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济则听杨氏进来就先教训靳宜安,本就怒极的他重重拍了下桌子:“宜宝胡闹,你还想跟着一起胡闹不成?不关起来,难道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靳济则的女儿毫无规矩礼法,冲进亲姐的院子里殴打亲姐吗?”
杨氏被靳济则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来,他们夫妻间虽然感情不深,却甚少这样疾言厉色过。只是听到靳济则话里对靳宜安有维护之意,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昂着头和靳济则对视说道:“老爷,我不是胡闹,我只是想问问宜安,为何无故将宜宝关起来?宜宝那孩子虽说任性了些,但也是懂事的,又怎么会殴打宜安?”
听杨氏竟然说宜宝懂事,靳济则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几次闹出来的事情,哪次不是因为宜宝胡闹?
“父亲,母亲,请息怒,有事好好说,何必将局面闹得这么僵呢。”看两人僵持不下,靳宜安开口道,她说话总是不紧不慢,让人不能不认真去听,“事情因女儿而起,若是为此而伤了您二位的感情,女儿万死也难赎其咎。此事女儿本应不等母亲开口询问,就该先禀报于母亲知道的,是女儿思虑不周了。”
巧言令色!杨氏冷冷的哼了一声。
“今日,女儿正在房中,忽然听到二妹妹来了,便出门相迎。然而二妹妹却不肯用茶,也不肯就座,女儿无法,只得问她为何事来找女儿。谁知二妹妹她竟然问女儿,她问……”靳宜安垂下了头,声音也小了下去,“问女儿为何勾引袁二公子。女儿敢对天发誓,女儿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从这门亲事定下来,女儿也不过偶然远远的见过袁二公子一两面,从不曾私下往来过,又谈何勾引?只是二妹妹却不听女儿解释,反而说女儿一再的陷害于她,女儿冤枉,女儿从来没对二妹妹起过这等心思。”说到最后,靳宜安的声音哽咽起来。
果然是宜宝还未死心。靳济则重重的喘气,早知道这丫头这么不堪大用,他就该早早的把她嫁出去了事,也免得如今丢人现眼。
“随后二妹妹又提起了听松阁的事情……”靳宜安说着瞥了一眼杨氏,“可能是女儿说话不恰当,惹怒了二妹妹,以至于她才会怒极失控……”
“你不要避重就轻,”杨氏打断了靳宜安的话,“你究竟对宜宝说了什么。”
常老太太淡淡的说道:“老大媳妇,宜安是犯人吗?”
“我……”在靳济则的怒视下,杨氏不得不闭上了嘴。
“回母亲的话,二妹妹说别以为你赢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及听松阁里她意外失手而已,若不是女儿运气好,今日女儿早已不在这里了。母亲恕罪,女儿当时也是气急,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说二妹妹如今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靳宜安说着就跪了下来,“是女儿失言,还请母亲责罚。”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星,宜宝三番两次欺辱你,你一时激动也情有可原,好好的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不等杨氏开口,常老太太就说道,“你是咱们靳府的大姑娘,以后不可如此。”
杨氏闻言,差点气得昏了过去,这个老东西什么意思?死丫头跪她一跪都不可以了么?(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