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巨响从小院中传出,房内的久安和天倾被惊动,同时转头从窗口看出去,见余魂似乎正站院中。
“小黑又干啥?”久安奇怪地嘀咕着下了床,扶着天倾朝门口走去,“师父,们去看看。”
久安和天倾走出房门的时候,二狗子也正又拿着菜刀匆匆从厨房跑了出来,只不过这回他是准备晚膳。
只见小院中竹片竹屑碎了一地,依稀可辨是天倾躺过的那张长竹椅的残骸。
“……小黑,对它做了什么?”久安和二狗子默了一瞬后同时开口问道。
“没有啊。”余魂显得十分委屈,“就是累了想坐上去歇歇,结果它就突然碎了,真的,绝对不是劈的。”
“……”久安和二狗子默默地同时移开视线。小黑,已经招了啊喂!
自从余魂那天莫明其妙地劈了那张长竹椅后,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出门只赶着饭点回来了,而且对天倾神君也越来越热情。
比如说每天清晨总会刚好赶久安之前等着天倾神君起床扶他出门;比如说每次用膳时总会久安给天倾神君夹菜之前,准确地夹起她本欲夹起的菜色,体贴微笑着放入天倾神君碗中;比如说每天下午又会抢久安之前,扶着天倾神君到小院的枣树底下晒太阳……
天倾神君除了最初的微讶后便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每回都会淡淡地向余魂道谢。
可是每次都落得一手空的久安却十分失落,愈发觉得小黑是想要师父当他那好基友了。比如说现——
“小黑,怎么还不去睡觉?”久安压低声音对以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姿势坐天倾神君床边的余魂道。
“等师父他老家睡熟了再走啊。”余魂十分理所当然地回答。
久安顿时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那个,小黑,师父是的师父,这儿照顾他就好了,还是快去睡吧。”
唉,小黑那天院中赏了一晚上月,怎么就光思考那什么多活了七百年的蠢妖去了呢?他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她那句“何必单恋一棵草”才对!
看着久安的一脸戒备,余魂微愣之后想起了她那天晚上的话,然后马上想到她的小破脑袋现又脑补些什么了。
余魂的脸不由黑了几分,努力控制住抽搐的眼角,尽量让自己笑得真诚:“恩公,看师父他老家已经睡熟了,不如们一起去睡吧。”
久安看看闭着双眼、呼吸平缓的天倾神君,再看看笑得灿烂的余魂,想了想后点点头:“好吧。”
嗯,也好,趁着师父睡着了,她得和小黑谈谈,他自个儿误入歧途就算了,可不能让他把师父也拉上。
而……而且吧,小黑突然对师父这么好,让她心里有点闷闷的,明明她才是救了他的恩公好不好,怎么小黑对她都没这么好过呢?
当然,她可不是嫉妒师父,绝对不是!
久安这样想着,起身最后又帮天倾掖了掖被角,没有察觉余魂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
“好了,们走吧。”久安轻声道。
二妖轻手轻脚从天倾神君房中出来,再轻轻帮他掩上了门。
“恩公,晚安!”余魂笑眯眯对久安道。这几天这笨兔子倒算安份,晚上不再偷偷出门了,也不知那天天倾对她说了什么。
余魂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没想到却被久安拉住了:“小黑,等等。”
余魂停下询问地看向她,久安笑得分外热情:“小黑,觉得们得谈谈。”
久安将余魂拉到了小院中那棵半秃的枣树下,枣树下原本的长竹椅因为被余魂给劈了,现换成了一把木摇椅。
“小黑,坐这。”久安殷勤地拍了拍木椅。
“……”余魂看着久安过份灿烂的笑容,眼角抽了抽,直觉她要谈的不会是什么好话题,不过还是默默坐了下来。
想起刚刚天倾房内时久安的一脸戒备,余魂的眼角抽得更厉害了,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个话题。
余魂坐好,久安自己又搬了个小竹凳坐余魂边上,然后收起了笑,十分郑重地看着他:“小黑,听说,妖王教导们,鸳鸳相抱何时了,这种行为们是不提倡的,这是不利于生命的大和谐的,是不利于物种的可持续发展的!所以,们应该谨遵妖王教导,将这种苗头扼杀摇篮里。”
久安越说越激昂,最后站起来拍了拍余魂的肩:“小黑,相信,也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余魂眨眨眼,再眨眨眼,十分不解久安为何半夜三更如此有兴致地跟他探讨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颇有深度的话题。
不过还好,不是他想的那个话题就好。于是余魂很配合地点头:“恩公,说得没错,放心吧,向来是宽宏大度、以德报怨的。”
不想久安却滞了滞,然后默默地重新坐了下来,抓起余魂的手,用手指他掌心写起了什么。
余魂的眼中先是闪过疑惑,可等他明白久安他掌心写了两个什么字后,脸色开始变了起来。
“小黑,是这个‘鸳’和这个‘抱’,咳,懂的!”久安收回手,十分含蓄地朝他眨眨眼。
“……”余魂瞪着久安,脸色已经彻底变黑,额角的青筋爆了爆,又爆了爆。
他懂,他懂,他懂个屁!果然还是这个话题!
久安看着余魂,觉得他的脸色似乎突然变得有些差,想了想迟疑道:“那个,小黑,就是给提个建议,要真不愿意也绝不勉强啊,虽然不认同的选择,但还是有选择的自由的,当然,选的师父那可是不行的。”
所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