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年了。事情多。他一忙就把这事忘了。整整过了2o天,杜杼晚上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有位须白的老神仙向他要调味汁,他说:“我哪有调味汁呀?”老神仙指了指泡酒糟的大缸说:“这里不就是吗?到明天酉时就可以吃。已经泡了21i啦!我已经闻到香味。”
第二天,杜杼醒来觉得这个梦很奇怪。快近傍晚的时候。父亲杜康兴冲冲地赶回家过年。杜杼向父亲诉说了一下,杜康也觉得挺有趣。两人便走向大缸,打开缸盖。
结果,呀,一股酸气冲上来,好难闻!家里人都说:“快丢掉,要不得!”
不过,杜杼仔细再闻了闻,却说:“咦,怪了,酸味中怎么还有股清香?反正酒能喝,这酒糟水肯定是吃不死人地,让我试一试。”他用舌头尖尝了尝那黄水,酸溜溜地,觉得还不坏,甚至可以说是很有味道。
于是,全家吃了一点,都觉得不错,后来和亲友一道吃饺子时,杜杼让每人都来一点“黄水“蘸饺子吃。结果大家边吃边说:嘿,这味道真不赖!酸中带甜、非常爽口、妙不可言。
粮食变成了酒糟,酒糟变成了“黄水”,“黄水”变成了调味品,这便是“醋“的来源。
虽然古人不知道什么叫“酵”,也不清楚这方面的知识,但实践还是出了真知,通过控制酒糟的“存放时间”和“酵条件”,酿造出了食醋,而醋的质量好不好,便和这两个方面紧密联系。
现在,裕县官营醋坊,遇到地问题不仅是人心涣散、资金紧张,最关键地问题还是“产量”和“质量”出了问题:一是成高,产量低,不用说外销他地,连县百姓地i常需要都供应不了,结果渐渐被邻县醋抢占了市场;二是质量不行,这些年技术没有展上去,跟不上民众的口味。即使价格一降再降,销量还是没有多大起se,如果再降就将亏经营。
丁晋要重整醋坊,没有优质的大量地醋及时酿造出来,当然一切免提,而唐放也不是“职业慈善家”,如果丁晋没有说服力,他即便看在交情和对方的权势上,有心相助,也肯定不会支援太多,因为那是几乎没有任何希望地无底洞。
丁晋当然是有备而来,事实上,这三个月中,丁晋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停留在醋坊,不仅是振奋人心,而且还积极参与到老匠人们的“研工作”中去,甚至还提出了几个非常具有建设xing并最终证明很有成效的建议。
这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是丁晋特意从汾州高薪请来的“项目带头人”。对他们抱有很大期望的丁晋,并不只是想要得到普通的酿造技术,而是要求他们突破,取得过别人的特se和优点。对于在市场占有方面已经远远落后的“裕醋”来说,只有更好的质量和更优惠的价格,或许才能击败同类,取得预想中的收益。
丁晋对酿醋一窍不通,但他的一部分属于“丁云”的思想,却还尚谈得上有些了解。丁云虽不懂酿醋的具体关节,但他前生却尝过不少现代各类型的醋,不知其所以然但知其所以;而且他以前曾接触过造酒企业,知道制酒和酿醋一样,都是通过“酵”来得到成品,有着前的思维。
古人酿醋,因为受条件限制,也没有先进的设备,一直是遵循原料在空气中自然氧化“酸败而成醋”的道理。这个酵的过程,人们能用眼睛观察到,能知道其结果,但他们却无法了解其中的详细,所以,醋好醋坏,一直只能依靠老匠人以丰富的经验来判断“火候”。再优秀的匠人,也不可能每次都出好醋,甚至十次中出得一半,已能算是“高明”。
丁晋即便知道如何掌握火候和时机。也无法有条件办到,何况他还是个门外汉,不过,丁云地思想中,恰好留存着一种称之为“酒类助酵”的办法。
一般的酿酒、酿醋。都是用粮食。如米、谷、麦、高粱等原料,然后按照一定比例配比,然后粉碎蒸熟、拌曲制糟,最后通过入坛酵来得到成品。
这些过程一一走下来,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据老匠人们说。即便是河洲最有名的几个大醋坊。通常也需要至少半个月地时间。而丁云以前听人说过地法子酒类助酵法,却是直接以“酒”为原料,加入一些其他配料。再加水稀释,酝酿23天便能出坛得醋。端得神无比。
更重要的是,这种办法并不需要太多限制条件,丁晋便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命令匠人们按照此法试验,结果,连续出了十七坛,都以失败告终,出来的不是醋也不再是酒,而是恶心yu吐的不知何物。
丁晋不死心,或者说他地那种倔强脾气又犯了,因为他原就对“丁云”地世界存有怀疑念头,并不是坚信无疑,现在之所以要坚持下去,不如说他年轻气盛,不想轻易接受失败。
老匠人们后来连声称赞县令大人地英明,却不知丁晋命令大家继续试验时,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信心了,如果再一次失败,也许醋坊从此便要关门大吉。
结果,试验当然成功了,经验丰富的匠人们找出了失败也即成功的关键因素:丁大人所说地“酒酿法”确实管用,但没有说清是哪种酒类。当地的各种白酒、药酒都用了一遍,直至有人好奇地将百姓自家酿制地“果子酒”放进去,才抓到了成功的脉搏。
后来,又试验出黄酒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