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永璐挥袖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二指先生。
伙计一看他下楼,走上去说道:“爷,门外有位大人等您。”
“等我?”永璐狐疑道,走出门一看,就见吴书来笑容苦逼地迎了上来,“少爷,您总算是出来了,老爷在对面。”
不是吧?皇阿玛怎么会知道他偷溜了?永璐眼角抽搐了一下,抬头往对面的酒楼望去,二楼正对着这边的窗户打开着,正对上永璐乌溜溜的眼睛。笑了,笑了!那是冷笑吧?!他能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直接滚回宫反省呢?
“少爷,快过去吧,老爷还在等着您用膳呢!”不知是不是吴书来看出永璐心里的想法,在他还没得及实践之前说道。
“哦,爷这就过去……”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永璐昂首挺胸作毅然赴死状,在吴书来的带领下走进对面酒楼二楼的包房,恭敬行礼,“儿子见过阿玛。”
“行啊,荣儿,都学会偷溜了是吧?”乾隆笑呵呵,灿烂的像朵花儿,不过在永璐看来那就是朵露出锋利牙齿的食人花,连忙扬起谄媚的笑容,“阿玛,儿子这不是见您心情不好,所以想出来给您找礼物啊!”
几步上前,抱住乾隆大腿,好的,来个呆萌无敌的笑容。卖萌几年轻车驾熟的永璐非常自然的露出一个带着羞涩、可爱、孺慕的笑容,杀伤力增加百分之百,要知道太后就是被这么一个笑容征服的。
可是乾隆是谁?虽然他承认永璐这个笑容煞到了他的心肝儿,但他还没有消气呢!于是温柔地问道:“那荣儿的礼物呢?”
永璐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一次儿子出来,是收到手下的消息,曾经儿子让手下工匠改良船只,如今已经有了成果。阿玛若是想要礼物,不如找个时间一起下江南?”
“要是礼物不能让朕满意……”
“阿玛一定会满意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永璐完全不管乾隆似笑非笑的脸,自信地答道心玄。他设计的船只有三个类型,分别是客船、货船与战船,由于需求原因,首批制造出来的是货船,但与现今的货船有着很大的区别。
而且考虑到要去英国进行商贸,他还在货船上加入了武器库,两旁有八门大炮,在遇到海盗时能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看着永璐自信的小脸,乾隆眼里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既然如此,朕先把帐给你算着,等年后我们就出发去江南。”
“阿玛英明!”
暂时躲过一劫,永璐笑嘻嘻地放开手中大腿,坐到乾隆旁边:“阿玛,我们用膳吧!”
“吴书来,传菜。”
“喳!”
父子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难得在外面吃一次,便没有在宫里那么多规矩。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乾隆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去看看怎么回事。”
吴书来领旨出去,门一打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么邪恶,这么无耻?这位姑娘不就是想在这里唱曲儿吗?!”
永璐一听,狐疑道:“是富察皓祯,他怎么会在京城?”
“富察皓祯?”乾隆不愉道,“考核时间快要到了,朕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便派人把他们召回来……”这一回来就来酒楼,还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回来了?”永璐摸了摸下巴,奸笑道,“不知道阿玛派去监督他的是哪一位钦差?儿子想要和他聊一聊。”
“是粘杆处的暗眼,回去之后朕让他去找你。”乾隆眼神暗了暗,又想到当初富察皓祯害的永璐胳膊受伤的事。虽然这几个月暗眼肯定给他找了很多麻烦,却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异姓王,一直是他的眼中钉,再加上永璐的事情,让他下定了决心拔除这根钉子,只是始终差了由头。
过了片刻,吴书来满头黑线地走了进来,禀告道:“启禀老爷,外面是富察皓祯为了一个歌女在跟酒楼老板闹,据说……是因为歌女想要来酒楼卖唱,老板不同意,她就坐在门口哭,引来了富察皓祯。”
“歌女?难道富察皓祯不知道规矩?”乾隆冷哼一声,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咆哮声,道,“把人叉回硕亲王府,重打二十大板,让硕亲王好好管教管教。”
“喳!”吴书来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传旨,哼,让你丫的敢喷我!二十大板不把你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杂家就不叫吴书来!!
“呜呜,这位爷,皓祯贝勒都是为了我,是我的错,求您大发慈悲饶了他吧?”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上楼来,对着房间门哭喊,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种惊艳感。
永璐偏头觑了一眼,挑起眉头望向乾隆,像是在说——哟,这可是您喜欢的类型。
乾隆突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偏偏又不能解释,总不能让他直接说“朕现在只爱你,其他的花花草草都是浮云”吧?
扁着眼睛,乾隆把一腔悲愤的怒火发泄到外面的白衣女子身上:“你是个什么东西?爷做的事情岂容你来质疑?来人,把她扔出去!”明知道酒楼不能卖唱,还跑到这里来,不是找茬是什么?
而且,他的荣儿居然怀疑他,这种野花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眼睛快要扁成一条直线的乾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fēng_liú多情,曾经他最爱的就是菟丝花一样的女子,要是换做曾经的他,还真有可能把人吃干抹净再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