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关全是着实愣了。
张良友见关全迷迷瞪瞪的,一副没缓过神的样子,气的握了拳,重重砸着桌,“我梅花,那是正正经经的好闺女!非得明媒正娶不可!”
关全怔了一下,皱眉问:“她叔。这是啥意思?梅花要嫁人?”
气的张良友蹭地站起身,吹着胡子,险些就要动粗,也就是看着关全前头救下了顺子的份上,才勉强耐下性子说:“你跟我梅花好上的事儿!咋的。你这是不想痛痛快快认?噢,既然不认,今个送着三两聘钱儿做啥?”
聘钱儿?!
关全一听,心头别提多惊讶,梅花爹这回说的清楚,他也听明白了,自个刚才还钱那举动,叫梅花爹认为是自个上门来求亲来的!
也就更加确定了前些日子的猜测,那钱儿。确实是梅花背着她爹给搁下的,回屋后,也没给她爹娘实话说!梅花爹像是完全不知道梅花给搁那三两银的事儿,却知道自个要来提亲,这里头,八成生了误会。
可思前想后的。又不知道哪里生了岔子,他是个急性子,见不得旁人误会了自个,当下就问:“他叔,梅花呐?我有些话问她。”
张良友沉着脸儿,“有话儿,只管跟我说!梅花不在屋!”
关全苦笑一下,头一次有了解释不清的无力感,琢磨了半晌,尽量婉转地解释起来:“他叔,我今个来,没打算提亲,这三两碎银,那是梅花调皮,搁在我屋菜地里的钱儿,今个来,没别的意思,也就是给这钱儿物归原主。”
眼瞧着张良友一听这话就瞪起眼,仍闷着声,执拗地继续说:“跟梅花的事,都是一场误会。一来,还没做成亲的打算。二来,眼下屋里也没有提亲的钱儿,就是真瞧上梅花,也怕亏待了她。”
到了这个时候,张良友已经顾不得碎银不碎银的事儿,关全这一通解释,听在他耳朵里,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推脱责任!他才不管碎银到底是谁家的,只一听关全压根没有成亲的打算,眉心就突突跳,咬着后槽牙问:“我梅花回屋来,一口咬定你要娶她过门,为着我跟她娘不同意,在屋不吃不喝三五天,日日掉泪儿,听你这意思,这都是我闺女无中生有,胡闹来的事儿?”
话音刚落,门给人咣当一掀,一个女人就哭喊着扑进来,“有这么无缘无故作践自己的闺女吗!我梅花老实,从不骗我和她爹!你要不存心哄骗了我闺女,我闺女能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原是陈氏不放心,在外头偷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冲进来说理。
关全给陈氏搡的后退几步,闷着声没吭气,心里想着,好家伙,连哭十来天,还绝食着三五天?这可不是胡闹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涌起些无奈感。这会子,他就是生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天知道,他是正正当当,清清白白做人,对别个家的闺女,严守着男女大防,统共跟梅花也就见了几回,碰都没碰过一下,哪里就哄骗她?
这时也就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梅花闺女家家的,名声比啥都重要,他也没搞明白她为啥铁了心要嫁他,只知道,自个要在这时候出声解释,梅花爹非得拿出砍猪肉的劲头来跟他拼命不可。
他也是有妹子的人,非常清楚梅花爹的心情,闺女闹死闹活要嫁人,屋里最怕的是她所托非人,这时万万不好当着她爹面儿再多解释,没得叫梅花爹不分青红皂白给他当成个欺负梅花的恶人。
可他一个大男人家的,还能给个闺女逼亲?不成!
一时之间,心里很是两难,寻思了半晌,硬着头皮问:“叔!婶!梅花她真铁了心想嫁到我屋?”
气的梅花娘当即就杀猪般地嚎了一声,美美给他身上来了几脚,“问出这话儿来,你还是人吗你!”
(今早刷新了留言,看见梅花还是有些行情的,心里踏实的多。下一章四点左右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