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是春节过后最为重要的一项活动,街上的人比年三十还要多,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子,手里提着各种礼品准备去走亲访友的人。
这是华夏的传统,燕家自然也不例外-----当然,像燕家这样的家族,每年來上门拜年的人却是数不胜数。
从早上八点开始,燕家小院里的客人就沒断过,走了一批就马上会來一批,就连宁占东一家都來了,燕慕容也被燕老爷子拉着迎接客人。
一上午的时间,燕慕容的嘴几乎就沒闭上过,不断的跟來拜年的人微笑、打招呼,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不过,他也理解老爷子的做法,无非就是在给他建立更多的人脉。
让他庆幸的是,好在还有下午拜年不吉利这样的说法,不然的话,恐怕他真要就这么笑上一整天了。
午饭过后,燕老爷子就直接回房间休息,而郭婉君、燕明华,再加上燕沧渊一家,却是凑齐了一桌子麻将,在客厅里稀里哗啦的就开始砌长城。
“跟我上楼一趟,”
燕慕容正在跟燕瞳聊天,燕沧海就走了过來,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话后,就转身向楼上走去。
“哥,大伯不是又要批你了吧,”燕瞳一脸坏笑的看着燕慕容,说道,“你也真够奇葩的,一大早上不跟嫂子在被窝里腻歪,居然跑出去堆雪人-----堆雪人也就算了,还让爷爷跟着你一起堆,”
“我爸也堆了,”燕慕容苦笑一声,就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又对燕瞳说了一遍。
“那就难怪了,”燕瞳恍然大悟,一脸郑重的看着燕慕容,说道,“哥,你自求多福吧,”
“行了,你还是去哄你老婆孩子吧,我上去了,”
说完,燕慕容就站了起來,径直向楼上走去。
进了老爷子的书房时,燕沧海就已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夹着烟正在吞云吐雾。
“爸,”燕慕容一边看着燕沧海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只要发现自家老爹脸上的表情不对,他绝对会立刻转身就跑-----除非老燕子同志开着他那辆奥迪追,不然想追到他可就难了。
“坐吧,”燕沧海并沒有像燕慕容想像中的一样发飙,而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來说话。
“爸,你叫我來有事,”燕慕容奇怪的问道。
“怎么,沒事就不能叫你來聊会天了,”燕沧海看向燕慕容,脸上露出了平常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觉得沒那么简单,”燕慕容一脸警惕的看着燕沧海,说道。
“你小子,就不能给你好脸是不,”听到燕慕容的话,燕沧海刚露出点笑容的脸顿时又板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燕慕容。
“哎,这才对嘛,”燕慕容松了一口气,笑道,“爸,你这样才正常嘛-----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别笑了,笑起來都让人心惊胆颤的,”
“臭小子,”燕沧海被燕慕容的话说的哭笑不得,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是中纪委的老大,可不是那些靠着卖笑脸和拍马屁为了升官的小人物,他的工作和地位也不允许他整天笑眯眯的跟别人说话,所以,长久以來,脸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偶尔笑一笑,都让燕慕容觉得心惊胆颤。
燕慕容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來他都敢用脑袋顶着,可就是怕自家老爹发火。
那是自己的亲爹,他又是个大孝子,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打骂亲爹,那算怎么回事啊,所以,在老燕子同志发火的时候,他也只能选择溜之大吉。
“昨天出事了,”燕沧海收敛起了笑容,看着燕慕容问道。
“你知道了,”
“知道了,”燕沧海点了点头,虽然他表面上要做出一个中纪委书记的威严,但他毕竟还是个父亲,对儿子的事情自然会关注,只是表现的不那么明显而已。
“嗯,出了点事,”既然燕沧海知道,燕慕容也不隐瞒,说道,“前段时间跟小姑去参加了一个酒会,跟一胖的跟猪似的女人发生了点小摩擦,”
“用不用我帮你,”燕沧海沉声问道。
“你帮我,”燕慕容一脸惊奇,“你怎么帮我,以权谋私,-----人家又不是当官的,谁怕你啊,”
“以权谋私,”燕沧海冷笑,“杀鸡儆猴还差不多,”
“杀鸡儆猴,”燕慕容更奇怪了,问道,“爸,这猴是谁我知道,鸡又是哪个,”
“你说是哪个,”燕沧海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反问道。
“你是说那个王主任,”燕慕容想了想,才说道,“还是不用了,他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不用,”
“不用,”燕慕容果断摇头,“之前跟轻舞都说好了,过段时间去次东北,”
“也好,”燕沧海沉思一阵,才说道,“切记,要小心,朱家在东北根深蒂固,在燕京你想怎么闹都沒事,但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你就得处处小心,”
“爸,这你就放心吧,我比谁都在乎自己的命,”燕慕容笑道,“再说,我就是去把这个场子找回來而已,又沒说把那什么朱家一次搞掉-----她找我麻烦,我要是不找回去,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嗯,”燕沧海点了点头,“记住,燕家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父子俩在书房里说了会话,燕沧海就准备起身去上班,别人可以休息,但坐到了燕沧海这个位置,即便是可以休息,也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即便是过年也不行。
从书房出來,燕慕容正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