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宽敞的车里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莫嘉娜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着,眼神也盯着杯中的漩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打累了,也饿了,”燕慕容打破了车里的沉默,说道,“听说法国大餐很好吃,你作为地主,是不是应该请我去吃一吃,”
“你想吃什么,”莫嘉娜的视线从酒杯上移开,抬头看着燕慕容问道。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燕慕容笑着说道。
“马歇尔,去凯旋门,”莫嘉娜对着开车的司机喊道。
莫嘉娜口中的凯旋门并非是那幢标志性的建筑,而是位于埃菲尔铁塔下的一家西餐厅。
当燕慕容从车上下來,看到停车场听着的一排排豪车时,就知道这家西餐厅一般的白领阶层是享受不起的。
每一个国家都有上流社会,当然,在欧洲,上流社会和下流社会的区分更加明显,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哪怕是再小的西餐厅,只要你不穿西装打领带,那对不起,你不能进。
好在燕慕容今天穿了一身西装,不然就真得去吃街边的大排档了。
这家餐厅的环境十分优雅安静,装潢也别具一格,但是,在这里吃饭的价钱也高的离谱。
在侍者的带领下,两人來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來,侍者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又询问过菜式后,就鞠躬离开。
侍者离开后,燕慕容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拄着下巴,一脸微笑的看着莫嘉娜。
“你在看什么,”莫嘉娜问道。
“沒看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燕慕容笑着说道。
“想什么,”
“想你-----你刚才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
看见莫嘉娜不说话,燕慕容就坐了起來,说道,“其实,我是在想,你们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另外,我想说的是,你这个女人真厚黑,”
“为什么这么说,”莫嘉娜问道。
“非要我说明白,”燕慕容似笑非笑的盯着莫嘉娜,说道,“你早就知道我会向他挑战是不是,所以,你在我想他发起挑战的时候,你就跑上來阻止我,而且还亲了我-----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男人,而是因为你想让他彻底丢掉面子,”
“想想看,他是谁,拉尔森卡佩,法国的土大户,对于他们这种人來说,有时候比面子更重要,我向他挑战,他犹豫不定,然后你就站出來阻止我,并且成功了-----我对他说,你救了他一命,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满意,”
“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要被一个女人挽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种耻辱了,”
“你知道的,我并沒有想过要利用你,”莫嘉娜撩了撩额前的头发,眼神认真的看着燕慕容,说道,“我们是在交易,你给我我想要你,我给你你想要的,就这么简单,”
“那你刚才的话也算交易吗,”燕慕容笑着问道。
“我说过什么,”
“你说我是你的男人,还说今晚你是我的,这也算是交易吗,”
“你觉得你能得到我,”莫嘉娜反问。
“不知道,”燕慕容耸了耸肩膀,说道,“这就要看你有沒有信誉了,”
“你有老婆的,”
“沒关系,我可以偶尔犯一犯男人都会犯的错,”
莫嘉娜一时间有些无语,幸好这时候侍者开始上菜,也算是替她缓解了尴尬。
“这是你想吃的法国大餐,”莫嘉娜指着燕慕容面前的盘子说道,“芒果烤鳗鱼,”
“闻起來挺香的,”燕慕容点了点头,问道,“别告诉我你就点了这一道菜,”
“还有焗蜗牛和牛排,”莫嘉娜说道,“这三样是这里的招牌菜,”
“那为什么不一起上,”燕慕容问道。
于是,莫嘉娜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古怪了起來,看燕慕容的眼神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样。
“我脸上有血吗,”燕慕容竖起汤匙,借着上面的反光照了照,发现脸上什么也沒有。
“沒有,”莫嘉娜摇头。
“那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燕慕容奇怪的问道。
“沒什么,”莫嘉娜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前吃过西餐吗,”
“当然吃过,”燕慕容更加奇怪了,“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既然吃过,你为什么还要问我这么苯的问題,”莫嘉娜笑着说道,“正宗的法式西餐上菜的规则是在客人吃完一份菜式后,厨师才会为你烹制另外的菜式,这样既不会让你的味觉混淆,也不用担心菜会变凉-----可能你不知道,法国的厨师把自己做的菜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在华夏,吃不下的可以剩下,然后剩下的就被倒进垃圾桶,但是在法国,如果你剩下了盘子里的食物,厨师就会觉得他做的食物你不满意,偏激一点的甚至可能会自杀,”
“你们国家的厨子很适合做人体炸弹,”燕慕容笑着说道,“如果有人说美国总统说他做的菜不好吃,你猜他会不会绑上炸弹去找美国总统算帐,”
“你的话題说远了,”莫嘉娜轻笑着摇头,“我只是在告诉你正宗的法式西餐该怎么吃,你说你吃过西餐,我很怀疑-----当然,华夏的西餐厅并不正宗,”
“我吃的是美式西餐,”燕慕容辩解的说道,“而且那家西餐厅已经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了,算是老字号,怎么就不正宗呢,”
“华夏也有这样的西餐厅,”莫嘉娜一脸惊奇的看着燕慕容,“为什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