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骇然睁大眼睛看着怀里嗦着鸡骨头的花容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花容月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讪笑着摇手:“你别当真,我只是随口胡说;只是想颜郎快点解决了那帮匪贼,早点回家!”
周颜眼含慧光,道:“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事的确是处处透着古怪,看来另要想法子!”说完,周颜就放开花容月,背手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了声:“赵括!”
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的赵括呼的跳出来,双目睁圆的看着老大。
周颜道:“集合兄弟们,我马上就来!”
赵括领命,风一样的跑出小院。
周颜揣着小暖炉走上来,瞅着满地的银雪和不见人影的赵括,道:“颜郎要做什么?”
周颜回眸一笑:“你不是想早点回家吗?今晚大干一场,明天就能回去了!”
……
细细碎碎的白雪依然飘零掉落,在大周,这样连续几天的大雪天气经常见。
这几天一直休养生息的亲卫兵在赵括的一声令下,挎着大刀、顶着冷风,齐齐的在衙门后面的空地上集合。
许是这几天过于懒散,再加上又从战场上退下来;昔日金戈铁马的皮猴们见周颜还没到,就聚在一起打闹嬉戏,完全忘记当初在军营中该有的肃穆法纪。
周颜安抚好花容月,骑着踏雪来的时候;老远就听见那声声爽朗的男儿笑声和偶尔兵器相交发出的乒乒乓乓声!
本是一脸舒爽的他,看见如此懒散怠慢的场景,顿时寒了脸色,马鞭轻抽踏雪,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赵括本和一个小兵正开玩笑,瞧见周颜黑着张脸过来,没察觉到任何危险的小跑上前:“老大,大伙儿都在这儿呢!”
周颜冷看赵括一眼,又瞧见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最骁勇善战的亲卫兵居然连站个队都歪七扭八,霎时就恼了:“一帮狼崽子,老子让你们到这儿是游山玩水的吗?”
亲卫兵一看老大变了脸色,这才悻悻的察觉危险逼近;忙站直纵队,各个抬头挺胸,pi股夹的死紧。
周颜眼里似喷了火,他向来在军营中就有铁面大将的称号,因对手下十分严苛,在西北军中不少小兵看见他都腿软;西北军中的亲卫兵是他百里挑一训练出的好手,一直都是战场上胜负的关键;所以对待他们,周颜更是严上加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眼下西北军打了胜仗凯旋而归,大周百姓将西北军奉作神明般的存在,也难怪这帮小子得意忘形,忘了军人的铁血政策。
周颜面无表情的问着这帮狼崽子:“好玩吗?”
赵括身为亲卫兵的先锋官,第一个站出来承认错误:“老大,是属下管理不慎,属下愿领三十军gun!”
“他们如此无法无纪,你认为自己能逃脱责任吗?”周颜用眼角瞥了赵括一眼,向那群不知死活的狼崽子们大吼一声:“好玩吗?”
这一嗓子,着实吼的好似连天空都在颤抖!
有几个胆大的站出来出声:“好玩!”、“还行!”、“老大,饶了我们这次吧!”
周颜驾着马走上去,嘴角勾着冷笑,慢慢说道:“那我再带你们玩个更好玩的!”
话一说完,周颜就从马背上挂着的布袋里拿出自己的长弓,三根银箭齐齐的搭在弓弦上;看见这一幕,先才还嘻嘻哈哈的皮崽子们各个夹的菊花紧,面露惊恐之色。
赵括跟在周颜身边的日子久,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瞪大了眼,冲着身后的狼崽子们大骇道:“还站着不动?快跑啊,找死呐!”
话音刚落,三根银箭就带着离弦之势朝着皮崽子们的后脑勺射去,这帮崽子不愧是周颜一手训练出来的,被三根银箭瞄准的家伙闪身躲避,险险的躲开了夺命之箭;众人看见这幕,鬼哭狼嚎的朝着东北方向的针树林窜去!
周颜骑马追上,又抽出三根银箭搭在弓弦上,凡是看见跑落下的家伙,就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的后脑勺射,那架势——跑,或者被射死!
一时间,针树林中嗷嗷叫声吓得林中的小动物到处乱窜,几个胆小的在雪堆里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可是听着身后催命的马蹄声,硬是支撑着快要倒下去的身体,随手抓了一把雪塞进自己的衣衫里,刺骨的冰凉激的人潜力巨发,死咬着牙没命的逃窜。
一个半时辰的追杀冲刺,瞬时就让这帮养懒了的狼崽子们重新找回当初在战场上没日没夜宰人的感觉;拼尽全力的使出全身的力气,要么被人宰要么宰人;这就是他们身为亲卫军的任务,也是身为西北军营中最强悍男人的野性!
一个半时辰后,数百号虎狼之兵终于回到空地上,看着骑着马追上来的老大和空荡荡的箭筒,终于长舒了口气!活下来了!
赵括拖着快要散了的身子硬撑着站直,对着骑在马上连气都没咋地喘的老大行注目礼:“老大,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犯了!”
周颜冷哼,要是这帮狼崽子们再敢得意忘形,他还有更狠的招!
打马回身,清冷的看着快折了半条命的亲卫兵,道:“回去收拾收拾,晚上行动!谁敢落队,提头来见!”
众人绷着一口气,硬是响亮的回了声‘是’,然后目送着那个气定神闲的背影骑着马嗒嗒的走了!
金鸡岭的黑风寨,是一座到处都是峭壁的独山;四周平原,再加上丛林密布,沟壑纵观,着实显得有些异类;也正是因为这样,黑豹子和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