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小小的女人,身上却散发着和周颜极为相似的气势;谁敢相信她会是那个在后宫之中娇娇弱弱、每天仰仗着皇宠才可以生存下去的娇弱嫔妃呢?
赤羽皇子嘴角扯着冷酷的笑,盯着岳颦看了半晌之后,转过身,无所谓的开始脱身上的衣衫,结实贲发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从后背处一块一块的凸现出来;这是西蛮最强悍男人的身体,代表着力量和无法比拟的尊贵。
可是岳颦根本不看在眼里,若不是心里最后的一点理智还在牵绊着她,恐怕她这时候早就抽出腰间的短剑和他厮杀起来!
只要一想到她在宫中得到消息,周颜命垂一线在青楼中遇伏,那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胸口的憋闷和血液中狂暴的因子让她一扬手就拍裂了手边的玉桌,满殿阁的宫女太监皆是被她震怒的骇色吓住,跪了满满的一地!
赤羽皇子当着岳颦的面脱得溜光,赤条条的健壮身体里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从橱柜中拿出一件青色的面衫随便披上后,腰间系着一根带子;转过身,朝着那站在他身后,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的女人看去一眼。
“颦儿你用这么热烈的眼神看着我,会让我受宠若惊的!”赤羽皇子笑着,脸上带着坏坏的痞意。
岳颦看他这样,气的咬紧了后牙槽:“为什么要伤害他?你明明知道他不过是听从圣旨办事的臣子而已,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自己的国民他有什么错?当着他的面让手下劈了他,你就这么开心吗?”
赤羽皇子目光沉沉,看着岳颦气极了的模样,笑:“我承认,他肩膀上的那一刀子是我让薛鹰砍的,反正有黑衣人来捣乱,我不过是借刀杀人给他造成点困扰而已;又没死,你着急个什么劲儿?”说着,赤羽皇子靠近了岳颦身边:“还是说咱们的端妃娘娘对这大英雄动了心,保护的跟个心肝宝贝似的,谁也碰不得?”赤羽皇子说着,就挑起她的下巴,看着美人晶莹的眼瞳死死的盯着他,而震颤的睫毛带着坚韧的纤弱,一时撩了心海,忍不住凑上前,刚想压下一个亲吻,却被岳颦一扫躲过。
岳颦嫌恶的擦了一把下巴,似乎要将他留在身上的印记全部擦掉:“那帮黑衣人呢?不是你派的吗?”
赤羽像是听见了可笑的笑话一样,仰头哈哈大笑几声:“你真的以为我会傻到在昭光帝的眼皮子底下使出杀招吗?那帮黑衣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都不是我派的;我只是要人伤了周颜而已,并没有用这样的贱招去伏杀他!”
看赤羽那模样似乎并不是真的说假,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今天的两拨黑衣人,除了天子派出去的那一拨,另一波的人究竟是谁派出去的?
看岳颦如陷入泥沼中的小兽挣扎彷徨的模样,赤羽皇子心存怜惜之心,单手一用力,就狠狠地勾住佳人捞进怀中,然后在看见美人惊异的神色后,浅泯的嘴唇重重的压在她的唇瓣上,趁着她张开嘴要咬自己的时候又猛然抽身,一副站人便宜的二皮脸样儿实在是跟传闻中那不可一世的西蛮大皇子身份不相符。
岳颦气急,瞪大了眼睛看着赤羽皇子伸出舌尖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心情颇好的笑:“真不愧是天子的女人,尝起来都是甜的;颦儿你别生气,我接下来的这句话绝对对得起你的这个吻……”赤羽皇子邪魅的笑着:“我虽然不知道第二拨黑衣人的来头是谁,可是隐约猜得出,这第一拨黑衣人应是来自大宛!”
本来还怒气涛涛的岳颦登时睁大眼,不解的看着赤羽皇子。
赤羽皇子慵懒的眯着那双餍足的眼睛,直勾勾的在眼前美人的身上瞄着,可嘴里却说着最重要的情报:“大宛与西蛮民风相似,几百年前都是属于游牧民族,算是同根相生;所以我对他们十分了解,大宛的武士因为崇尚于摔跤赛马,所以手臂健壮、大腿有力,今日周颜在举起一个黑衣人朝着外面扔的时候,我见那黑衣人仓皇之下用了大宛武士经常用的一些动作,而且根据这帮黑衣人的行动动作及体格身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帮人来自大宛,而且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大宛?一支小小的部落竟然敢派杀手潜进大周帝京刺杀定北大将军?”饶是岳颦再聪明,也想不明白这支蛮夷部落要做什么。
赤羽皇子见她想叉了,好心的提醒道:“其实这帮武士不是来刺杀周颜的,他们各个尽显杀招都是冲着我;周颜是为了保护我才跟他们缠斗下去的,而我也是趁着周颜不备,这才偷袭成功!”
“你真有脸说啊!”岳颦咬牙:“我表哥救你,你却害他?真妄你这与我表哥齐名的英雄封号,实在是小人至极!”
赤羽皇子听岳颦这么说也不生气,“我是小人,战场上打不过他所以采用了卑鄙的手段;周颜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恐怕他这辈子废了一个左胳膊再与我交锋起来也没有了先前的必胜;我知道我小人,但是我也是在用我自己的办法保护我的国,我的家!”
说到这里,赤羽皇子看向慢慢认真看向他的岳颦:“你不是也很卑鄙吗?岳家是大周朝的名门望族,你身为岳家女儿,却暗交私邦、勾结外敌;三万西蛮武士被你悄无声息的带进京城脚下,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认为依照昭光帝的性格会放过你吗?你不是也不后悔吗?因为你也在用你自己的办法保护着你的亲人,你的家……多可笑啊,身上流着北夏皇族的血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