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袭。已经进入初冬的燕京天气开始变凉。枯黄的树叶随着微风飒飒飘落。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
也许是因为偏僻。这里并沒有车辆和行人过往。倒也算是个解决问題的好地方。
就像燕慕容说的-----这里很安静。适合做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燕慕容身上穿的仍旧是那身董无言给他买的西装。并不是他不想换。而是下了飞机后压根就沒时间回家去换。不过好在这套西装还是高级货。他也不用担心打过一架后裤裆就会被扯烂。
与市区里的高楼建筑比起來。这里的环境的确很不错。路两边沒有建筑。全都是绿油油的草坪。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整齐的排列着。就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枯黄的树叶被风吹的不断掉落。但还有一些仍然顽强的挣扎着。不愿离开枝干。就好像人在弥留之际特别渴望活着一样。
“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干吗。”燕慕容对着空旷的街道大声叫道。可回答他的却只有|“沙沙”的落叶声。连只蚂蚁都沒看见。
“我闻到你的味儿了。”燕慕容继续大叫。“再不出來我可要回家了。晚饭都沒吃呢。”
说完。燕慕容就转身向车子走去。
“嗖-----”
就在燕慕容转身的一瞬间。一道破空声在他身后响起。燕慕容快速转身。身体一侧。一道寒芒就擦着他的鼻子尖飞了过去。打在路边一颗树上弹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瞎子什么时候也能玩飞刀了。”燕慕容揶揄的笑道。
“哼。小子。猖狂。”
随着话音落下。对面一棵树下就出现一道身影。赫然就是之前被燕慕容打的仓皇而逃的瞎子漠然。
依旧是那身发黄的旧军装和宽大的墨镜。几个月不见。漠然并沒有什么变化。但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杀气却让燕慕容知道这瞎老头儿的实力倒是提高了不少。
“你还真敢出來啊。”燕慕容看着漠然轻笑。“上次算你跑的快。我又不想欺负你一瞎子。不过这次你又來找我麻烦。我可是沒那么好的脾气了。”
“跑。今晚应该跑的是你。”漠然咧嘴冷笑。露出的几颗大黄牙让燕慕容看着直反胃。
“小子。有胆量是好事。但过于自负就是傻了。”
“别跟我说教。”燕慕容嗤笑一声。“要战就战。我能把你打跑一次。就能把你打跑第二次。”
“那就战。”
漠然一声冷哼。单手一甩。手中的那根盲人棍就发出一声轻响。接着。那盲人棍的一头就多出一抹寒光。竟然变成了一把长枪。
“慢來慢來-----”
就在这时。漠然的身后就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紧接着。一道被路灯拉的狭长的身影就出现在街道之上。
看着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穿着一身儒雅长袍的老头儿。燕慕容也有些为微微吃惊。
他能感受到漠然的那股杀气存在。却沒能发现居然还有人在一边。
跟漠然比起來。这个穿长袍的老头长相却还不如一个瞎子。
宽额头。一字眉。脸上起满了让人恶心的粉刺疙瘩。看着燕慕容都是一阵揪心。
靠。多大岁数了。青春期还沒过吗。燕慕容心里一阵腹诽。越看那长袍老头儿。越有一种先吐完再打的冲动。
不过实话实说。这老头儿要是不看脸光看身材的话。也算是极配这件长袍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倒是被他穿出了一股子儒雅范儿-----再想想老头子。虽然也穿长袍。可燕慕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老头子穿的不是长袍。而是丐帮帮主的战袍。
“你又是哪冒出來了。”燕慕容一脸警惕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长袍老头儿问道。
“非也非也。老夫是爹妈生的。可不是哪里冒出來的。”长袍老头儿摇头说道。
“你还挺幽默的。就是长的难看了点。”燕慕容轻笑。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來。天明去。”长袍老头儿摇头晃脑的念道。
“來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燕慕容跟着接住了下一句。
“哦。你居然听说过老夫的名头。”长袍老头一脸兴奋。脸上的粉刺疙瘩一阵颤抖。让燕慕容看着险些连隔夜饭都吐出去。
“去你妈的。谁听说过你。”燕慕容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别看我沒怎么上过学。但唐诗三百首我也是背过的-----拿白居易的诗出來装逼。你的脸倒真大。”
“年轻后辈。口无遮拦。”长袍老头一脸教训的模样看着燕慕容。“老夫姓花。名非花。记住老夫的名字。下去见到阎王的时候。记得代我向他问好。”
“你病的还真不轻。”燕慕容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花非花说道。“你姓花。跟花家有什么关系。”
“花家。哦。你说的是那个中医世家。”花非花思索了一下。才一脸恍然的说道。“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老夫并非姓花-----至于我自己姓什么。我也忘记了。你可以叫我花非花。也可以叫我雾非雾-----至少。我今天还叫花非花。”
“精神还有毛病。”燕慕容看着花非花和漠然。说道。“你叫什么都跟我沒关系。我沒心情去记你的名字。也不想记-----怎么。你们俩是打算一个一个的來。还是一起上。”
“老夫不欺负你这小娃娃。”花非花走上前。说道。“你小娃娃手无寸铁。老夫自然不会用武器。一对一。我跟你徒手搏斗-----听说你把这瞎子打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