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秋风瑟瑟。
从梁正涛家里出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沒有开车,去龙腾的时候是小蛇送的,回燕京的时候是银狐坐银狐的车回來的,所以,现在,梁少坤自然就担任起了司机这一角色。
“师傅,要不要找个地方去坐一坐,”梁少坤提议道。
“不去了,明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燕慕容拒绝了他的提议,他知道,梁少坤所谓的找个地方坐一坐,肯定是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不然这个时间能去哪,难道两个大男人会找间咖啡馆去你侬我侬吗。
“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见燕慕容拒绝,梁少坤也不再要求,转而问道需不需要帮忙。
“也好,”燕慕容想了想,觉得从需要找几个打下手的,这大半年他一直在忙,人家叫了自己这么久的师傅,自己也应该教人家一点东西了。
“这样吧,明天一早你來接我,”燕慕容说道,“华医工会明天在承天门广场有一个大型的义诊活动,來打打下手,顺便多看多学一些,”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梁少坤大喜,连声说道,接着就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转到了一个正在播放天气预报的频道上。
这倒是让燕慕容有些诧异,这么久不见,这小子的心思变的也细腻了不少。
“明天是个大晴天,”听到燕京的天气预报后,梁少坤笑着说道。
“听这东西可沒用,”燕慕容笑了笑,心想,不是说现在散布虚假消息五百条就要被抓进去吗,那气象局的那帮家伙怎么还好好坐在那呢。
两人一路聊天,燕慕容又交代了一下让他不少迟到,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燕慕容下车,告别了梁少坤,就往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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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名家,郑无名独自坐在那亭子里,任由晚风吹过凉亭,看着被晚风微微吹皱的池水,脸上的表情平静异常。
一阵脚步声响起,在他身后停了下來。
“无名哥,还不睡觉啊,”明俊理在他旁边坐了下來,手里提着一间衣服,“我爸知道你就沒睡,让我过來给你送件衣服-----晚上有些凉,你可别冻着了,”
“哈哈,谢谢你了,”郑无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衣服披在了身上。
“无名哥,你在想什么呢,”明俊理低声问道。
“沒什么,”郑无名笑了笑,转而问道,“俊理,你喜欢郭家那丫头,”
“还好了,”明俊理一脸笑意,“其实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要是按我的想法,女人嘛,还真就是一件衣服,人总不能整天到晚长年累月的穿着一件衣服吧,至于结婚,只不过是找了一件质量好的衣服珍藏一下而已,有空的时候就拿出來穿穿,”
“哈哈,不愧是从美国回來的高材生,连比喻都比喻的这么有意思,”郑无名大笑,“这话我听过,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穿我衣服,我就砍你手足,你砍我手足,我就穿你衣服,”
“也不能这么说,”明俊理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无名哥,你知道的,男人嘛,不花心那是不正常-----不过,衣服就是衣服嘛,与其长时间放在那不穿,不如拿出去施舍一下那些沒衣服穿或者想换衣服穿的人-----当然了,假如他们能出的起价钱,”
“我喜欢你的观点,”郑无名赞赏的说道,“商人逐利,小人诛心,现在,既想做一个合格的商人又不想做小人的人太少了,”
“无名哥,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明俊理苦笑着说道。
“当然你夸你,”郑无名笑着说道,话锋一转,问道,“俊理,你是商学院的高材生,那么,你说,燕慕容明天在承天门搞的义诊算是什么,”
“义诊,”明俊理奇怪的问道,“就是那种不收钱免费看病的义诊,”
“是的,”郑无名点了点头,“恨归恨,但是,有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魄力和坚持,说实话,我做不到他这一点,明知道前面是一条不可逾越的深渊,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他有病,”明俊理嗤笑,“明知道是深渊还往下跳,怎么还沒摔死他,”
“太深,还沒落到低,”郑无名笑道,“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奇迹啊,”明俊理不可置否的一笑,说道,“其实吧,这种义诊就跟游行差不多的,”
“哦,游行,”郑无名好奇的问道。
“是的,跟游行差不多,”明俊理解释着说道,“无名哥,你也知道,咱们华夏还差一些,但是在国外,不管是什么行业的人,只要对政府稍有不满,就会罢工,举着各种各样的标语上街去游行反抗-----当然了,这种行为在国外是属于合法行为,只要你不过于激愤就行,我在美国的时候遇到很多次这样的游行,有工人因为工资罢工抗议的,有企业家因为对政府新颁布的法令不满意抗议的,但是,这都是合法的,而且警察也不会管,只负责维持治安,甚至有时候你还能看到一些游行的人会跟警察在那里打屁聊天的和谐景象,”
“有点意思呢,”郑无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问道,“你说,如果我跟他打打擂台怎么样,”
“啊,”明俊理一愣,“无名哥,你是说,你也要弄出个什么义诊,可是-----”
“可是什么,”郑无名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忘了,我也是中医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