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说,她除了身份高一点,武功强一点,力气大一点,剩下的僵直一文不值;季海还说,他在扪心自问、不带任何偏见的情况下重新审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确长得够美,只是脸太小,眼太亮,身材太细奶太大,这样不协调的发育生长实在不是一个正常女人拥有的,现在她胜在年轻皮肤紧致,等年纪稍微大一点就会显露出弊端,到时候胸前的两团肉会下垂,带在身上不是影响行动就是让人受刺激。
凤倾城在季海的喋喋不休中被气的眼冒金星,手指发颤,脚底下的青砖早已裂成了粉末状,空气中的低气压简直比凌迟处死还要人性命;可季海那张不停张合的嘴唇就跟不知道休息一样,对她品头论足,抨击的一文不值。
一个男人,一个贱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喜欢喋喋不休的贱男人,就算是全天下的公的都死绝了只剩下畜生,她都不会跟他在一起。
凤倾城怒极反笑,看着季海那张到处喷口水的嘴,抿着嘴唇恨恨的说:“独孤城主慧眼识金,能力非凡,我凤倾城这样的凡夫俗女恐怕是配不上城主大人,所以今日亲自前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别再妄想了,这辈子除非我死,要不然咱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季海听了这话嘿嘿直笑:“你怎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简直欲仙欲死。”
凤倾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上去招呼在他细白的脸上,看他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下子,手掌的酥麻才让心底畅快一点。
“怎么样?喜欢这种招呼你的方式吗?”
季海本来就是属于那张嘴上不饶人的家伙,他就是生气凤倾城当初阻了他的路,害得他本来铺好的计划差点毁于一旦;从她出现到现在他从头到尾不过都是故意气她,可没想到这娘们如此经不起激,他才张口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巴掌招呼了?
季海单手扶着被扇的侧脸,转过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凤倾城:“你丫这个疯女人,先是用刀子比着我的脖子,现在又用巴掌打我?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凤倾城眉梢一挑,根本不怕:“好啊!你打啊,看看最后是谁揍谁?!”
说着,凤倾城就握了握拳头,咯咯渣渣的声音听得季海猛一惊魂,忙朝着身后跳了一步,可嘴上还是在死撑着:“你敢揍我就试试,这儿、这——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凤倾城瞧着这个连说话都哆嗦的男人,当真是鄙视到了极点。
她来之前,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小子是在玩什么把戏,今天走这么一遭算是大约能够猜出来了;死小孩儿就是调皮任性、皮痒欠抽,没事找事来了。
“说吧,你怎样才肯和夏如君扯下和亲书!”凤倾城双手一环胸,站直了腰板,那架势、那气势,典型的就是你敢再这么继续嚣张下去,小心老娘真揍你。
季海揉着被吓的砰砰乱跳的心窝窝,蹭蹭蹭的不敢靠近:“当初我承认自己是一时脑热才会招惹你,当时我也恨呐,怎么就一不小心迈出了这一步;只是后来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凤倾城,哥哥我fēng_liú潇洒,跟我家驾鹤西去的老头子可不一样,一辈子吊死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这绝对不是我的风格,但生为独孤城的城主我又不能置百姓于不顾,你身份高贵,还算有胆有识,虽然嚣张点、跋扈点、强悍点、不女人点,其他的应付几下还是能过日子的;我把你娶回来有不少好处,有一个北夏的公主坐镇独孤城,其他几国也不敢在独孤城蠢蠢欲动,而我也乐得逍遥自在,继续跟我的小美人花天酒地、花前月下,你呢只要不给我戴绿帽子,其他的任何事我都默认了。”
虽然是一样荒腔走板的调调,可是凤倾城相信这就是季海的心里话;这个男人她在来之前也是打听过的,以前跟在周颜身边是绝对忠心的属下,似乎在他的心里也只是忠诚于周颜一人的;在京城的时候,他好像看上了殿上御史家的女儿,还去纠缠接触过,要不是楚襄王府和周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这时候他早就把那单纯的小姑娘拐到床上去了;没想到短短时间过去,他居然能将曾经喜欢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马上又跟各种莺莺燕燕闹得如此欢腾,她是该惊喜这个混球的自我恢复能力呢还是该咒骂这个天下第一贱男不要脸的程度。
想要将她娶回家供在家里当摆设吗?让她成为独孤城的女主人,他这个男主人继续游戏花丛吗?真是美好的事情都被他占全了!
凤倾城冷笑着:“不可能,季海你要明白,我今天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完全是看在周颜的面子上,要不然早刀子招呼了;将来纵然夏如君同意我下嫁,我也不会答应;你应该知道我的本事,要我的命或许还容易一点,但要我凤倾城屈就你这样的淫c,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海啧啧着声音,一脸牙疼的表情:“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食古不化呢?身为女人,尤其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又时逢乱世,不就是为政治出路做出牺牲的吗?哥哥我年轻俊美,高大有力,要你嫁给我不埋没你吧。”
凤倾城深刻觉得在季海的心里就住着一个大男人,一个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女人就要嫁人生子破想法恐怕早已让他根深蒂固;真没想到,这个混球居然如此欠扁;恐怕在于他说下去,这混球也不会明白她的想法,对牛弹琴不过如此。
既然这样,还不如速战速决。
凤倾城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好看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