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新王伏尧登基后,此处更被直接划为禁地,任何人也不得靠近,夕虞宫三个字,一时间几乎等同于王宫里的禁忌。
如今,有人开口便讨要这座宫阙,伏尧的震惊,不是没有理由,若换做别人,恐怕早已降下罪来。
而花鎏回答的时候,笑容里带的那丝说不清道不尽的伤感,提醒了这位帝王,其实,夕虞宫也算得上是……这位驸马的半个家。
于是,再开口时,语气和软了些,“……你要来做什么?”
“——送人。”
“……送人?”
伏尧一惊,目光掠过对方那别有深意的笑容,最后透丝难以置信地落在怀中人面上,“难不成……你竟是要将这夕虞宫……”
“不错。”
花鎏笑道,“那本来便是建给臣妻子的宫阙,如今华祚公主不在了,自然要让位给新主人。”
伏尧默而不语,只凝了眸盯着他,素来温和的面上此时云雾缭绕,阴晴不定,犀利的目光仿如利刃,要将面前人生生剥开,好看一看那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盘算。
是喜,抑或悲?是真心,抑或假意?是缅怀,抑或自嘲?——曾经的驸马,竟要将亡妻之居送与另一名女子,听起来,多么讽刺,又多么无奈……
“依你罢……”
最后,伏尧叹了口气,因为人,那宫阙才有了特别的意义,如今连人也不愿回来,留着空空的宫阙,又有何用?
“还有第三件,你说便是。”
花鎏抿唇一笑,“最后这件事,对于陛下来说,并不困难。”
望着对面一身白衣飘曳的男子,话语沉淀了下去,“第三件——便是陛下必须答应微臣,带她回宫后,必须与她保持距离,不得交往过密。”
此言一出,伏尧不禁一怔,随即,竟笑出声来,“怎地,你还真的怕寡人抢了你的未婚妻不成?”
“至于原因,陛下应该清楚得很。”
花鎏淡淡道,语气里忽地喷薄出些暴戾杀戮之意,“为何方才她在空中飞得好好的,突然便会跌落,又为何那般巧,在快要落地时,突然有辆疾驰的马车朝她冲来,若非微臣出现,此刻恐怕她已是车底亡魂,香消玉殒——为何会有这些这般巧这么紧凑的意外,背后又是何人谋划下手,陛下英明如斯,岂会不明白这一层?”
(昨天急性肠胃炎住院了,又发烧又上吐下泻真是无比难受,所幸活着回来了……谢谢大家的关心跟祝福,还有月票票跟红包包鲜花花,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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