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渊刚进医院不久,他的父母就匆匆赶来了,此刻医生正在给他缝针。
母亲汪欣与父亲薜登昆看到儿子的伤都吓了一跳,多大口子啊,还需要缝针?两人围着薜岐渊乱问。
“你这是怎么弄的?”薜登昆问。
“儿子,怎么伤成这样了?”汪欣问。
护士赶紧过来拉人,说道:“这里是无菌室,您二位还是出去吧,万一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没办法,这两个人不好惹,拦都拦不住。
一听伤口有发炎的可能,两人谁都不敢再呆,纷纷都走了出去,薜岐渊一直闭着眼,等两人离开才睁开眼。
伤口缝合完毕,他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等伤口没有发炎迹象之后,再离开医院,回头直接来拆线便可。但是汪欣不放心,硬要让他住到拆线。
薜岐渊回到病房,汪欣问他:“儿子,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她看这样像是打伤的,不过她了解儿子的脾气,向来不会和别人动手,更何况都这么大了,也不可能再随手与人打架。
薜岐渊抿唇不语,心情极其不好,没有理她。
薜登昆在外面问医生的情况,医生很老实地回答,“他这是被玻璃伤到的,看样子应该是啤酒瓶,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清理出了酒瓶的碎片。”
“啤酒瓶?”薜登昆吃了一惊,谁敢打他?再说,如果用啤酒瓶打,那矛盾肯定不会小。
想到这里,他走进病房,想要问个清楚。
刚进去,便听到薜岐渊不耐烦地说:“我不小心摔的!”
原来他是被母亲问得不耐烦,想清静一下,所以出言敷衍。
薜登昆一听,马上反驳道:“你说谎,你的伤明明就是被玻璃瓶砸出来的,你说,你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
“什么?玻璃瓶?”汪欣惊呼,她马上转过头来问儿子,“岐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薜岐渊不说话,紧闭着双嘴,眼底阴霾密布,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伤成这个样子,总得让我们做父母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薜登昆也气,一方面他心疼儿子,另一方面又生气儿子都这个岁数了,还跟小伙子似的和别人打架。
薜岐渊就是打定主意了,不吭声。
程一笙睡着之后,殷权轻步走出来,给钟石打电话问他:“怎么样?”
钟石立刻答道:“我已经把薜岐渊送到医院,现在医生已经给他缝完伤口,缝了三针。他的父母都已经到了,正在病房里问他怎么弄伤的,他什么都不说。”
“你在那里呆着,我马上就过去!”殷权说着,随手拿起挂在外面的衣服,轻步出了门。
病房里,薜岐渊已经被问得极其不耐烦,但是他又知道父母的性格,只要他一开口,那绝对没完没了。这件事,不让他们知道比让他们知道要好!
其实薜登昆与汪欣也烦得不行了,但是他们又得问出来,这可是件大事。
没过一会儿,殷权来了。
薜登昆与汪欣虽然意外,但都很热情地过来问:“殷权,来看岐渊啊!”
汪欣叹气说:“你看这孩子,也不说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让我们着急!”
薜岐渊在殷权进来时,眉头就深深地锁了起来,他不确定殷权要干什么。
殷权神色淡然,非常淡漠地说:“伯父、伯母,他的头是我打伤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什么?”夫妻俩异口同地问出口。
恐怕谁也想不到殷权会跟薜岐渊动手,汪欣有点急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薜登昆毕竟是男人,还有理智,他知道殷权的性格,所以跟着问了一句,“殷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样子,殷权一点没有受伤,所以应该是殷权打薜岐渊,薜岐渊还没有还手,他想不出来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把殷权给惹怒了。
“他在办公室差点强暴了我的妻子!”殷权看向薜岐渊,眼底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件事,不能想,只要一想他就忍不住想往薜岐渊身上砸东西。
汪欣与薜登昆同时哑声了,什么话都没有,半晌薜登昆才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夫妻俩一同看向儿子,他们怎能相信,像儿子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纠缠一个已婚女人,还是强暴,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居然还是殷权的妻子。震惊之下,他们忘了问,殷权什么时候结婚了?
汪欣看向儿子,有些激动地质问他:“你说说,这是不是真的?”
薜岐渊不说话,只是阴鸷地看着殷权,夫妻俩看到儿子的表情,都觉得震惊不已,这是他们的儿子吗?那个温雅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薜岐渊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件事就是真的,否则他怎么不辩解呢?薜登昆震惊之余,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他来替儿子跟殷权说对不起?
汪欣更是失控地问:“难道你缺女人吗?妈妈给你介绍那么多你不满意,为什么非要去找别人的妻子?”她完全没有顾及殷权还在身边。
薜岐渊暗恨殷权,你打出打了,气也出了,干什么把这件事闹得家里都知道了?
似乎殷权喜欢用告家长这一招,当初对阮无城也用过这招,他是觉得人但凡有点最基本的道德也不能总想着抢别人的妻子,既然你们当初没被父母教育好,那现在就回回炉,重新再教育!
殷权知道薜岐渊的想法,他睨着薜岐渊,淡淡地勾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