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如蝴蝶儿般翩然飞来的少女,花容月一脸惊讶,然后频频回头看向周颜的时候,果然看见她脸上腾起来的不悦和投向他的质问。
花容月心急,忙抓着她的手说:“你别乱想,我跟她没什么的。”
花容月的不打自招让周颜很不高兴,沉了脸色,语气也不善:“我又没说你俩有什么,你在这里着急作甚。”
花容月被周颜这句话呛得噎住,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刚再要说什么,楚蝉已经跑近眼前;恋爱中的少女在众人眼前,笑的明媚灿烂,美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不顾他人的侧目,直接就靠上来,拉着花容月的一条胳膊就如菟丝子一样缠上去。
“天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知道这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盼得祖母让我下山,我这才飞车来找你;你可想着我?念着我?”少女天真无辜的眼睛清澈的、巴巴的看着花容月,那语气和眼神当真是缠人的厉害。
站在一旁的季海和赵括都被眼前的状况弄得一愣一愣,心里嗷嗷的叫着两声,完了!这下完了!岳公子这是明目张胆的背着老大金屋藏娇了呀!
凤倾城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忍不住的朝上扬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花容月也是被这样热情的楚蝉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掰开她缠上来的手臂,可是这丫头又伸出手抱紧了他的腰,俏生生的脸颊贴在他的腰侧上,厮磨着、亲昵着,让周颜看到一下就别过去脸,连多看一眼都不想。
花容月看周颜都不愿意看他了,就知道是完了,求救般的朝着周围的兄弟们偷瞄,可这帮家伙们连管都不管,各个仰着脖子摸着鼻头也学着周颜的模样都不看他一眼的。
“楚蝉,你先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花容月尴尬的咧着嘴,头上的汗都快要滴下来了。
楚蝉天性活泼热情,好不容易看见了梦中情郎在眼前,让她撒手?撒娇还差不多。
“我不嘛!天哥,我们以前就常常这样,又没怎么样?!再说,人家紧缠着你也是想你想的厉害了嘛!”楚蝉靠在花容月的怀里,扬着下巴眨巴着眼睛娇俏的看着面前这尴尬的快要抓狂的男人。
周颜实在是受不了了,转眼狠狠地瞪了眼花容月后,对着其他人,就说:“季海,我们走!”
季海唯恐天下不乱,忙应了一声就跟着周颜要离开。
花容月知道周颜是生气了,害怕她将来会误会更深,忙上前快步追上周颜,拉住她的手臂就说:“阿颜,你别这样!”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楚蝉:“你先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花容月就对周颜送了个‘你等着我’的眼神,然后拽着楚蝉的手臂就往一旁走去,那模样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可是又不得不解释面对。
周颜站在原地,心里堵着闷气,看着花容月拉着别的女人走开的身影,生气的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两脚;根在一旁看戏的凤倾城自然是将周颜这幅吃醋的表情看在眼底,笑在心底,走上前就来到周颜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别误会小花,其实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周颜突然听见这句话,回头看向凤倾城:“你怎么会知道?他这人,心思埋得比大海还深几分,三年前我猜不透他被他骗的像个傻子,三年后我更别说能看透他了;这三年我活在我身边,却用另一个人的身份,看着我苦,看着我过活,将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是我对他呢?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个楚蝉,我都是不清楚。”说完,周颜就赌气的狠狠地提着脚边的小石子。
凤倾城看她这样,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这三年时间,你虽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甚至还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对待;可是你们的心却是在一起的,就算是咫尺天涯也不曾分开过,总比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感觉好多了吧。”说着,凤倾城就苦笑出声:“三年前,小花不曾欺骗过你,唯一的隐瞒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不得不逼着自己说出伤害你的话,逼得自己顶替别人背起灭你全家人的黑锅;我和小花自小一起长到大,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和男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为了一女人甘心做这么多的事,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可以放弃那么多,改变那么多。”
“你是他的心腹,是他相信的人,当然是替他说好话了。”周颜此刻虽然嘴还硬,可是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丝动容。
周颜纵然是在骁勇善战,可这毕竟还是个女人,女儿家的心思还是瞒不住凤倾城的:“我是不是在为他说好话,你聪明过人自然也能分辨其中真假;当初你一门被灭,他以为是爷爷下令我下的手,看你一心求死,他铤而走险、毫不推卸责任的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看你恨他、咒骂他,他心里的苦却没办法说出来,活活把自己憋的吐了好几口闷血,自己的生命也徘徊在生死之间;岳凌天的身份本来是他好不对外说起的,连我都是在三年前才知道他会是北夏的第一富商;也是为了你他求我在大周易容成他的模样住在镇国公府里,自己不远万里的假扮成另一个人活在你的身边;周颜,一个像他这样男子的爱是几百年才会可能出现的,你何其荣幸,能够让他对你至此。”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倾城用狠冷屑的眼神看她,那口气带着警告:“你若是再敢让他为你痛、为你掉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