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畸形……余魂瞪着久安忍不住在心底磨牙墨门飞甲。作为一只九尾天狐,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偶尔顺应一下天性,抓只类似兔子的物种来尝尝。
脑袋畸形……二狗子瞪着久安忍不住在心底垂泪,作为一只双头犬,他觉得自己种族的骄傲与自豪感又一次被小久子无情地伤害了。
久安不闻二妖心中的磨牙与泪垂之声,独自欢乐地重新吃了起来。这时却闻邻桌两个看着像书生,原本一直在高谈诗词歌赋与人生哲学的人类,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话题,语调也变得神秘兮兮起来。
“听说了没?昨儿个晚上,北街绸缎庄钱大富家的闺女也被捉走了!”书生甲道。
“今儿一早就听说了,钱大富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听说都嚎得背过气好几回了。啧啧,作孽啊!这都第二十一个了吧?”书生乙同情地啧啧摇头,而后贼眉鼠眼地左右看看,面上不可抑地流露出几分猥琐,压低了声音语带欣羡道,“说起来,这cǎi_huā大盗艳福可真不浅,啧啧,二十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
“去,瞧你那点出息!”书生甲鄙夷道,然后又神秘地凑近了书生乙,“什么cǎi_huā贼啊,你想哪个cǎi_huā贼这么不要命,第一个就敢找上知府家的小姐?而且衙门查了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发现,可那些姑娘却仍是过两天就失踪一个,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哪个cǎi_huā贼有这么大的能耐?”
书生甲说着声音更低了:“都传啊,这是那专门采阴补阳的妖怪干的!我看那些姑娘小姐八成已是凶多吉少了。我二舅爷不是在衙门里混了个差事吗?听他说,衙门没有办法,都已经打算请道士来捉妖了。诶,说起道士,隔邻的淮仓城里好像有个叫川年还是川月的道姑倒是挺有名的,据说捉妖除魔的功力高得很,只是竟然不知廉耻地开了间南风馆!”
“什么?修道之人竟然做起这等淫邪的行当来了?”书生乙立马褪了之前的猥琐,瞬间一脸道貌岸然的正气,“岂有此理,真是太无耻了!啧啧,世风日下啊……”
“可不是吗?所以说啊……”书生甲附和地点头,二人开始义愤填膺地讨伐起道姑开南风馆这等无耻的行为来,莫明其妙地再一次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这边桌上的胡胡边吃着他的“翡翠白玉”边听得津津有味。麻脸蘑菇说得没错啊,悦来客栈果然就是个八卦聚集地,以后什么时候无聊了就可以来这坐坐。
久安却停下了动作,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然后愉快地一捶掌:“决定了,我要捉妖!”
“……”胡胡、余魂和二狗子同时默,您是不是忘了件事啊?您自已就是妖啊大爷!
“咦,你们又看着我干嘛?”久安看着三妖奇怪道,然后抬头从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回头喜滋滋道,“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正是杀人放火、掳人cǎi_huā的好时候,你们快些吃,吃完了咱们就去捉了那到人间采阴补阳的妖界败类。嘿嘿,我的第一万零三也就能完成了。”
看着找到第一万零三又干劲十足重新开吃的久安,二狗子眼神又动了动,嘴唇看着很纠结地张张合合,最后一咬牙道:“小久子,其实……”
“让让,让让,槐花糕来喽——”一声长吆打断了二狗子好不容易出口的话,之前那个客栈小二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糕点跑了过来,馥郁的香甜气味飘了一路。
小二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久安面前,正是一盘做得很是漂亮的槐花糕。
小二十分自豪地解释道:“这位客官之前不是想点槐花糕吗?本店虽然不提供这道点心,但最后本着顾客就是佛祖的原则,本店的糕点大师傅亲自出马,特地为您做了一盘,并且是免费赠送哦,欢迎几位客官下次再来光顾!”
想不到这悦来客栈的服务竟如此周到如此贴心,怪不得能成为人界首屈一指的连锁大店。几妖不由同时在心里感叹。
“几位客官慢用,小的先走了,有吩咐唤一声便成。”小二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再次离开。
久安高兴地低头拿起一块槐花糕欲入口,却这时才发现这剔透的槐花糕中透着淡淡的青色。
久安不由一怔,缓缓地将槐花糕放入口中,而后脸色一变,迟疑地再咬了一口后,眼中盈起亮彩,似是不敢置信地瞪着盘中的糕点,怔了片刻后突然激动地蹦下凳子,朝着正在大堂中央忙碌的小二奔过去。
不料跑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到了过道边上的桌角,桌上一盘清蒸豆腐也被她扬起的袖摆扫落在地。
“不好意思啊这位人类,等会儿赔你一盘。”久安边跑边回头朝这张桌上的的客人喊了句。
余魂、胡胡和二狗子不明所以地互看一眼后也忙起身跟了上去。
久安跑到小二身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你刚刚说那盘槐花糕是谁做的?我要见他,快带我去找他!”
“小心小心!”小二冷不丁被她抓住,手中茶壶里滚烫的茶都差点洒了出来。
看着激动的久安,一种身为“悦来”人的自豪感顿时又从小二心中油然而生:“这位客官是说刚刚那盘槐花糕吗?是我们的糕点大师傅亲自做的哦!怎么样?是不是只溶在口、不溶在手,口口香浓、意犹未尽,有了槐花糕,生活好滋味,你就是停不下来啊啊啊……”
对于一脸骄傲、沉醉在一种估摸叫作集体荣誉感的东西中的小二,久安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