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让人去看了那两处的摆设?”严氏抿着唇眯着眼,神色不善的问。
润福家的心知夫人在介意什么,心里不由哀叹,面上却不显,堆满笑容的说:“看过了,都是库房里搬出来的。”
严氏一听脸色微沉,“他竟然将府里的库房交给那贱人管?”
澜福家的低下头暗撇了下嘴,她原是跟着严氏嫁进府的丫鬟,初进门后,严氏就接手管家,可是属于前头夫人郑氏的嫁妆库房自然是不交给严氏来管,郑氏虽亡故,但她留有三子一女,她的嫁妆日后要交给她的儿女的,任谁也不会交给继室来管,偏严氏见老爷没开口,便径自找老爷开口要钥匙,说要代继子女们管着。
夫人傻啊!竟然看不出老爷的神色骤变,自那时起,老爷待夫人便淡淡的,老夫人知道后,让夫人给她们几个开脸,想藉她们挽回老爷,夫人不肯,她原就瞧西跨院那些姨娘不顺眼,怎肯身边的人也跟她抢丈夫?
她看着不对,便急急开口求夫人恩典,许她嫁个管事,日后好为夫人效力,其他三人动作稍慢,但也都先后嫁出去,没有一个留下来当通房的。没想到自那之后,夫人不但没能挽回老爷的心,先头夫人的嫁妆沾不到边,就连府里公中的库房也管不着?
严氏咬牙切齿的拧着手中的帕子,蓝守海,你好,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竟及不得一个才嫁进府不到一年的新媳妇,我管家时,公中的库房钥匙不知在谁身上,要拿什么东西还得让内院大总管去取。她一个媳妇代婆婆管家,反倒拿着公中库房的钥匙了!
严氏愤愤不平,却不知,公中库房的钥匙自她进门前,就由蓝慕远管着,那不是蓝守海交给他的,而是郑氏交给他的。
当年郑氏怀孕不适,不便去库房盘点,才将钥匙交由儿子保管,让总管们陪着去清点物什,谁知从此就没拿回来,蓝慕远婚后便将钥匙交给妻子保管,从头到尾,蓝守海都不知道此事,不过就算知情,大概也不会拿回来交给严氏。
严氏兀自叨念不休,润福家的不时为她添新茶,日头渐高,她看了下时辰,快近午了,夫人是太闲了,不过就是大少奶奶没来跟她要东西罢了,也值得唠唠叨叨了这么久。
外头一阵喧闹,严氏抬头看她一眼,润福家的忙去外头察看。
“夫人,是程家表小姐在吵。”
“让她们进来吧!”话声才落,程湘湘已经冲了进来,一把推开挡着她路的润福家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对着严氏哭得厉害。
“好孩子,你别哭,先把话说清楚来。”严氏听着头疼,素手揉着头,并不伸手扶起程湘湘。
程湘湘靠在严氏的脚边哭泣,咦咦呜呜半会儿,严氏仍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由看向蓝慕绢,以眼询问示意她说话。
蓝慕绢低头看了表姐一眼,见她朝偏着头朝自己呶嘴,不由心里暗恼。抬起头脸上只见委屈一片。“三姨母,慕越表姐与我们走到一半,大表嫂就来了,见我们三人玩得正欢,便训斥我们闹得太欢腾了,后来大表嫂去忙,慕越表姐推说要做功课,便丢下我们走了,湘湘表姐想到春天近了,就想去后园瞧瞧有没有早开的花,想折回来让三姨母瞧瞧,让您心里也欢喜一下。”
蓝慕绢顿了下,拿起帕子揩揩眼,“谁知后园守门的婆子竟然跑得一个也不剩,我们叫门也没人应,让丫鬟去寻人来开门,也找不到人来。”说完,她微抬眼,只见炕上坐着的严氏一脸铁青,伏在她脚边的程湘湘偏着头,朝自己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蓝慕绢委屈万分的低下头,湘湘表姐真贼,把事儿都推给自己去做,她只哭一哭便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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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摔伤的后遗症出现了,全身酸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