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颜的异样,花容月忙开口问道:“颜郎,你可是也受了伤?”
周颜目光清冷,看着那只罩在在他胸口上的手,嘴角抽搐,重复着先才的话:“你的手……”
花容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可他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半分不妥,反倒是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那只罩在娇嫩之处的五指居然不规矩的捏了捏,只感觉手感极为坚硬,而且,硬的十分不正常!
周颜几乎要将怀中这只正在吃他豆腐的混蛋扔在地上,尤其是在他捏他的胸口时,更是连连倒抽冷气,额头上的青筋冒的一排又一排!
花容月捏完,无辜一笑:“颜郎不愧是武功卓绝,身上的肌肉练的跟铁块似的!”
说完,这混蛋居然又不死心的想要伸手去捏,终于,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周颜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然后拽住手腕,脸色铁青的将他拉起,带着巧劲唰的一下就被横挂在马背上。
被这一连串毫无温柔可言的动作扯得浑身剧痛的花容月回头冲着周颜叫喊:“颜郎,你怎么了?不喜我捏你以后不捏就是了……”
那混蛋要继续再说下去,嘴巴里已然被塞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花容月支支吾吾的挣扎,却奈何小小身板实在是没什么力量,折腾了半天硬是无济于事;周颜翻身上马,冷眼懊恨,抽着马鞭就朝着丛林外奔去!
丛林中,狩猎比赛依然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周颜显然是没了兴致,且先不说遭了伏击不讲,还一不小心被男人摸了胸,摸了也就罢了,居然还是连摸带捏!
一想到这里,周颜就恨恨地扬起马鞭,重重的抽打在踏雪的马pi股上,踏雪得了痛楚,长嘶一声迈开四蹄狂奔,直颠的横趴在马背上的花容月头晕眼花,顺带着还半呕半吐,差点把胆汁给吐出来!
与此同时
守在丛林外的禁军和御林军老远就听见林中传出的几声古怪的马嘶声,各个相互对望,在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时候;就看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如闪电般的从林中冲出来;而马背上,分明驮着俩人;一个浑身被血染得通红,似鬼魅一般骇人,还有一个一身的锦缎贵气骑马装,但似乎已经去了半条命,呈现半昏迷状态!
“是定北大将军的马!是定北大将军先回来了!”一个眼尖的士兵先认出周颜来,大叫一声就快跑追上去!
小兵的一通乱喊,很快就惊动了在帐营中等候闲谈的王侯清贵。
昭光帝本半卧在帐中假寐,从玉落口中得到周颜早归的消息,霎时睁开眼,踩着红色的地毯走出帐营。
而各个帐中的金贵主子也都络绎不绝的走出来,好不容易恢复安静的围场中,再一起声传四起;尤其是在周颜一身血衣,满脸恼色,一副谁敢靠近就敢宰人的气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更是让围场炸开了锅。
楚襄王第一个冲出来,看着从马背上翻下来的儿子,惊呼:“颜儿,你这是怎么了?”说完,老王爷伸手一摸,顿时摸了一手的血迹。
昭光帝修身挺拔,敛着明锐的眸光看着浑身是血的周颜和半死不活的花容月,紧抿的嘴唇显示着他的不悦。
高威和季海一帮子人前后出现,噗噗腾腾的跑上前,从马背上抱下快要断气的花容月,季海掐人中,赵括掐虎口,折腾了老半天花容月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吓得高威直接抄起手扇了他两嘴瓜子,硬是抽的这小子从鬼门关不得不回来。
昭光帝冷眉一挑,沉声问道:“阿颜你这一身是怎么了?”
周颜面对众人揣测的眼神,用衣袖又擦了把还沾着血的脸,冷声道:“无妨!应是有人听说本将要在林中狩猎,所以就多准备了几只猎物给我练练手;谁知道那帮废物不争气,一刀一个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长耳朵的人都听的出来,周颜这话中的意思是:自己差点被暗杀了!
昭光帝听见这话,冷眉更是挑的极高,深邃的眼神在现场众人的脸上齐齐扫过;似夹着寒雪冰雹,硬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冷的冻结。
楚襄王更是勃然大怒,“是哪个混蛋想要谋害我儿?”
站在众人最外圈的商太傅与手下相互交了一个对眼,皆是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
越来越诡异的空气横扫在围场之上,就在大伙儿都以为昭光帝要发天子之威时;突然一直沉陷半昏迷状态的花容月猛地呛咳一声,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声若蝇虫道:“皇上,小臣知道谁是谋后主使!”
此话一出,平地惊雷!
昭光帝拧紧了眉心,看着有气无力的花容月瘫软在地上一副死泥样,犹豫了一番后,终于开口:“抬世子进账,其他人皆回到自己的帐营中;传朕的旨意,要禁卫军召回还在林中狩猎的人;所有人,没有朕的旨意不许随意走动离开,若发现有人不轨,禁卫军和御林军皆可先斩后奏!”
“是!”数百名禁卫军和御林军齐跪地上,领旨而去!
周颜一眼清冷,看着花容月被担架抬进了龙驾的帐营,那双不悲不喜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绪,只是在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时,平静的眼波中才有了一丝难以诉说的气愤和恼色。
楚襄王带着随从靠近周颜身边,道:“颜儿,随着父王进帐再说!”
周颜听从楚襄王的话,紧随着父亲的脚步跟上去,只是在快要入帐的最后一刻,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季海和赵括,低声交代:“在这里守着,谁敢闯,就宰谁,到时候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