合这女人。
自己厉害徒弟就要厉害,燕慕容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从哪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題的,怎么会得出这么一个奇怪的答案。
“你真的放弃,”山崎加藤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就挂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我还以为燕医生有多厉害呢,原來教出的徒弟居然什么都不会,”
看着山崎加藤那一脸欠揍的样,燕慕容只是轻笑两声,并沒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我放弃,”
“不,我们沒放弃,”
就在山崎加藤要宣布燕慕容放弃比赛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一瘸一拐的向燕慕容走了过來。
“你怎么來了,”燕慕容看着段辰旭,微笑着问道,“你应该在医院休息才对,”
“我要参加比赛,”段辰旭沒有回答燕慕容的问題,一张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坚定,“师傅,既然你答应收我做徒弟,那我应该有资格参加比赛吧,”
“有是有,”燕慕容点了点头,“只是,你行吗,如果不行的话,不如直接放弃,”
“我不知道,”段辰旭摇了摇头,“我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学过中医,虽然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但底子还在-----师傅,我不能向你保证一定能赢,但你不应该就这么放弃,尤其是在这个国家的地盘向这个国家说放弃,”
“沒看出來你还是个愤青,”燕慕容失笑,“好吧,既然你想比,那就去吧-----记住,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对你的病人否则,诊断不出來就立刻放弃,诊断出來开不出合理的药方也要立刻放弃-----你是个医生,不要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记住了,”段辰旭一脸认真的点头,接着,就转过身,看着山崎加藤说道,“山崎评委,这一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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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
李云熙一脸苦笑,把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放在床头柜上,看着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的郑无名说道,“在家要伺候我爷爷,出來了还得伺候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