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林的脚还未迈出一步,梅剑就用鸡汤挡住他道:“不许走,要走也得经过少镖头的同意。舒骺豞匫你私闯少镖头的住处,我还没向你问罪呢,看你穿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想来偷什么东西的。”
梅剑这样说,也是想把李永林给留下,李永林见她生气的样子十分的可爱,便退到了屋内说:“也好,我就见见你们的少镖头。等一会儿,少镖头若是生你的气了,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梅剑把鸡汤放在桌子上,道:“我看少镖头要生气也是生你的气,你快说来这究竟有什么目的?”
赵雪冰和展鹏等人换好衣服后就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们清一色的黑衣服,站在梅剑面前。赵雪冰道:“梅剑,你误会了,李永林没有恶意。我们现在要去救一个人,此中的缘由等我们救人回来,我让你的永哥亲自给你说。”
梅剑道:“只要少镖头没事,我就没什么好说的。邃”
李永林想说什么,展鹏道:“我们要尽快出发,马上行动。”
匆匆来,又匆去,梅剑心中有许多话想给李永林说,可是她都没有机会说出来。现在她只有对着那碗鸡汤诉苦,对着青灯长叹。
天启县衙的对面。房顶上,展鹏等四个黑衣人,蒙着面,只露两个大眼睛在黑夜中寻找目标竽。
陆招贤会出来吗?现在天色已晚,天空中黑云滚滚,像是要下雨了。展鹏等人想在这里观察一下县衙的动静,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出县衙。
此时离睡觉的时间尚早,正是很多人办“正事”的时候,这些人可以找县太爷叙叙旧,拉拉家常,送点绝世珍品,千年补品都会让陆招贤很高兴的。倘若他们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上那个绑架公主的人。
如果他们运气差的话,他们还可以在夜深人静时,再入县衙探探虚实。
县衙门口突然出来一顶轿子,轿子有四个穿着华丽的轿夫抬着。
这四个轿夫身高马大,强壮矫健,看得出他们平时吃得很好。像这样的轿夫,一般人家是养不起的。
轿子停在了县衙大门的正前方。轿子上红色的帘布在门前灯笼的照射下,就如血一样。
四个轿夫站在轿子的四个角,就如四条大木桩一般,动也不动。当一个中老人从他们旁边经过时,那四个木桩同时向那个中年人点了下头,齐声说道:“师爷。”
这个人正是师爷刘文通,他长的很斯文,身上穿得也很整齐。
刘文通一声没吭,他就像没有看到那四个人一般。
刘文通的脖子还比较的灵活,他四下看了看。最后他把目标放在了县衙大门处。/大门处像是有极为精彩的事发生一般。刘文通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门口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把刘文通的脖子都提了起来。刘文通伸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就像一条狗一样,微弯着腰跑到了那个人的面前,道:“老爷,你出来了,快上轿。”
那个老爷“恩”了声,迈着大步向轿门走去。
有一个轿夫已掀起了轿帘。那个老爷把屁股一挺,腰一弯,很熟练的就钻进了轿子里。
刘文通把轿帘抖了抖,生怕轿子里的人会被别人看到。
四个轿夫已把轿子抬起。他们笔直的挺着腰目视前方。他们什么都不用想,甚至连路都不用看。他们只用跟着前面的刘文通就行了。
这些人究竟要到哪里去?为什么这样的神秘?
这些问题恐怕展鹏等人都很想知道,但是他们都没有问出来。要想知道他们做什么,只用跟着那顶轿子就好了。
展鹏等人时而飞檐走壁,时而在平地上紧紧跟随。
那四个轿夫还有刘文通等人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他们好像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走路,就算他们后面跟着千军万马,他们也不会看一眼。
那些轿夫跟着刘文通,穿街走巷,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轿子停了。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刘文通口中的老爷。
展鹏认得这个人,他就是天启县的县太爷,陆招贤。不过他今晚并没有穿官服。他的服装很普通,普通得还不如那些轿夫的。
现在你要是看到刘文通和陆招贤站在一起。你一定会认为刘文通才是县太爷。
不过,县太爷就是县太爷,他就是披一身狼皮,你也要恭敬的叫他一声老爷。一条狗就算它穿上龙袍,它也只不过是条狗。
身份的尊贵不是看你穿的是什么,是看你本身究竟是什么。
刘文通跟在陆招贤的后面,他的腰板挺得比先前直了一点,也许他是觉得他跟在陆招贤的后面,不会被陆招贤认为他不敬。
这是沈万年的府上,“沈府”,陆招贤进沈府会有什么事呢?难道沈万年与陆招贤也有勾结?
官靠商,他才有钱花。商傍官,他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官商本是一家,他们的利益只要不冲突,那么勾结在一起也没什么大惊兄的。
展鹏等人躲在一处暗巷里,密切观察着轿子中的情况。现在陆招贤已进了沈府,赵雪冰小声问道:“鹏哥,你认为,陆招贤会不会把公主藏在沈万年的府中?”
展鹏道:“我觉得很有可能。这沈府人多地大,房间数不胜数。倘若他们把公主藏在某间房里,就够我们找上一天了。”
李永林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展鹏缓缓道:“不急,如果陆招贤真的抓了公主的话,我想不用我们去找,他自己就会带我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