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最强地几只公鸡确实各有外号。其中那只木鸡便是起名为“铁都尉”。当时他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倔强地起了这个名,这其中有一个他羞于出口地毛病,那就是:如果不给自己选中的斗鸡取个自己认为最符合它们品xing的名字。他就对培养它们长大成鸡没有信心,更不可能将它们培养得出奇制胜。对自己这个毛病。无忌是屡教不改,无可奈何。
“小混蛋好大的胆子。。。。”李翱气得吹胡子瞪眼,又赶忙对王拱辰拱手道:“请王大人见谅,小孩子不懂事,千万勿怪。您看这时辰不早,咱们有什么话待会再询问,王大人和贵属下诸位是不是先吃点水酒。。
王拱辰冷笑一声打断李翱的话,对无忌道:“现在你没话可说了罢?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请无忌公子去一趟折冲府府对簿了。孙都尉是朝廷授予地荣爵,你给一只斗鸡取其名,就是轻辱朝廷官爵,大不敬。至于怎么判决,一切依朝廷法令来就是了。”
“去都尉府,又有什么了不起。希望王都尉有暇通知一下汾州刺史宁大人和银乡侯,他们可能会来折冲府大狱看望我地。”无忌不顾丁晋地阻拦,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吼道。
他算是豁出去了,既然王拱辰以势压人,那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为人斗鸡赌博,颇结交了几位贵人,相信这个危急时候,他们肯定会出手帮忙的。
王拱辰愣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你在威胁官吗?还是想诬陷朝廷高爵?朝廷可是一向对王侯结交地方官吏颇为不满,如果你想诬陷银乡侯,那么也不妨试试。”
无忌额头汗滴涔涔下落,糟糕,自己是县令地侄子,而朝廷对王侯的管束非常严厉,绝对禁止他们和地方势力过从甚密,怎么没想到这层。绝望害怕下他只能用比蚊子还细地声音徒劳道:“我一向奉公守法,只是为几只鸡起了名字,绝没有侮辱朝廷官爵的意思,王大人。。。。。”
王拱辰颔了颔,道:“哼,是不是,到了折冲府就清楚了。来人,请无忌公子陪乘。”
,这帮死官吏,玩什么字游戏。什么陪乘,不就是捆捕吗,用词还真委婉。无忌在绝望下,心中竟然古怪地浮出了这个念头。
“且慢!”李翱沉声阻止王拱辰身后的几个卫士上前,然后对王拱辰郑重地道:“王大人,请看在官的面子上,暂时不要和小孩子计较,至于这事如何处置,咱们入内室一谈可好?”
王拱辰呵呵冷笑,晚了,老头子,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惹得大爷怒,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买账!他略一点头,身后几名卫士抖开哗哗响的铁链,迈步上前便要拘捕李无忌。
李翱愤怒地盯着王拱辰,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虽说两家互不统属,但对方实在做得太过分,在别人的地头上竟然如此无礼蛮横,完全不给自己面子,这是官场中的大忌讳。暂且不想这个,现在关键是人不能被他们带走,无忌真要被抓去军府大狱,就算自己之后托关系救助出来,皮肉之苦也肯定少不了,自己还不心痛死?
愤怒下,李翱便要喊出众衙役阻止对方拘捕,眼看一场流血争斗即将爆,这时,一直沉默的丁晋突然道:“都尉大人,下官有一句话,yu陈说于君前。”
王拱辰愣了一下,回头仔细打量片刻丁晋,问道:“你又是谁?”
“下官是平遥县主簿丁晋,敢问王大人无恙,幸甚幸甚。”
“罢了,你有什么话说?”王拱辰不耐。
丁晋正se道:“下官以为,无忌公子给自己的斗鸡取名都尉,并无任何不妥,晋尚认为这不但没有轻辱朝廷官爵的意思,反而是对折冲都尉孙大人进行了大大的颂扬。”
王拱辰听得有些惊异,好奇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且讲来?”
丁晋赶忙恭敬地躬躬身,施礼道:“望王大人耐心听下官说完,如果大人仍不解气,下官甘愿受任何责罚。”
李翱急声道:“丁大人,这里无你事,你且快快退下。”
丁晋微笑着给了他个“无妨”的表情,然后恭敬地看向王拱辰。王拱辰又哼了一声,道:“好,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丁晋暗中松了口气,开口道:“下官不才,自小亦尝学习经术,曾闻孔圣人说:鸡有五德:头戴冠者,也;足傅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夜不失时者,信也。鸡所具备的这五种德行,晋认为都尉孙大人和王大人也同样具备无缺。下官虽然继任平遥主簿未久,但也侧闻孙、王两位大人仁勇兼备,jing诚慎独,为全军将士中的楷模。那么,请让鸡中雄者,冠以都尉之号,借两位大人之势涨其威风,大杀四方,扬我汾州折冲府之虎虎威名,又有何不妥?”
旁边的李无忌闻言,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丁大人竟然嘴皮子这么厉害,想当初我给自己的鸡取名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可是他竟能这样颠倒黑白,而且他的话中既对鸡称颂有加,又对孙归颇多赞誉,更妙得是连王拱辰也捎带上美言一顿,就算王拱辰想怪罪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