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快去通知大少奶奶,平儿你和我去,把人拦下来国王万岁。”慕越神情严肃的吩咐。
“姑娘,她让人逮着了不是很好吗?干么去把人拦下来?”雀儿正高兴程湘湘要倒霉了,不解的问慕越。
平儿瞪她一眼,急急取来斗篷为慕越穿上,慕越则对雀正多,若传出去有人擅闯十二殿下的住处,不管是对我们或是表姐都不好,虽然是表姐的错,但春宴可是大嫂办的,闹到母亲那里,湘表姐固讨不得好,大嫂却也要受责难。”慕越停了下又道:“再说类似的事年前才出过一次,在咱们家又闹一回,咱们宁夏不安靖的名儿就传出去了,对父亲的名声也不好乱世小民。”
父亲早就料想到这一层了吧!所以才会把他给带走,四皇子不在,父亲又不在府里,不过十二岁的十二皇子,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若是有心人存了歹心要赖上他,也不是不可能成其好事。
她记得他曾说过,他身边的宫女在皇后的指使下,早在他什么还不懂时,便趁着为他洗浴时,撩拨他的**并时不时挑逗引诱他,那两个宫女这么做时,他也才十二岁,所以他对男女之事很早熟,也最厌恶女子**。
在父亲看来,继室不可信,两个媳妇一个孝字当头,严氏要做什么,她们不好违逆,如若严氏不曾起心动念,蓝慕雪就不会死,叫他如何能信她?而且现在看来,严氏明知程湘湘积极欲往后园去,却不曾训斥责备过她,更没有因此将她送回去,反倒让她继续在家里住下,可见父亲的忧心是正确的。
雀儿方知严重,她悄悄的从内室出来,往后走绕过正堂的隔杖,避开了邹二小姐,从后堂的抱厦出去,平儿则是与圆儿交代了几句,也侍候慕越循同样的路线出去。
媚儿气喘不休的跑过来,她是得了圆儿的话,匆匆游廊穿过月洞门一路小跑过来的。见到慕越与平儿忙上前福礼,便在前带路,引慕越去后园见十二皇子的护卫。
后园门边有一间草堂,隐在玲珑山石后,陈设简单古朴,慕越小时候,父亲常带着她与兄长在这儿读书,白日捉虫钓鱼虾,夜里坐在院中看星星,父亲则与幕僚们在草堂里议事。
看来十二皇子的护卫是将人带到这儿来了。
绕过玲珑玉石,就见几个高大严肃的护卫立于外,见她过来,为首的那个朝她颌首。“七姑娘。”
慕越朝他福了福。“易护卫。”
“柯统领正在里头问话,您可要过去?”
“不用了。”慕越摇头。这几个人,她都相熟,是一直跟在东方朔身边的护卫,柯统领为人小心谨慎,颇受皇帝及四皇子信任,东方朔出门在外,就全靠他运筹帷幄,几次躲过暗箭,程家的丫鬟落到他手上,若不乖乖交底,那是自己找皮痛,柯统领可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易护卫同我说说吧!十二殿下随家父去了军营,为何柯统领没跟着去?”
易护卫讪笑着,“七姑娘。”
“殿下回来了?”
“没有,是柯统领一早自军中赶回来。”易护卫斟酌了下,便直言回道。
慕越也不问他赶回来做什么,只问:“那丫鬟真的擅闯进院子?”
“只是在外徘徊。”易护卫知道自家主子对眼前的小姑娘有意,故而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那……”慕越咬着唇,是真不想为程湘湘开口求人。
易护卫毕竟年长,一看就知道这蓝家七姑娘在想什么,心里不由暗笑,便问:“七姑娘想为那丫鬟求情?”
“嗯。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家父。”慕越想了一下后,干脆的说道。
“哦?”易护卫好奇了。“怎么说?”
慕越抿着嘴,抬眼直视他,“,两位殿下代天巡狩,暂居之地屡遭人图谋不轨,父亲身为西宁卫驻守将军,发生这种事,他推拖不得的,此事外传必使家父威名有损,于西宁一地也有伤,全因她们有所私心而妄为,却要父亲、西宁一地付出代价,易护卫觉得公平否?”
“然不处置她们,若有人有样学样……”易护卫声音渐弱,等着慕越说话。
“当然还是要处置她们,只是能否待府中宾客离去之后再说?”慕越眼见劝说有望,兴奋的两眼闪闪发亮。
易护卫微笑朝站在一旁的护卫点个头,那人立即转身走了,去了好一会儿,才见他与另一名更高大,面容令人望之生畏的壮硕男子走出来,慕越对他福礼,那人侧身避过。“七姑娘,此事我可压后再禀贵府夫人,但此人的罪责却不能免。”
“是,那是应该的,犯了错本就该处置。”慕越松了口气,她就怕柯统领为了杀鸡儆猴,大剌剌的不顾家中有贵客在,就将程家的丫鬟丢给严氏,依柯统领的性子,定是要严氏给个交代的,若是私下倒还罢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来,不止严氏、程湘湘名声尽毁,蓝家也要被拖下水。
柯统领居高临下的看着慕越,这个小丫头很有胆子,竟然敢跟他说话,屋里那丫鬟见了他,不待他开口就昏倒,相比起来,眼前这个小不点不愧是将门之女,不止跟他说话,还跟老易打商量。
他原就不打算在宾客未去之前,将此事捅到蓝夫人面前去,只是怕这丫鬟的主子,久未见人回去,反而不知轻重的把事情揭开来。
他与易护卫交换了个眼神,便对慕越道:“七姑娘,我们押着这丫鬟在此候着,就请姑娘与家里长辈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