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还在手术室里,连孩子一面都没有见到,孩子就被抱走了。
她要怎么跟昭帝解释和交代。
从来没有一刻,她是这么恨命运的不公,恨这个世界的不平等。
手术中的警示灯终于灭了,刚动完手术的施昭帝被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
由于麻醉的作用,施昭帝还在昏迷中。
施嫂守在女儿病床边。
邹凯下楼去买一些点心和生活用品回来。
“你是昭帝的同学?”
“阿姨,你忘记了,我们孩在江家门口见过面,我叫邹凯,以前是昭帝的同桌。”邹凯耐心地解释到。
“哦,是你啊!”施嫂点了点头。
她记得自己女儿经常为了辅导同桌而晚回来,那个男生的名字好像就是叫邹凯。
“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施嫂又问到。
“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邹凯据实说到。
“妈——”施昭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声音有些虚弱地唤道。
“昭帝,你醒啦,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施嫂一下子就转过头去,关切地看着女儿,问到。
“妈,孩子呢?”施昭帝焦急地看着母亲问到。
“孩子,孩子——没有保住!”母亲避开了施昭帝的双眼,低低地说到。
施昭帝一下子就懵了!
她似乎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难道只是她在做梦而已?
“阿姨——”邹凯不敢相信地看向施嫂。
“昭帝,那个孩子跟我们无缘,你就不要再去想了。”施嫂狠下心来说到。
施昭帝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声嘶力竭,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只是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空洞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完全没有了生气。
“昭帝,妈就你这个女儿,你可不能有什么事,不然你让妈以后怎么过!”施嫂哽咽地拉着施昭帝冰凉的手劝到。
在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保住之后,施昭帝从住院到出院,几乎都没有说话,安静得让母亲一颗心完全悬着。
邹凯也每天都去看施昭帝,而施昭帝似乎不认识他一般,连招呼都没有跟他打。
邹凯也不在意,忙前忙后的。
最后连施嫂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麻烦了邹凯这么多。
“阿姨,以前昭帝也帮了我很多,您不用客气。”邹凯稳重地说到。
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出院后,母亲帮施昭帝请了一个月的病假,让她在家专心专心调养着。
期间,江南专程跑来小区几次,想看看施昭帝,都被施嫂婉言谢绝了。
这一天,施昭帝吃了东西后,抬起头对母亲喃喃地说到,
“妈,我想去上学。”
“再过段时间吧,你身体还这么虚。”母亲不放心地说到。
“妈,我没事了,只是整天闷在家里,有些烦躁而已。”施昭帝摇了摇头说到。
“如果你真的想去上学,那下周一就去上吧,只是要注意身体。”母亲最后还是妥协了。
施昭帝点了点头。
听到门铃声,母亲起身出去开门。
“阿姨,我买了一些东西,你有空再炖给昭帝吃。”邹凯将买的东西递给了施嫂并说到。
邹凯也不知道坐月子的人要吃什么,只能去店里问,人家说吃什么补,他就买什么。
“邹凯,你怎么又破费了,这段时间你买的补品,昭帝吃一年都吃不完了。”施嫂极为不好意思地说到。
“那阿姨,你就帮忙吃一些好了。”邹凯笑着说到。
“邹凯——”施昭帝下了床,走到卧室的门口,看着邹凯,轻轻地唤道。
那声音飘渺得好像来自外太空,几乎让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昭帝,你怎么出来了,好点没?”邹凯看着她紧张地问到。
“我没事。”施昭帝摇了摇头。
“你们聊吧,邹凯中午就留下来吃饭,我去做饭。”
“谢谢,阿姨!”邹凯礼貌地说到。
“你去躺着吧,有什么事就叫我做好了。”邹凯走到她面前说到。
“你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反正是只差掘地三尺了,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被我找到了。这次你跑不掉了吧!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记得要请我吃饭啊!”
“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找来,就为了让我请你吃顿饭吗?”
“废话,不然我干嘛要这么拼。反正你也知道我是绝对不能吃亏的人,宁愿我欠别人,别人是绝对不能欠我的。所以你这次不要想赖了。”邹凯双手插在口袋里,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表情说到。
施昭帝看着邹凯,嘴角缓缓扬起。
“好了,好了,快去躺好,废话这么多。”邹凯凶巴巴地说到。
“你跑到这里来,你家里人知道吗?现在学校开学了,你不用上学吗?”施昭帝并没有进屋去躺着,而是在客厅上的沙发上坐下,并追问着邹凯。
“喂,你怎么越来越啰嗦和婆婆妈妈的,操心你自己就好,别人事情少管!”邹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挥着手说到。
“你又不是别人!”施昭帝静静地说到。
别人又怎么会是如此关心她。
虽然这段时间她浑浑噩噩的,但并不代表没有知觉。
“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独一无二,无人能够取代的!”邹凯眯着眼,大言不惭地说到。
“如果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