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有一个人,她无法跟她们相抗衡。
原本与她交好的四皇嫂,在那次事情之后,也不愿相信她,毕竟,四皇兄最后还是将那个丫鬟要了去,那丫鬟的手腕了得,一时风头无两。
也因为此事,让那些贵女在背后狠狠的嘲笑了她一番。
六哥纳闷的问她,你就这么忍气吞声算了?
她只能苦笑以对。
不然呢?难道她还能像对付六哥那样,冲上去痛打她们一番吗?
那个时候,晋封为太贵妃的故三皇子之母,与帝后展开争夺顺王的大战,太贵妃赐顺王一个侧妃,皇上那儿也不甘示弱的赏一个侧妃,双方你来我往的,将顺王的内宅当成了他们角力的地方。
她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美人儿,顶着御赐的名号,进府来跟她抢丈夫。
直到他们回封地就藩,皇上和太贵妃才罢休。
慕越带着平儿去库房,关荷昨日过来说,黄娴淑有喜了,而邹二小姐出阁的日子就挑在中秋节后的第三天,她本想出府去逛逛城里的珠宝坊,好挑些喜庆的小玩意儿,准备给黄娴淑的孩子,及给邹二小姐添妆的。
何妈妈去禀了大少奶奶,却给打了回票,说是让她在自家库房里挑拣,媚儿不等大家问,便先说了。“六少爷学里的那些学伴如今是分批,天天来咱们府要求见六少爷。”
“可知是怎么回事?”慕越不懂,那些人天天来找六哥做什么?
媚儿笑眯了眼,“奴就知道姑娘肯定想要知道原由,就托了看二门的婆子帮忙,让她家的小子去外院转悠,看看能不能偷听到些什么。”媚儿顿了下,等着大家的反应。
“然后呢?”圆儿等不及的追问。
“可巧了,也不知他怎么转的,竟然让他偷听到那几位爷儿的小厮们凑在一块闲聊,原来学里的夫子身体不好,打算教完这个月就不教了,他们那些人也不知从那儿打听来的消息,说老爷打算给六少爷请的夫子是闻名天下的大儒沈雁平,但沈大儒有个规矩,他不教品行不佳风评不好的学生。”
慕越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从那儿说起啊?什么沈大儒?父亲那有请什么沈大儒!”
“他们说六少爷迟迟滞留在京城没回来,就是因为要请沈大儒来宁夏城的关系,姚家少爷的小厮说,姚家的家主曾多次造访沈家,想请沈大儒去他家坐馆,可连面都没见着,华家的一位爷儿就怂恿他,若是六少爷的名声不佳,说不定沈大儒一气之下反悔了,可人又已到宁夏城,就这么回京去,沈大儒肯定觉得面子下不去,他们家这时上门相邀,说不定沈大儒就应承去他家坐馆了。”
平儿不解的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传出这种消息来?”
媚儿想了下又道:“听说,六少爷去京城前,知道姚家屡请沈大儒不果,曾笑言,若是他亲自去请,说不定沈大儒会看在他诚心一片的份儿上,便允了他,前来宁夏城坐馆。”
慕越有些不敢置信的频眨着眼,不是吧!那些人之所以传出那样不靠谱的传言来,就为了六哥开玩笑的一句话?
“姑娘,他们之所以会传成这样,好像也是因为朔少爷的橄怠!泵亩小心的看着慕越道?
慕越幡然领悟过来。
城里以为阿朔是父亲的私生子,因为是鬼面,日后谋生不易,才会将他带回来认祖归宗,他们肯定是将六哥当初说的玩笑话当真,认为那时已有打算接阿朔回来,趁着六子上京的机会,让他亲去请沈大儒来坐馆,有了沈大儒亲授的名头,就算阿朔日后因鬼面无法考科举,也能靠教席坐馆养活自己。
慕越托着腮,大为感佩这些人实在太厉害了,这样子也能兜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