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猿意马的走出浴室,两人看了时间,为接下来怎么安排犯了愁,离吃饭大概还有两个小时的样子,待在旅馆里的话未免也太无聊了,其他的四个人似乎也都出去了,在他们打爆第三个球的时候爱上骗心总裁。
问了玄间,他表示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虽然是很喜欢旅游,但是我很少来这种人多的地方。”
他这样解释。
最后还是要自己决定么……疾风塌了肩膀,回屋拿了点东西就领着玄间往外走,别看他是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浴衣了,里面的东西可齐全了,看着他准备的玄间都有点不正经的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从三代大人那边额外接了什么任务,这次来其实不是为了玩的,而是来搞潜伏的。
对此疾风表示只是习惯不了都是生人的地儿,“和玄间你一定要往袖子里藏几支千本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我准备的更加全面一点。”
有备无患。这是疾风自己一向喜欢这句话,并尽可能的贯彻到底。
最后两人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个包厢点了些点心,要了一壶绿茶,一壶水果茶,
等着东西上齐了,包厢里没有别人了,疾风乖孩子的样子立刻消失,跪坐这个姿势好看是好看,但是久了就折磨人了,疾风清楚,自己没有折磨自己的爱好。
疾风往嘴里递着点心往边上看,玄间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正经样,咬着牙签随意的躺在边上,不得不说,玄间的样子长的好,一路走过来,好看的身材好的姑娘都盯着他瞧,也不知道是不是边上有个未成年的自己拖了后腿,愣是没有见着个来搭讪的。
心里啧啧了一下,继续用余光瞟着玄间。疾风想着自己可不能继续也跟着下去了,现在自己是男的,对着他花痴了就不对了,唉……注定独孤一生。
“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都不会和他说自己在想些有颜色的东西。疾风想着给自己倒了杯果茶,果茶的杯子小,小酒盏似的,两手指捏着往嘴边一靠。
不错,酸甜可口,回家自己可以试着泡一壶。
“喝茶也选这种女人气的东西,那个叫阿郎的小子说的话其实也没错了。”玄间坐起来,给自己倒绿茶。
“就算是女人气也是好东西。”疾风不满的瞪他,眼底鄙视他不识货,“另外……其实我倒是一直没觉得他说错了什么,瘦小娘气,我现在还很弱小。没有气势,你刚才确实没那种东西,另外,我们确实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至少我不是个厉害的忍者。”
“为什么这么说?”玄间问。就实力来说,疾风现在就算马上去考特上,也不能说一点通过的几率都没有,相反如果运气好点,碰到的考题正常点,当上特上和他做同事的可能足有百分之八十,实在已经不应该被归为弱小和不厉害的这个范围。
“忍者,为了任务、战争和村子而存在,玄间你的话应该愿意为了村子献出生命的吧,但是我其实是不太乐意的呢,还是那句老话,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疾风把小杯中的果茶一口喝干,黑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对面的人,“去拿忍者制服的时候三代大人把我留下了,他问我,我的忍道是什么。”
玄间皱了眉头,“你怎么回答?”
“我说不知道。”收回视线,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拿小勺在边上白瓷小罐里舀了些砂糖,倒进杯中,看着白色溶在那片琥珀色里,再找不到踪迹,意外的有点悲感。原来的季枫就像是砂糖,已经彻彻底底的融进了这地方,本体却再也无处可寻,现在的自己已经记不清季枫长的样子了,同样记不清家人的详细的样貌了,好些地方的记忆都出现了模糊的部分。
这模糊,像是蒙了一层半透明的墙。虽然依稀可以看见对面,却干干净净的隔绝了这两个世界,“只想守好我的世界,这个我已经说不出来了,变大了……守住太困难了,不太切合实际。
就当是尽可能的守住现在的生活吧,虽然这个也很困难,但是我还是选了这个当作临时的答案,之后三代大人说了一遍火的意志,又问我,我想守住的生活里有没有木叶,我说……是有的。”
玄间开始回忆,到底是什么让三代大人问疾风这些,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担心疾风会叛变一样。
“之后三代大人又告诉我,村子并不是累赘什么的。”说着把杯中的茶喝下,甜腻的味道让他心情好了点。那砂糖,似乎也不是无迹可寻么。“我回答,没觉得村子是个累赘,而且发誓会保护它。但是啊……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保护这个有我在乎的人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出生在月光家,如果没有遇到你们,我应该不会管木叶会怎么样,发展也好,灭亡也罢。”
“月光疾风!”
“这么激动做什么?”疾风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个够自私,而且无利不起早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玄间最后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果然是个问题儿童,还是一个藏的够深的问题儿童,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他是这样想的,“该庆幸,你说的那些如果都是不存在的么。”
“我有时候倒是会有点遗憾没有那些如果。”疾风一边喃喃着,一边咽下了还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也庆幸没有这个如果。至少没有这些如果的话,就认识不了玄间,就算认识也只是个点头之交而已。
不过……疾风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