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
一辆简单华贵的马车慢徐徐的来到醉芳居门前,伺候在门口的小二一眼就认出这辆马车的主人;陪着笑就忙上前撩帘子。
车夫将马车停稳,搬了马蹬子,迎候那赛过万千少女的世子爷。
花容月一身水红色的矜贵华服,乌黑如段的长发轻盈的散落在腰侧,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髻,带着玉冠,水汪汪的眼睛轻轻那么一瞥,就让路过的行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看着他那张姣若芙蓉的姣美长相。
高威随后跟着,瞅见花容月那副又娇又媚的模样,心里唏嘘,他不当断袖,还真对不起那张天生的皮相。
醉芳居一直都是高官侯府子弟的逍遥地,喝酒玩乐、琴棋抚画,再加上楼内高雅精致的装饰,着实贵气逼人。
这不,花容月一走进醉芳居,扫了几眼,就看见了几个老熟人。
靖王府的二公子和刑部侍郎的大少爷此时正倚在窗边闲聊,瞧见花容月进来,都是相视一笑,便起身走上前来。
“前几日听说世子爷身子微恙,本还想着抽时间去看看;今日一见,可是大好了!”靖王府的二公子,名唤萧阳,和花容月一样,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只是一个爱玩男人,一个爱玩女人。
花容月抚了抚头顶的玉冠,斜眼横了横高威,道:“托某人的福,只是摔了跤,扭了筋骨,休息两天就好了!”
萧阳顺着花容月的眼神看了一眼高威那副有苦难诉的模样,笑呵呵:“放眼整座京师,也只有高公子在惹了世子爷后能全身而退了!”
这话表面上听上去倒也没什么,但是仔细揣摩却带着怪味;尤其是摊在花容月这只断袖身上,更是让人听着耐人寻味;好在高威这人一项视流言蜚语为粪坑,谁爱往里面吐就尽管吐,他从不在意。
花容月今日的心思全部都在马上要来的周颜身上,也懒得追究这话中的意思,只是不轻不淡的瞥了一眼萧阳,就移步朝着楼梯口走着。
但在这贱索索的世界里,你不招惹别人,别人还偏偏喜欢招惹上你。
萧阳和花容月在楼下的一番寒暄正巧被走下楼梯的商易听个正着,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座城自然也容不下两个风头正劲的断袖。
商易乃是当朝商太傅的爱子,长姐商翎更是大周皇后、统摄六宫,不管家世地位,都不比花容月差半分;只是这俩人的长相,却有着天壤之别;花容月人如其名,色若晓月之花,生的明媚可人;至于这个商易却是一个大老粗的爷们,身材魁梧有力,面容粗狂硬朗;按理来说,在这断袖的世界里,这俩人不管是外形还是气质,绝对不会处于同一国,更不可能闹到擦枪走火的地步。
但奈何,时事造人!
别看花容月这弱柳纤瘦,但提枪上阵在床上那也是一员虎将,而且据传闻了解,世子爷可是上面的那一个!而商易,别看他生的五大六粗,但京城之中谁不知道,那小子外强中干,永远都是躺着的那个!
话说当年,商易看上花容月生的貌美,欲以前去勾引;可花容月玩男人的标准那也是极高的,一般长相的人根本瞧不上眼,更何况是商易这种五大六粗的莽汉模样;所以三言两语,也就打发了;但是世子爷低估了一个断袖的报复心理,从此以后,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商易那只狗东西总是会冒出来捣乱;闹得花容月有段时间凡是看见长的魁梧一些的男子,吓得都跟那树洞里的鹌鹑一样,使劲的哆嗦,捂着自家兄弟,死都不戳他!
眼下,商易又与花容月在此处碰面,顿时引来了不少看客,搬着小凳子磕着瓜子看乐子。
花容月也没想到这头次和小将军约会就碰见了这只狗东西,头疼的拧着好看的眉心,想要装作看不见。
但商易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那双铜铃般的圆圆大眼睛,盯盯的瞅着高威看,很显然,他是将刚才萧阳的话听进耳中了,眼下将高威当成了情敌,怒视花容月:“世子爷又结新欢了?”
花容月不经意的掏了掏耳朵,道:“你又跟踪我来着?”
商易见他避而不答,更是恼火,指着高威那厮,就叫器:“他哪点比我好?看那双狐狸眼,刻薄相,上辈子定是十足的倒霉鬼。”
高威听见商易这样诽谤自己,倒是不着急着辩解;只是先知般的朝着身后安全的地方退了几步藏好,接着露出一双笑的诡异的狐狸眼,瞅着隐忍不发的花容月。
商易看花容月不语,以为自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愈发嚣张,凑上前就和花容月杠上了:“想当初世子爷拒绝本公子的好意,还以为你瞧上了什么货色;没想到世子爷长年纪却不长记性,收进府里的人越来越不成样子,路上随便捡一个人来,都要比那狐狸眼强上一百倍!”
瞧瞧这话酸的,是个人都听得出商易这小子对花容月还是贼心不死;要不怎么说无毒不丈夫呢,看这小子骂人骂的这么溜,纯熟就是一只毒蝎子!
花容月当真是心急周颜,生怕小将军一来就撞见这发情的狗东西,上前几步,走到商易身边,就毫不客气的说道:“小爷我就喜欢这号的怎么着?商易,爷还是那句话,这辈子爷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也不瞧瞧你这外强中干的样儿,拉床上腿还没翘起来恐怕就先厥过去了吧!谁干你谁早泄!”
花容月此话一脱口,顿时引来酒楼中的无数嘲笑声;商易被花容月嫌弃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可从未像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