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地!”孙回总算清醒了一点。豁地站起身来,大吼道:“丁晋小儿。你待怎地!”
丁晋冷笑着,缓缓拿起铜酒壶,用一种极度蔑视地语气道:“孙大人,你瞧这是什么?”
孙回迷迷糊糊地看向说话的丁晋,只见丁晋拿起铜酒壶摇晃着,晃得他脑袋直犯晕,孙回正要喝骂,突然,只见那铜酒壶忽地一回收,砰地一声,硬生生地击打在丁晋额头上,鲜艳的血液沿着酒壶,缓缓流淌而下。
“这是你以下犯上,攻击官的凶器。”
冷冰冰地话语,配合着丁晋额头上不断流下的鲜血,孙回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迅窜到心中,眼前这个一直被众人轻视地年轻县令,此刻在他看来,却比一头凶残地猛兽都要恐怖可怕。
“快来人!有人谋刺县令大人。”索秀玉喝道。
咚咚咚,随着他话音刚落,两个身材高大,面目yin沉地衙役从后堂奔了出来,正是“皂班”行刑吏王三、王五。
孙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此时,他已经醒悟到自己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中,但是,长期的霸道嚣张,依然让他有恃无恐,嚣张地狂笑道:“好,好小子,老子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你竟然偷偷摸摸地拉拢了几个和老子作对地人。来啊,娘地,老子让你们定罪,只管定,越多越好,看老子会不会少一根毫毛。”
如此嚣张,如此猖狂,索秀玉大怒道:“孙回,你难道不知死字如何写吗?”
孙回恶狠狠地瞪着众人道:“如果来i治不了老子的罪,你们都得给老子死!”
丁晋扔掉酒壶,根不管脸上血流纵横,轻描淡写地道:“孙回,你还有来i吗?王三,王五!”
“属下在!”王氏兄弟高喝。
“将此凶徒给官拿下。以下犯上,罪不容释,给我重重地打!”
“遵令!”
王三、王五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孙回大吼一声yu待反抗,但酒醉之下,身体虚软,哪是两个粗壮大汉地对手,立马便被按倒在地,浸水的牛皮绳捆个结实。
“打!”
随着丁晋一声喝令,王三,王五高高举起大板,带着憋闷已久的愤怒仇恨,重重击向孙回脊背。
砰砰砰,一声声爆响,震人耳膜,孙回大痛狂吼:“丁晋小儿,我必不饶你。。。。啊,痛死老子。。。。
随着他的痛呼声不断响起,王三,王五面无表情,依旧不紧不慢地打着板子,尤其是弟弟王五,眼睛中带着一种冷漠的寒光,,一棒下去就是血肉横飞,端得心狠手辣。
“啊,你们。。。。王八蛋。。。。”孙回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如杀猪般惨叫,王氏兄弟乃是行刑好手,不管他滚到哪里,一板子下去,总是不偏不倚地击打在他身上,孙回避无可避。“快将他嘴堵上!”丁晋正用丝帛擦拭着伤口,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吩咐索秀玉。
索秀玉闻言也是大惊,众人虽说准备已久,但慌乱下还是不免遗漏了某些关键,孙回杀猪般的惨叫是否会惊动旁人?
索秀玉顾不上多想,一把扯下桌布,抢上前去,先用靴子猛力在孙回脸上、嘴上踢了几脚,然后没头没脑地将硕大的布巾使劲塞到他血糊糊的嘴巴中。
丁、索的担心果然应验,片刻后,院落外便听到嘈杂的人声脚步声传来,大门通的一下被人推开,崔斯立为大概有五六个留在县署值夜班地胥吏涌了进来。待看到厅中的情形时,齐齐吃了一惊。
两方之人,都没有预料到这种变故,仓促间不禁愣怔起来。地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孙回忽然翻滚了一下。正好挂掉嘴中桌布。惨呼道:“救我。。。。娘的,救老子。。。哎呀。。。
却是王五一板子下去,打得他跑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迅反应过来,丁晋喝道:“崔大人,孙回以下犯上。袭击官。官依律处置。尔等不必惊慌,去关闭署门,没有官之令。自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入。如有违背,官将唯你是问!”
崔斯立呆了一下,迅地做出了自己最正确地选择,高声道:“下官谨遵大人之命!”
丁晋又对那几个脸se慌张地小吏喝道:“衙内众人跟随崔大人到前院等候,不得四处走动,不得大声喧哗,违抗者以渎职罪、违令罪严处不贷!”
小吏们慌乱地应了,在崔斯立的带领下退回前院,而其中有一两个心怀意图的人想有所行动,但是在周围众人监视戒备的眼神下,也不敢有所妄动。
王三、王五还在不紧不慢地打着,孙回的呻吟已渐渐低沉,索秀玉无奈苦笑,今i准备得已够谨慎小心了,为了避免消息泄露,除了他和执刑地王氏兄弟,这个计划,丁大人连韩老柴都没有告知,便是取一个“突袭”地目地。可是谁知道这么晚了,崔斯立等人竟然还在县署中巡夜,结果可能是来到后院附近的时候,听到了动静,要怪也只能怪孙回的惨叫实在太大声了。
所幸,孙回地重要爪牙,都已被调开,否则,这个“小差漏”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让索秀玉佩服得是,同样是猝不及防,丁大人地反应和神情可要比自己镇定从容得多,支开崔斯立等人后,不慌不忙地坐在凳子上,一边包裹着伤口,一边平静地看着孙回行刑。
其实,索秀玉实在是高估了丁晋的心态,无可否认,变故下他要比索秀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