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也来了?”程一笙双目含笑,尊敬的语气中隐含亲昵。
其实殷建铭来这个地方,很是没有底气,毕竟他已经不是殷家的人,更重要的是在殷氏他已经没有了职位,一个男人没有权利,没有钱,就什么都不是,而程一笙肯来叫他一声“爸”简直给了他莫大的面子,让他有十足的底气呆在这里,他是殷权的父亲,那就是资本!
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需要用殷权的名声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此时他对程一笙感激极了,这个儿媳,向来都是善良得体的。
殷权脸上隐隐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万万没想到程一笙会跑来叫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发飙也会让自己的老婆难堪,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殷建铭注意到殷权脸上的不耐烦,他心虚地笑着说:“是啊,你跟殷权也来了!”
程一笙察觉到身边男人的僵硬,她答道:“嗯,爸,我跟殷权先去拿喝的!”再多呆下去,恐怕殷权要发脾气的。
“好、好!”殷建铭也知道见好就收,连连点头。
他的话音还没落,殷权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程一笙去拿喝的。
“你跟他打招呼干什么?”殷权的声音很小,带着不满。
她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很清晰,她也学他小声说:“怎么说他也是我爸呀,不打招呼不像话。再说,这次的事要对不起他,我心里愧疚,哪有儿媳算计公公的?这个就算弥补吧!”后面的她还没说,她跟莫水云的仗恐怕日子还久,所以跟公公搞好关系是必要的。
此时两人走到长长的桌子前,殷权从上面拿了杯子递给她,她看红红的,有点发紫,尝了一口,是葡萄汁,他没有给自己拿酒,是不是因为担心酒里会有东西?她忍不住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看别处,她看过去,原来是公公现在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公公身边没有人,现在被这么多人围住,很显然是刚才她起了作用。
殷权转过头,问她:“怎么了?”
程一笙也收回脖子,小声问她:“这里的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殷权拿起一杯果汁,低笑道:“不会,这里的服务生,已经全是我的人!”
“啊?”程一笙轻呼,要说安排一两个那还说得过去,全是他的人,是不是太夸张了?
殷权解释道:“我把这场宴会包了下来,从服务生到楼上房间的服务员,还有后厨,全都换成了我安排的人。门口保全也有我的人,确保不会有人乱进来,避免有意外发生。他们想在酒水上做手脚,只能买通我的人!”
“可是……可是这得需要多少人?”程一笙异想天开地想,这家伙不会是把公司里的员工都叫来做这些事了吧!
“这些人算什么?”殷权一手举着高脚杯,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笑着说:“不在台面上的人,我也养了很多。”
程一笙不太明白,不在台面上的人,指的是什么?
他主动解释,“比如说替我打探消息的,又比如潜伏在对手公司的等等,总之做生意比你做主持人要复杂。”
程一笙觉得她可能不是做生意的料,她并不是太懂,她只是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些人,不可能是他举例的那些人。显然殷权这个公司的背后,还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些不是她要担心的,她惦记的只是今晚的事,会不会成功?
殷权的目光扫向全场,想看一下今天来的都有什么人?结果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他侧过头低声对她说:“看来你又刮起一阵风!”
程一笙不解地向全场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也小小吓了她一跳,刚才只注意想自己的事,都没看这宴会厅里的人,今天来的女人中,居然有很多穿旗袍的,什么复古的、改良的,总之比例比以前高出很多。程一笙不得不承认,她如今已经有了引领潮流的能力。
程一笙将目光移到莫水云与媛馨身上,莫水云老老实实地跟着殷建铭,莫水云受伤的那只手石膏还没有拆。手不方便还要参加这个宴会,可见莫水云拆散自己与殷权的心有多么迫切?再看莫水云,自然比离开殷宅后要显老,穿着一套杏色的短袖礼服,虽然脸上努力装成淡定的样子,努力表现出听得懂对方的话,还是能够让程一笙看出莫水云的小家子气,完全的家庭妇女,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其实说实话,莫水云是绝对配不是公公的,不管是家世还是才华,她只能说公公身上劣根太重,丢了西瓜捡芝麻。
再去看媛馨,毕竟是当过明星的,交际手腕到了这里便看出来了,她一进来没有任何不适感,与男人攀谈了起来。她的目光也很精准,找的是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身边带着的,一看就不是老婆,估计不是秘书就是情妃,再看那女人目光怨恨,就知道多半是情妇了。
其实这宴会里的很多男人,都带着情妇,打着秘书的旗号,有的男人喜欢在这种场合来比谁的情妇更年轻、更漂亮,亦或是身材,而有的年轻女孩儿穿得也非常露骨,连什么透视装都上了,好似程一笙还没有陪着殷权出席什么宴会。又好像殷权本人也不热衷出席宴会,总之程一笙看得很有兴趣。
已经有人主动上来攀谈,来者应该分量不算低,殷权已经交谈起来。程一笙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看这看那的。
程一笙发现与媛馨交谈的男人被情妇硬拽走了,媛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