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十分忧愁地发觉,自从这一回醒来后,自己的这个破身体似乎就变得格外不中用了。

那天在寒冰洞里,小黑明显对她的建议很是不满,生气地一掌便轰向了边上的冰柱。她吓了一跳,惊吓中反射性地一闪一退,结果却忘了那寒冰洞地面也是结了薄冰的,于是便悲剧地脚下一滑,“噗通”跌进了身后的寒泉里。

几乎无法忍受的刺骨寒意瞬间袭来,她十分没用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又回了妖王殿,躺在那个她自己自动自发收拾出来硬住下的房间内,并同时发现自己脑袋沉沉,约莫是十分不幸地染上了风寒。

久安觉得,比起抱大腿神技,或许有个方法更管用,那就是苦肉计。

当初小黑本是死活不让她进殿,结果她一不小心屁股开个花,便成功获得了通行证,并从此赖了下来。

而这一回,明明是多么好的摆脱她的机会,小黑却将她从池里捞了起来,带回了妖王殿。虽然带回来后便没有理睬她,可却找了妖医帮她看病。

久安很高兴。原来,不管多难过多生气多讨厌她,小黑其实还是那个温柔的小黑,还是天界那个心软的二哥哥。

不过,不管是抱大腿神技,还是苦肉计,她暂时都用不上了,因为她有了比缠着小黑更重要的事。只是……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啊。久安打了个喷嚏,疲惫地往妖王殿走。

这讨厌的风寒,都半个月了还没好。

为了找到帮助小黑愈合伤口的方法,她回了无忧山重新拿出了被自己收起的酱油瓶,然后便去了荒苍天,如当初寻找救师父的办法般,想找到医好小黑的方法。

可是找了半个月却依然一无所获。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或许在做无用功,小黑比她强大,比她聪明,如果有方法,他肯定早就医好自己,不用忍受那样的痛苦了。

可是,即使知道,她也不愿放弃。

想到小黑那道狰狞的伤口,久安的心又忍不住一疼。

她没找到医好小黑的办法,却找到了关于那把匕首的记录,的确是天狐的克星,是当年银狼一族对付天狐的秘密武器。

她不懂,拾六只是师父的座下仙童,为什么会有这把匕首?而他当时将匕首交给她时又知不知道匕首的来历?

只是,算了,为什么都好,想不清楚便懒得想了。错误已经犯下,她最终没有救回师父,还害得小黑差点跟着丧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医好小黑的伤。

久安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了妖王殿。守门的小妖早已不会拦她了,毕竟,他们的妖王殿下都没办法赶跑的厚颜兔子,岂是他们这些小妖能拦得住的。

久安回了妖王殿,本想又去找余魂刷刷存在感,却发现他不在寝房,这才想起今天是他要去泡寒泉的日子,此刻应该刚回来在凉亭饮酒。

久安眼神一黯,心口又不由自主地抽疼起来。

那天,她不小心掉进了那口寒泉里,彻骨的冷意轻易便让她冻晕过去,虽然有她的身体变得不中用的缘故在,可寒泉里的透骨冰冷的确是太过难已忍受。

她没法想像在那样的寒冷里,小黑是怎样做到泡上一整天的,而且还要每过五天便要忍受一次这样的痛苦。

胡胡说过,小黑之前和他住在无忧山的那段日子,是很爱饮茶的。可现在小黑却开始饮酒了,想必是为了驱逐寒意。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久安的心沉了沉,难过地抿紧了唇。而当她到了凉亭,看到亭内的景象时,便更加难过了,还带了丝她也不明白的酸涩之意。

凉亭内,余魂正在饮酒,而华瑶难得安静地坐在亭内,似乎在低头绣着什么。夕阳洒进亭中,将二人的身影柔柔地笼在橙金的光辉里,静谧安宁,唯美和谐,让人不忍破坏。

久安不由在原地顿了片刻。

而华瑶似乎刚好完成了,咬断最后一根线,高兴地抬头,举着绣好的东西想给余魂献宝,却不想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亭外的久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十分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死兔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死兔子上回莫明其妙不见了几天,她以为她终于学会了“廉耻”怎么写,自己羞愧地离开了。可结果她还尚未来得及高兴,死兔子又**地被哥哥拎了回来,还染了一身风寒。

不过死兔子这回回来后,倒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时每刻都在找机会缠着哥哥,而是开始早出晚归,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做啥。

当然,她对死兔子的神秘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求她别来打扰她和哥哥就好,所以对于现在突然出现明显将要“打扰”的久安很是不满。

久安摇摇头,甩掉了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之感,对于华瑶不善的语气倒也不在意,只上前几步,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东西。

原来她刚刚竟真的是在绣东西,绣的是个香囊,而且还出乎久安意料地绣得颇为精美。

久安不由诧异地抬头看向华瑶,真心实意地赞美道:“帝姬殿下,这花绣得可真好看。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出人意料的特长,这实在是不符合你这么……呃,大气的性格。”

华瑶的脸不由一红。嗯,算这死兔子还有点眼光。

其实,华瑶对于自己身为堂堂天界帝姬,竟然有这人界女子的爱好,最初是颇有几分羞愧的。不过,这几分羞愧抵不上她对绣花的热爱,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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