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带着花容月一通风驰电掣,耳边的烈风吹的脸都开始发凉;自然,花容月也是吓得不轻,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本是红润白玉的脸颊吓得跟秋霜打过的茄子似的;眼眶中水汽氤氲,也不知是要哭出来还是怎么了。
聚集在围场上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先是由微怔变成了小声议论,最后干脆开始了指指点点;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通过那一张张的暧昧嗤笑的表情也能猜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周颜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察觉怀里的花容月身体越绷越紧,就像被拉满的弓,轻轻一折便会断了:“容月,放轻松,你这样会很不舒服!”说着,周颜就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揉了下花容月的腰;常年握刀的粗手,在碰触到云锦衣衫时,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藏在衣衫底下的柔软肌肤;周颜笑语:“容月的腰这般软,竟似女儿家的一般……”
坐在前面一脸紧绷的花容月脑袋‘嗡’的一声,只感觉一股热流从周颜触摸到的腰际滑到自己的心口,一圈一圈的荡漾;明明没有碰到最容易销魂的地方,可却把他的魂给彻底勾跑了!
不过,在这颠簸的马上对他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小将军也算是一朵奇葩;挑逗人的法子都跟正常人的不同,只是,花容月更喜欢小将军能在床上压着他时对他说如此销魂的情话!
察觉到花容月的腰身松活了些,周颜也算是舒了一口气;双腿开始加紧马肚子,慢慢拉起缰绳,就看飞驰的马儿终于开始慢下来!
一场飞奔,几乎颠散了花容月的骨架子,终于在周颜停下马后,他才身如软泥般被匆忙跑上来的高威等人扶下来。
不比周颜的生龙活虎,花容月刚脚尖点地,就双腿发软,哎呦一声倒在高威的怀里。
花容月看他这般,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容月还是不适合骑马!”
季海看花容月粉腮潮红,眼带情丝,虽然知道是个爷们,可这心也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老大,是你跑的太狠了,花公子这才受了惊!”
赵括倒是冷静,不受美色魅惑:“花公子应该常常锻炼才是,骑马打仗本就是男人该干的事!”
花容月听着这些家伙的一言一语,本想开口说什么;可是一发音,尽是一腔绵绵音,还以为刚才周颜不是教他骑马而是骑了他似的。
高威看见这情况,狡黠一笑,对着周颜说道:“将军威武,只是我兄弟身子骨娇,可经不起将军的一场颠簸;下次将军再发起狠,可要有点怜香惜玉之心。”
花容月听高威这么说,双颊更是潮红,娇嗔着瞪了高威这混蛋一眼,这什么正经话在他嘴里,总是能透着一股fēng_liú味。
周颜自是不知这话中深意,只是看花容月的确是一副娇弱喘促的模样,心里萌生了几分疼惜,刚想走上去再说些什么话;却听见围场正中心,早已搭建起来大的明黄色观礼台前,数十面大鼓齐齐敲响,地面被震得阵阵颤抖,声如雷涛。
观礼台上,帝后已高座在位;数十名太监宫女一字排开,低眉善目、神态恭敬;被鼓声惊动的众人匆忙而动,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朝着观礼台的方向奔去。
季海看向周颜:“老大,应是狩猎大会要开始了!”
周颜扫目四处,就看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皆尽数到场,王侯公子们也是穿着整齐的骑马装不敢怠慢的站在另一侧,自己的父亲楚襄王更是坐在昭光帝的左下侧,一身暗红色的亲王服饰,精神威仪。
“我们也快些去吧!”周颜看了一眼季海几人,便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
而与此同时,靠在高威怀里的花容月面露苦色,道:“早不集合晚不集合,偏要在小爷双腿发软的时候敲鼓集合;定是天子故意为难我!”
高威才不听他乱叨叨,扶着他就往前走:“快点跟上,小心一个看不住就被歹人害了去!”
花容月经由高威提醒,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许是爱情的力量太强大,顿时就让他来了精神,扶着发软的后腰,半是小跑半是竞走,竟也快步跟了上去。
空阔平坦、黄草铺地的观礼台前方,文武官员与王孙公子们分道而站,空出中间一块宽宽的道路供行人走过;数十名青年才俊,皆是一副意气奋发之相,精神饱满、昂首挺胸。
而在大臣们排站的这边,明显就能看见数名朝臣相互低声寒暄,口口声声之中皆是飘向站在王孙公子之中的儿子们;此次金秋狩猎,能够受到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点本事的,自家儿子能在邀请之列更是光大门楣的喜事,只是这其中还是有某些人浑水摸鱼了,比如说,上了床威武下了床废物的花容月。
第一排的一品大臣中,周颜一身潇洒的站在其中;身着蓝白相间劲装的他俊秀挺拔,器宇不凡,眉目间内敛沉稳,薄唇浅抿却似微微带着笑意,双瞳黑亮深邃,宛若墨潭沉水,炯炯有神。
一直坐在昭光帝身边的岳颦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宫装,粉腮娇美,顾盼神飞,虽没那商翎生的艳丽耀眼,却有着别样的玲珑端秀,更似招人喜爱。
昭光帝自然是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堂弟,侧首看向岳颦,悄声道:“瞧瞧朕的定北大将军,硬是将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和王公子弟比了下去!”
岳颦也是欢悦,羞涩一笑:“臣妾身处后宫不曾见过表哥一面,但也听宫女们说他少年英武、威武不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