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初闻此消息,林公胧只觉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个一干二净,父皇怎么可能是救了他而不是杀他。
程之浩紧盯着林公胧惊慌失措的眼,那里如同黑洞释放着无尽的恐惧让人承受不起:“我有没有骗你,你比我更清楚。你根本早知道真相,却任由仇恨蒙蔽双眼,你想得到天下,所以你一意孤行的放任自己骗自己,林公胧你好好问问自己,真的觉得一生待你仁慈的父亲,会因为别人的指控就相信你是个罪无可恕的杀人凶手吗?”
“够了,你给我闭嘴,闭嘴,是他们想杀我,是所有人都在逼我,我没有错,现在我才是皇上,不要以为你说的话就能左右朕的决策!”困兽般的嘶吼响彻整个大殿,门外的护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君被程之浩挟持着,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上前充当英雄。
程之浩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笑,看着林公胧深陷在龙椅内无力反抗的模样:“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无论你坐到什么位置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懦夫的事实。”
“你说朕是懦夫,你可知朕手上的精兵足以收拾你程家堡。”
“你拒试一试,看看你手上还有没有可用的将士可以为你卖命的。”
霍月国的兵符在程之浩的手中,而此时此刻武林中各大高手已经入侵到霍月国各重要朝臣的家中,只要林公胧敢发令出兵,程之浩就能在下一刻将所有大臣的命一并收了送去阎王殿。而没有将领领兵的霍月国军队依照本国律法只能服从兵符持有人,到那个时候霍月国说了算的就不会是他林公胧,而是程之浩。
“你什么意思?”林公胧心下大惊,深知不好。程之浩之身来朝肯定有着后招,如若不然他就愧为程家堡的当家了。
“你要想死,我送人给你陪葬。”
林公胧聪明悟到话中的意思,神色大变,嗓音吃紧的问:“你将朕的臣民怎么呢?”
“他们是死是活接下来端看你的决定。”
“你居然敢要挟朕,程之浩你这样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能影响我一丝一毫。”
“随便你。”这种人不该值得要挟吗?他侮辱了无心,错杀了自己的父亲,居然还能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
“你……”面对程之浩无赖的表现林公胧倒不知如何应对了,他不敢赌这一局,因为他知道程之浩没有骗他,此时此刻他最重要的大臣们肯定已经落入程之浩的手中,而边疆传来的急报也证实了程家堡派兵进犯的事。所以他即使再不甘也唯有妥协,“放了他们,朕让你们走。”
程之浩果断的松开了林公胧,和他面对面的说话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把扭断他的脖子,那林兆天的逝去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程之浩翻身下了台阶,踱步向朝堂之后走去,在门廊边掀起一片珠帘,而后堂中正坐的正是轩辕无心。
“有没有受伤?”程之浩大步进入,边走边问,早就知道她闯入朝堂后庵,躲在垂幔下看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戏。
程之浩演的酣畅淋漓,轩辕无心看的痛快至极,看到林公胧痛苦,她只有一个想法:当逝亲的痛凌驾于爱情之上时,他是否会因为痛苦而清晰的认清现实。
“一群酒囊饭袋的,不够看。”轩辕无心丢开手中的水果,一跃朝着程之浩的怀中扑就而去,挂在他身上,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他的颈项问道,“你说,你是不是爱我爱的发狂。”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救她,她需要人救?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名声塑造的声名狼藉,被程之浩这么一搅和,天下人不就认为她轩辕无心不过是小时了了了么,遇见一个霍月国就需要靠程家堡出兵,真是让她情何以堪。
想到此轩辕无心就来气,张开嘴对着程之浩的肩头使劲的咬上一口,然后翻着白眼等着他抱怨道:“你就不会深更半夜静悄悄的来,一把匕首将林公胧的脖子抹了,咱俩再悄悄的走?”
程之浩没有回答正色的问道:“好看吗?”
“不好看,我讨厌看你胜利的表情,什么时候你尝到失败的痛苦,然后颓废落败,我会比较开心。”轩辕无心随意的胡说八道,因为她在刚才讲程之浩的表情看的清楚,他额角上突突跳动的青筋将他心底的痛恨展露无遗。要忍住不杀自己万分痛恨的人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情,就像她面对苟连河一样,只能用咬牙切齿来消磨心中的郁闷。
程之浩知道轩辕无心是在宽慰他,于是将软玉温香搂的更紧,脸颊贴上她的头顶,舒缓了语气说道:“只有这样的我才能保护你,所以如果你讨厌这样的我,不妨讨厌一辈子。”
“还恨吗?”轩辕无心回搂到。
“直到我死。”
“他以后武功尽失了,不能再祸害人了。”轩辕无心小声的说。
“你对他做了什么?”程之浩好奇轩辕无心的手段,看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发生殴斗。
“你以为苟连雪到鬼林来找你,看到我会以她的嫉妒心放过我吗?”用蛊毒在别人身上试水是他们苟家的良好习惯,即使明知她不会中蛊,也非不信邪的一试再试。
为了不浪费苟家的好意,当绿焰将蛊毒逼出来的时候,她就顺手把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幸伙给养起来了。本来打算送给苟连河当礼物的,没想到半路出了林公胧这么只拦路虎,所以她毫不吝啬的把蛊毒都送给了他。至于这种做法会不会引发洗濯国和霍月国之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