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穆老最早从沉思中反应过来,当下连忙急切问道:“丫头,什么情况?”
“徐爷爷没事了,估计再过几分钟,他就能安然醒来网游之天下无双。”
想了想,叶晴又补充道:“另外准备蜡米藤四分、枧莲子二分、石盐四分,用朝露一升半,文火煎熬,一碗水熬成四分左右,微温服下。”
“蜡米藤、枧莲子、石盐?”
穆老低眉跟着她喃喃念了一遍,片刻后,忽的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叶晴,赞道一句:“消肿止溃,败火清毒,丫头,你这方子不简单啊!”
马务才原本还想拿着徐老尚未清醒这事当把柄,竭尽所能地多讽她几句,不料中途听到穆老夸赞这句,连忙心思陡转,沉吟片刻后,换上一脸诡异的笑意说道:“不错不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这位小护士竟然还身怀绝技,了不得,了不得啊!”
“这位小护士,我是医院的副院长马务才,刚刚因为心系徐老病情,所以说话可能稍微重了一些,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吧,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医院一定是会委以重任的校园全能高手。”
他拍着胸口保证,装出一脸的正直与大义凛然。
因为马务才心里知道,徐老作为帝都四大家族之首的徐家家主,他的一言一行,可谓是举足轻重,只是以前因为重病缠身,加之性格孤僻,所以才鲜少在公众场合出现。
如今他那怪病。被这小丫头三下两下给治好了,这事,肯定很快就会受到媒体的追踪报道,现在先跟她搞好关系。自己日后相见,才不至于太过难堪,何况。他现在连副院长的身份都搬出来了,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马副院的心情,我们完全可以理解。”
“领导果然就是领导,爱才之心,昭然于世。”
……
果然,马务才的话才刚落下。先前那些出言奚落叶晴的党羽们,纷纷争先恐后地附和起来。
人群中有个老中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叹道:“针灸术可是我们华夏几近失传的国粹,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确实是了不得。只不过……当个护士,实在有些糟蹋了。”
“何止是糟蹋,依我看来,简直就是在浪费人才!”
马务才有意无意地斜睨着袁庆江,忿忿说道,“不怕说句实话,有这样的技术在身,就算升上针灸科主任的位置,也是绝对当之无愧的事。”
袁庆江察觉到他的目光。点点头:“这话倒是不假,像这样的人才没有受到重视,确实是我们医院方面的疏忽。”
马务才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借题发挥道:“看来,袁院长是事务繁多,所以才对医院基层干部关心不够。亦或者是,人上了年纪,记忆力不好?”
他的意思十分明显,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把袁庆江踩下去,自己日后才好上位。
这如意算盘可以说是打得当当响,却不料在马务才最是得意的时候,突然间,手术室里有个声音插了进来:“马副院,可能是你忘了,上回我帮晴儿递交升职申请,好像就是你驳回来的。”
边说着,王鸣夜边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
“额……”马务才顿时怔住,半天才讷讷反问一句:“是吗?会不会是王主任记错了?”
说到“王主任”这三个字时,他似乎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中,有种淡淡的寒意闪掠而过。
王鸣夜听出他话语中的警告意思,却没有丝毫退缩,冷笑一声:“有没有记错,又不是无迹可寻,古人都说‘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取决真假的关键,主要还是看说话的人,马副院,你说是吧?”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马务才呆呆重复念了一边,旋即才恍然大悟,气得眼睛直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又怎么知道啊?”
什么玩意,这臭小子竟然不接自己递出去的橄榄枝。
“身正不怕影子斜。”王鸣夜抿嘴笑了笑:“马副院,既然你正义凛然,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谁说我紧张了?”
“紧不紧张是你的事,只不过……”不等马务才把话说完,叶晴直接冷冷开口道:“像你这样的人,真是玷污了这身白大褂。”
她老早就看这死胖子不顺眼了,刚刚在救人的过程,就是他冷言冷语,在一旁说个不停,若非因为对付母蛊容不得片刻分心,她真想直接一巴掌拍死他。
像这样的人渣,眼里除了钱与权,根本就不管别人死活,如同墙头草一样,哪边吹风,就往哪边倒去。
“你……你……”
被叶晴毫无保留的直白伤及脸面,马务才当场脸色乌青,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手指着叶晴,却气得说不出别的话了。
周围有人呲的一下笑了出声。
马务才的脸霎时间抽搐得更严重了。
袁庆江作为院长,见到双方起了冲突,也不好一直冷眼旁观着,赶在马务才即将爆发之前,不轻不缓地来一句:“好了,徐老目前还在昏迷之中,需要有安静的环境,而且,叶护士估计很累了,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好的!”叶晴正想找个理由请假回家,听到袁院长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下了。
为了对抗蛊毒,先前她已花费了大量灵气用于清筋活脉,如今子蛊虽已死去,可母蛊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