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风光绮丽、暖阳当头;不似夏日般燥热难耐,清风一来,吹的浑身舒爽凉透。
一大清早,花容月从被窝里一爬起来,匆匆洗漱,早点也只是随便尝了几口;草草了事之后,带着富豆便要出门。
刚走到后院的拱门处,就看见刚练完太极的老国公老当益壮、神经饱满的走过来。
花容月没想到大清早会在这里碰见爷爷,收起一身的浮躁,耐着性子躬身行礼:“容儿给爷爷请安。”
老国公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看向疼爱的孙儿:“一大早这么风风火火,去什么地方?”
花容月嘿嘿一笑,挠着后脑勺道:“去找高威,昨儿约好的,今天出去遛着玩。”
老国公眉心一蹙,但目光中的疼爱依旧有增无减:“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收收性子,成天拽着高家的儿子到处混!”
花容月心里记挂着事,生怕老国公又拉着他说教,忙做恭顺状,抱着爷爷的臂弯甩来甩去的撒娇:“爷爷,容儿只是出去走走,不会乱惹事的;您放心,半晌准回来!”
老国公疼爱孙子,眼下也是心软了:“行了,早去早回;别跟城里的那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打架闹事!”
花容月一听爷爷答应,立马满口应是;随便又应付了几声后,就提留着富豆脚底抹油离开。
京城东面的吏部尚书府邸
花容月在下人的引领下,很快就找到正在后院逗鸟的高威;瞧那小子穿金戴银,面如冠玉,一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扶着金丝笼,笼中的金丝雀一身金黄闪烁的羽毛,叽叽喳喳的叫的甚是好听。
见花容月亲自来府里寻他,高威一怔:“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花容月摆摆手,道:“快走,有急事!”
高威放下手边的狗尾巴草:“咋了?你又闯祸了?”
花容月摇头:“不是!”
听见这个答案,高威赫然睁大眼,“你不会是偷你爷爷钱了吧!”
花容月真恨不得跳起来敲死这只臭狐狸,忍着怒气,咬着牙根:“去你妈的偷钱,你才偷钱呢!快跟我走,找商易那混蛋算账去!”
高威有点闹不明白了:“找商易做什么?你不怕那狗东西再缠着你,嚷着要睡你!”
花容月忿恨道:“他敢!”说到这里,他也不再隐瞒高威,继续道:“实不相瞒,咱们上次在酒楼的那一闹腾,传到天子耳中了!”
“什么?哪个王八蛋告的密!”
“还不是商易那王八蛋!”花容月揪着高威,私语道:“商易那姐姐,就是咱们的皇后娘娘前两天跑皇上面前说,自家弟弟在外面玩的时候被颜郎暴打了一顿;这事孰是孰非只有咱们几个最清楚,颜郎充其量只能算个帮凶,我这主谋还没说什么话呢,那龟儿子就想到用裙带关系打压咱们;本想着他们欺负我也就算了,可是岂能容他们污蔑颜郎!”
说到这里,花容月简直就是怒发冲冠、怒不可遏。
高威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明白过来;感情是想要替情郎出头!瞧这小性子使的,着实护短的紧。
花容月被高威那双冒着骚光的狐狸眼看的心里发毛,捶了他一拳头,道:“是兄弟的一句话,要不要一道去收拾人!”
“去!当然去!最好是将那狗东西打的满地找牙,以后再不敢乱告状!”
花容月就喜欢高威这幅助纣为虐的狐狸样。
两人一合计,就狼狈为奸的出了府,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杀到商府的后门。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偏爱这俩混蛋,看后门的一个奴才曾经在赌场中欠过高威的银子;眼下看见这两位主子要硬闯商府,那奴才也是吓得战战兢兢,直到花容月提出要高威免了他欠下的钱,这才犹豫着装作没看见,直接放了他俩进府。
京城商府,自然是富丽堂皇、贵不可攀;花容月走在前面打头阵,一路左躲右闪,逛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可还是没找到在家养伤的商易。
就在这俩人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去,等商易的伤大好之后在街上兑上那孙子再暴揍一顿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处隐秘的歇脚处,商太傅那老东西似乎正在与朝堂上的几位大人热络的说着什么。
花容月也是一时兴起,嘴角捏着笑,不顾高威的反对,弓着腰偷偷靠近。
隐约间,便听见商太傅粗哑的嗓音:“也不知是楚襄王府命好还是大周的命好,眼看着咱们就能独霸朝堂,半路却跳出一个周颜!”
听见他们聊起周颜,花容月更是乍起耳朵,躲在开的正好的花丛里,一动不动!
翰林院修撰杜风接过商太傅的话,道:“大人您德高望重,几十年为大周矜矜业业;那楚襄王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将咱们看不到眼里,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家里出了个这么长出息的儿子,恐怕这时候的天下,就是太傅您说了算的!”
商太傅听见这话,眉开眼笑:“楚襄王的确算不得个什么东西,只要铲除了周颜,他那座王府也只是个空架子!十年前,大周以老国公、楚襄王和本太傅三分天下,现如今老国公不问朝政,楚襄王还想当那个独大的蚂蚱?简直是欺人太甚!”
殿前御史萧赋道:“依照太傅的意思,是要如何解决周颜?”
“现如今周颜风头正劲,咱们不可明做什么;宫里传出消息,圣上想在中秋佳节带着王公贵族一起去围场狩猎;届时天高地阔,丛林密集,咱们的大周英雄不小心马失前蹄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