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气哼哼地回了芳园,也不叫丫鬟,自顾倒了一杯冷茶水直直地灌了下去。唬得尾随其后的钱嬷嬷直叫,“使不得,使不得。这大冷天的喝冷茶是会要人命的。”
上前抢了大夫人手中的茶杯,转头又给伺候茶水的小丫鬟一顿臭骂,这才消了气。满是担忧道:“夫人这是何苦?为了那个贱人实在是不值当。”
“气死我了。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大夫人眼中满是恨意,颤抖着手指,骂道,“你是没瞧见她的那副骚样,与她娘都是一个货色,专是哄人的。”
钱嬷嬷安抚道,“好了,夫人别气,您要收拾她还不易如反掌。如今,她的亲事可是捏在您的手心里呢!”
小丫鬟惴惴不安地端上热茶,退下。
大夫人慢慢饮了,眼睛逐渐发亮,冷笑,“你说得没错!这门亲事,我得好好看着。听说那方子青二十有八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婢,呵呵……你说,哪个爷们到那个年纪还不晓得人事的,我瞧着八成是个……”
大夫人与钱嬷嬷相视一笑,顿觉恨意流泄,心中畅快不少。
芳园西厢房里。
枣儿被踢得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却不敢叫,强露了笑脸,道:“奴婢该死!”
孟怀见她认错,虽然有些消气,到底觉得没意思,拉了于氏柔声道:“月儿,别气了,为了我的孩儿也不该与这贱婢着恼。气坏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来,我们进里屋吧。对了,你屋里还有窝丝糖没有?”
于氏见孟怀是真心见待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虽说,大夫人把她接进西厢房住,待遇却还不如一个大丫鬟。连带着服侍她的奴婢也敢给她冷脸子看。今儿个,她不过是想吃碗燕窝,就被这个小丫头推三阻四的,不肯送过来。
她试了试眼角的泪,淡笑道:“那糖甜得腻人,我怕牙坏了,早就不吃窝丝糖了。”
枣儿听了眼底流出不屑,正被于氏看个正着,顿时的火气又起,“爷,月儿就想吃燕窝。”
孟怀忙搂了她的肩,哄道,“好,好。月儿想吃什么,爷就给你弄什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晚膳时爷要是瞧着桌上没有燕窝,爷就把你炖成燕窝!”
孟怀瞪着眼睛,冲房门口的那个娇小的身影骂道。
枣儿吓得一个激灵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于氏听着掩嘴而笑,拉着孟怀进了里屋,探手掩上了房门。
见孟怀迷惑不解风情,不由的嗔道:“你也下得去手,昨晚儿不是她陪你睡的吗?温香软玉的抱了一宿,也不知道怜惜。”
孟怀尴尬地掩唇咳了声,“一个贱丫头而已。哪及得上你万分之一。”
于氏拉了孟怀的手,放在胸口,“爷爱重月儿,月儿的心里也只有爷呢。不信,你摸摸看……”
因怀了身孕,于氏的身子越发显得丰满。顺着衣襟摸进去,手心里软腻如绵,高耸已无法掌握。
再看那于氏,一嗔一笑之间,fēng_liú尽显。
自打她怀了身孕,已是久未沾她的身子了。
“先给爷唱一曲儿,”孟怀打横将于氏抱起,往榻上一放,边解扣子边笑,“唱好了,爷就赏你。”
于氏也不畏缩,大胆地迎视着他,嘴中吟唱出小曲,凄凄婉婉,听得让人心怜,脸上娇媚得像朵花似的。
一曲未完,身上的衣物已被剥得精光,峰峦起伏,纤腰长腿,微隆的小腹,没想到,怀了身孕,身子还是这般诱人心魄。果然,是个尤物!
景王算什么?他要得,我就要不得吗?
觉得什么祸事,什么煞气,在这俱诱人的ròu_tǐ面前,在与庶妹神似的那张脸面前,都烟消云散了。
就算此刻死在她身上,也是值得。
……
事毕。
于氏躺在孟怀的怀里娇喘着,“爷,月儿伺候得可好?”
孟怀神清气爽,伸出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好,谁也比不得我们月儿。”
“屈指算来,月儿也伺候不了爷多久了。”于氏红了眼睛,嘤嘤地低泣起来。
待她生产完,就要进小佛堂,终身不得出来。
孟怀一阵心疼,自认阅女无数,但这般甚得他心的,却少之又少。急忙安慰,“别哭,仔细伤了眼睛。你先别急,祖母正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爷再去与祖母说相。你也要争气,给爷生个哥儿,爷也好有底气为你说话。”
就是知道他会这样说,于氏不以为然。
那日老夫人的态度,她是领教过了。真真是说一不二的,就凭孟怀?她还真没有把太大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就晓得贪睡她的身子,何曾真心爱重过她。
但于氏眼下又没别的法子,也只能从孟怀处下手。
她早就后悔跟了孟怀,原以为他与那些人不同,是个有情有义的。进了府才知,孟怀在这府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人物。累得自己生了孩子后还要进小佛堂,守活寡。
气归气,眼下也只能先唬住他,再慢慢谋算了。
她柔顺地嗯了一声,手又渐渐摸了下去,感觉身下的男人又起了变化,得意地一笑。
那笑意未退,已被他翻身压下,急道:“快,让爷瞧瞧你还有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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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再有三五天的光景就要过年了。
孟府上下越发忙碌起来。孟云心自打给老夫人、大夫人献了方子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绮兰阁里看看书,写写字。余下大半的时间都在亲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