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几天后的春试比武大会,周颜和百无聊赖的日子总算是有了一丝活气。

她深知夏如君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想当初她威名远播,那是战场上一刀一剑、不要命往死里拼才赢回来的;随后入朝为官,与父亲两人几乎把持了大周的半个朝堂,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人在提起她周颜的时候先想到的便是她的凶名和威名,随后才想起她是楚襄王爷的‘儿子’,楚襄王府的‘三公子’。

只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在那一场深夜的血色中尽数改变;正所谓人言可畏,恐怕外面早就将她和楚襄王府的事传扬成不知是什么样子了,也许世人会揣测,会不会楚襄王府倒台,她周颜也跟着消声弥迹,亦或者是打击过大,从此一蹶不振?夏如君要她在这个时候出头,无一不是在替她着想,想为她在北夏也立下赫赫威名。

北夏水军的总都督,虽然比不上指挥水师作战的大将,可官衔也是不小;而且她现在怀有身孕,的确是不宜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就窜出头去,就算是心里再急也必须按部就班,慢慢来、慢慢筹划才是最好的。

想明白这些,周颜就要小香拿了自己宫里的腰牌出了趟宫,亲自去了狼虎营请了季海和赵括进宫商量。

季海和赵括自从上次见过周颜之后,就被安排进了狼虎营,成天和各位兄弟吃着皇粮没事可干,可在人家地盘上又不敢撒野,这成天只能小心翼翼、瞻前顾后,虽然日子过得要比前面那阵子逃亡来的舒坦许多,可还是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由,心里憋着一个大疙瘩,相当的不痛快;想要进宫和老大说说这事,但这皇宫岂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眼下看见小香穿着翠色的宫衫,笑盈盈的站在狼虎营前,汪着一对新月般的眼珠子,甜丝丝的喊了声:“季大哥、赵大哥,姑娘请两位进宫一叙。”

季海和赵括两人的脸上顿时闪过狂喜,接着近乎感恩戴德般的围着小香,怎么瞅就怎么觉得这丫头当真是粉团般的人物:“小香,你知道老大叫我们进宫作何?”

小香自小就被父母买进了宫里当宫女,一直以来都是低着头哈着腰做奴才,本分聪明的活着,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在这宫里,除了能见一见皇上这一个真男人以外,其他瞅见的都是一些娘里娘气的假爷们;而今来到这狼虎营,看见这大片大片的粗爷们露着那健康麦色的肌肤,笑着的时候那一口亮飒飒的大白牙,当真是好看的紧。

眼下又被季海这样凑近了一问,顿时脸红心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括老实,看季海故意靠近人家姑娘闹人,气笑着上前,用拐子拐了一把季海,听这家伙哎呦喂一声叫唤往旁边歪倒,自己走上前,客客气气的跟着小香说道:“老大她最近可好?”

小香聪明憨厚,但却是脸皮极薄,最害怕应付的就是季海那样的油头二愣子,眼下看见赵括,当真是觉得这个赵大哥颇为和蔼可亲,而且长相也是俊美沉稳的,“姑娘一直在风华殿里呆着甚少走动,一起都安好。”

季海这颗老鼠屎看见小香跟赵括搭上话,一下淘气的凑上前,语气颇为抱怨:“小香小香,你跟老赵说话怎么就不跟我说啊?怎么?看老赵长的比小爷帅气吗?”说完,季海自我感觉良好的侧过四十五度身子,一边睇着眼看小香满脸通红的模样,一边贱嗖嗖的笑着莫自己的下巴,当真是自是fēng_liú,不知是从哪里血来的这幅乖张样儿。

小香被季海逗得不行,捂着脸不敢看他:“季大哥最坏了,成天就知道胡说。”

“嗳?我哪里胡说了,刚刚明明就是这样。”季海还缠上人家大姑娘了。

赵括眼看着小香被季海逗得连脖子都红了,实在看不过去,伸出手就给了这小子一个爆栗,听见耳边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忍着笑对着小香说道:“你坐着马车前面带路,我和季海在后面骑马会跟上。”

小香现在满脸羞臊,恨不得赶快离开,听见赵括这么说瞬时如临大赦般冲上来时坐着的马车,小小的身影不过是乍眼的瞬间就钻进了马车里。

季海顶着头上被赵括敲起来的大包,恨恨:“老赵,不带你这样见色忘友、见了女人揍兄弟的样儿。”

赵括一边接过其他兄弟递过来的马缰和马鞭,一边瞟了一眼没出息的季海:“人家一个大姑娘,安安分分的在宫里当差,你一见面就这样套亲热,自己自来熟别把别人也拉着和你一起疯。”

季海也同样接过马缰和马鞭,翻身上马的同时头上的包还是疼的:“我这不是瞅着这小姑娘生的标志又是一副好玩的性格,这才多说了几句话嘛;要是寻常人,我可是理都不会理会的。”

“呦!感情你这是高看人家一眼,让人家欢天喜地的站在你面前接受你的戏弄呐!啧啧,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你这样比没脸没皮还要不要脸几分的顽童;这么快就忘了人家御史家的小姐了?离开大周前不是还闹着翻墙进人家屋子,掳了人家小姐当压寨夫人嘛?”

见赵括拿自己过去的伤心事来找他开涮,季海颇为心痛:“还不是当初老大生死未卜,我这是一切为了老大连媳妇都不要了;你自己说说,当初你不也附和我嘛,说要是转遍天下找不到老大,我们兄弟就一起上山当义匪,再也不给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皇家卖命了。”

想起过往当初,赵括也是心里一顿;当初他们前路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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