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飞奔的马,在宣闹的天启城内就像在空旷的草原上一般青梅渣马。大街中间没有一个行人,那些受了惊吓的市民站在街道两边的店铺前,指指点点,怨声载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摊位被飞奔的马撞翻,看着自己所卖的东西散落一地,心中不但不心疼反而在庆幸,幸好自己闪得快,才没有被马撞到。/为首的锦衣少年,骑下大马像它背上的少年一样狂,它像发疯了一样死命往前跑。
跑,只有跑,拼命的跑,它的屁股上才能少挨几鞭,也只有拼命的跑才能缓解它屁股上的疼痛。就是这样一匹发疯的马,突然间像罢工了一样。它不但停止了奔跑,还仰起了高傲的头,对天长啸。
当它蜷曲的双腿从空中落下时,它背上的疯狂少年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紧跟其后的几匹马也杵立不前,等待着它们主人的训斥。
那个疯狂的少年为什么会突然间在此下马?这里和其它的大街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找出点区别的话,也是有的。那个疯狂少年的右边就是天龙镖局。
“天龙镖局”这四个字非常醒目,十分庄严。红漆大门上钉着三排鸡蛋大小的门钉,大门的两边是一对非常威武的石狮子。狮子的旁边还站着两名天龙镖局的守卫。若不细看,你会误认为这里就是天启县衙。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那个疯狂少年竟然连看都未看一眼。他跃下马后直接向天香酒楼奔去。
天香酒楼中的客人此时是最多的。那些客人正在享受这里最美的冷食,无论是冷酒还是冷茶,在这个快要把人闷死的夏日,总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凉意。
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天香酒楼的门口还站着一位手拿马鞭的少年。那个少年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衣服穿得比别人高贵些。然而接下来那个少年的举动却让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像是受了什么重吓一般,他们都慢慢的往酒楼门口跑。
响亮的鞭声就像打在天香酒楼的客人身上一般,那个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所有在此吃饭的人,限你们在鞭子落下后滚出天香酒楼,有敢不听着后果自负。”
没有谁敢不听,即便是你能夺掉那个少年手中的鞭子,可你也绝对不敢和他身后的那位虎头熊腰的大胡子比划比划。大胡子的一只手就能提起一个人,他只要轻轻抬一下腿,就能把一个人送到楼上去,他手中的狼牙棒若是打在人头上,定能让人倾刻间丧命,更别说在大胡子身后的那些手拿钢刀的人了。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用眼睛都能把一个人给瞪死。
刚刚还是一片祥和的酒楼,如今只有十个不可一世的狂人。尽管他们分成三桌坐了下来,也缓解不了酒楼的冷清寂寞。十几张桌子上的饭菜还在,有的还未动筷。
冷清,在炎热的夏天,这里居然让人感觉浑身冰冷,可是却没有一个客人愿意在这里呆上半刻。
疯狂少年坐在酒楼中最大的一张桌子前,这张能坐二十人的大桌子,只坐了四个人。手拿狼牙棒的大胡子在疯狂少年的对面。
这个距离虽不太远,但也要翻两个金斗才能喝到对方敬的酒。没有人会愿意去翻跟头去吃菜喝酒的,所以在他们的中间还有两名专门夹菜的人。
这两个人天生一副奴才相,他们好像就是疯狂少年肚中的两条蛔虫,只要疯狂少年抬抬屁股,他们都知道主子要拉什么屎。就是这样两位深知拍马经的人,还时常把手拍到马蹄上。
鼻青脸肿是常有的事,可他们被打以后居然不记仇,马上就会像被打前一样和他们的主子又说又笑。
谁也不会拒绝白花花的银子,他们俩一个月每人五十两,再加上平时的赏赐就有上百两,只要陪笑陪打就能得到这么多钱,这日子比有些妓女要好的多。所以他们两个愿意挨打,因为只要他们被打了,那么就说明他们离赏赐的时间不长了。
福来,福到,是他们的名字,他们跟随那个疯狂少年,喜欢他们的主人这样叫。只要一叫,金钱来到。他们两个屁股还未坐稳,就听疯狂少年冷冰冰的叫道:“福来,福到,你们两个去右前方那个角落里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坐在那儿不动,和本少爷作对?”
福来福到每次听到这样冷静的声音后,就知道他们的主人心中的怒火已忍无可忍了,他们两个只有把事情做得更狠才能让他们的主人消气,最重要的是事后的赏赐。所以他们乐意做这样的事。福来福到齐声回道:“是,少爷!”
他们说“是”时已经走到了那位客人的桌前。福来把一只右脚搭在一条板凳上,横眉怒目的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只见那个人一脸的冷静,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面前的这两个人似的。
福来恶狠狠的说:“你没有听到我们少爷刚才所说的话吗?识相的赶紧滚蛋,要不然我让你浑身是伤,爬着出去。”
福到叫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模样也配在这里喝酒!趁我们少爷还未发火以前,你马上消失在这家酒楼里。不然!嘿嘿,我让你脑浆蹦裂,满地找牙。”
那个年轻人喝了一口冰镇高梁酒道:“好酒!你们两只乌鸦在这里乱叫什么?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
福到气得伸出一只手猛地往那个年轻人的胸前抓去。他出手的速度很快,只见那个少年像是喝醉了一般把身子往后一缩,他的手竟抓空了。
福到像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