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性情所致,她的言辞间也要无需对她们多少客气才是不然客气过了,被说成虚伪还是小事,就怕这些人作自己是怕了她们,给自己招惹修笑不得的麻烦事儿,毕竟事儿再小,多了也够头疼的。
这般想着,小舟便走到了长孙写意的面前,然后轻声说道:“咱们走吧。”
长孙写意略微凝眉后,随即便翘起嘴角,道:“我还道你要与你家妹子同行。”
“本也是这般打算,奈何史家车马着实有些拥挤,小舟既为长姐,自然要多让着些,这才厚着颜面来此,只望长孙秀能捎带小舟一程,小舟便感激不尽了。”小衷语中略有些打趣,她与长孙写意并无约好一同回之说,这般上前来搭话,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能跟着长孙写意的车马回,必然要比坐着史家的车子回要安全的多。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咱们便带她同,待天色晚了,再送她回可好?”一旁柳胜华一听小舟这般说,便开口说道,那句可好却不是问小舟,而是问长孙写意。
小舟挑眉,疑惑的看着二人,心说这不回府上,还要哪里,自己怎么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
再说在小舟走后,那史月琼气的险些跳脚,她之所以这样,其实是知道她见小舟这次在太子爷生辰上出尽了风头,所以多少有些羡慕和嫉妒,所以见到她时便跑来嘲笑与她。
依着她对小舟的了解·这人多是敢怒不敢言的,哪怕她知道这人其实都是详装出的胆怯,但是至少能让她找回些面子来。
却没想到这史小舟此时虽然还是那般虚伪的礼数十足,但言语上却已经失了往日的那种掩饰,所以她本来是来讥讽与小舟,却反被小舟说的哑口无言,还是那般端庄礼周,甚至出言也无那种该有的高傲讥讽,就似闲聊家常般·还有些无奈的容忍,与她的暴躁粗鲁便成了正比,这让她在众人面前落足了面子。
见史月琼气成这般,其他人也便连忙出口劝说,却一个个看着小舟的背影,心说自己难道是跟错了人,几经接触后,她们察觉这史月琼根本不是史家那弃嫡子的对手,那弃嫡子根本非史月琼所言是个胆小怕事虚伪的家伙,反之·应该是个很大度,不是不与史月琼斗,而是不屑与她争吵。
且那一直默默无闻的弃嫡子如今风光大显,怎么瞧着都有点要变天的意思。
所以这事儿还是待今个回后,与氏族中人说与一下的好,毕竟她们没有要效忠史月琼的必要,她们只是要攀住那最高的枝,与那最高的枝头交好,那枝头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舟双手捧着手中的茶盏,这茶盏中的却不是茶水,而是蜂蜜糖水·这长孙写意与柳胜华俨然将她做了那三岁的奶娃娃来瞧,她也不好争辩什么,若是说自己不是孝子了,怕反倒要逗乐了她们,毕竟年岁尚且在这摆着。
但是这长孙写意与柳胜华其实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罢了,在小舟瞧起来,才当真是个孩子。
坐在二楼,喝着蜂蜜茶·看着楼下来往,心中思索着这二人到底要何处,自己是否要寻个借口离开。
“发什么呆呢?”柳胜华伸手在小舟前晃了晃·见小舟回过神来,这才开口问道:“对了·那日你的剑上舞可当真是不错,是眉妃娘娘教你的吗?”
听着柳胜华开口说这话,小舟便明白,这是来套话摸底的,是不是眉妃娘娘教自己的,这柳胜华能不知道?
哪怕是没有恶意,但是宫中的异样,依然会让这些女官打探,并且会将得到的消息回复给自己氏族,且这事儿多半是长孙写意的意思,因为柳胜华其人,根本不会想起这事儿。
小舟摇了摇头,道:“其实小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爹爹说上来,小舟便踩上,然后就写啊写啊,就成了。”
小舟心中有了思量,明白此时切不可与其硬碰硬,她还不至于想将关系闹僵,倒不如装孝子半真半假的说出来,不能说的便以年龄的优势糊弄过,既不得罪这二人,也能因为自己的坦诚,得到二人的信任。
柳胜华一听,便略微凝眉,回头看向长孙写意,长孙写意点了下头,于是柳胜华又转头继续问小舟,道:“这剑上舞是临时起意,还是说这剑上舞是早早就排练过的,而且你都不会怕吗?”
前面两个问髂觎是想知道,这剑上舞到底是姬廉设计的,还是说临时起意的,显然,她们更相信是后者,而非救场。
至于后面那个问话,显然是柳胜华自己加上的,多半是真的担心,亦或者好奇。
“不怕,因为是爹爹。”小舟笑开了眉目,那全然的信任让柳胜华不禁怔了一下。
没有什么道理,只是因为信任。
长孙写意见柳胜华问话小舟给跳了过,便跟着开口道:“那剑上舞是眉妃娘娘让你跳的,还是姬侍郎让你跳的,从前跳过吗?那起初将鼓举起的闻重是你何人,为什么会帮你?”
小舟倒吸了口气,这长孙写意,条理清晰,甚至还问起了闻重的事儿,于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都不是,是小舟自己想的,小舟在上面跳舞时只要写字就行了,小舟当时看着鼓,就想起以前瞧过那杂耍艺人跳过,便想着在上面跳的话,一定好玩,还可以打拍子呢,可是鼓被闻重抓坏了,所以爹爹才上帮小舟的。”
“这般杂耍,倒当真是少见。”长孙写意听她这般说,便笑了笑,随口附和道。
姬廉的武艺,倒真没什么说的,他自然有本事让这孩子一直呆在剑上,哪怕这孩子到处跳,何况这孩子只是踩在剑上随意舞动,主要还是在写字。
“嗯,小舟也只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