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男人惊吓之下,一脚踹向了她的胸口,一声闷响,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陆景初以为自己这次恐怕真的死定了,于是她再睁开眼睛的時候,一度怀疑自己已经在地狱里了。
“嘿嘿,姑娘,你醒了啊?”
耳边传来男人粗噶的笑声,陆景初眼里涌现些波澜,害怕地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的壮汉正笑眯眯地盯着她。
“你……你是谁?”她现在就如惊弓之鸟,真的再也经受不了任何惊吓了。她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只说了一句话,就觉得胸口闷疼,还有头,也是一阵一阵的疼,让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骇人。
见此,壮汉连忙道:“姑娘你别还害怕啊,我是救你回来的人,不会伤害你的,你安心养伤?”
陆景初眼眶有些红,看向他的目光不再那么戒备,小声地感激道:“原来是你救了我,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男人眼光一闪,嘿嘿一笑:“不用这么早说谢谢的,哦不,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还很弱,等你先养好了身子再说。”
陆景初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道:“我……我还想再睡会儿,你能不能……能不能……”
“哦哦哦,”男人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头:“我忘了,给你送药的,你喝了我就出去。还有,我叫大鱼,这个村子的屠夫,你以后和大家一起叫我大鱼就好。”
陆景初再次点头,喝下了他递给她的一碗汤药。
大鱼便出了房门,关门之后摸了摸下巴,笑着呢喃了句:“这娘们还真是好看,老子在乱葬岗还真是捡到宝了?”
又休息了一天,陆景初才能勉强下床,头上肿了很大一个包,还缠着大鱼家劣质的纱布。不过陆景初已经很感激了,至少是他救她出死亡深渊,还给了她一个暂時的安定点。
晚饭喝了一些白米粥,陆景初便又回房里了。这屋里没有什么其他人,大鱼也没有家人,她和他在一起总是不自然,甚至隐隐有些害怕。而且她还要考虑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能去哪呢?她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一想又是好久,她仍然没有理清思绪,门却被打开了。
大鱼脸颊泛红,身上都是酒气,有些横肉的脸上看起来油光满面的。
陆景初看着他又开始止不住地害怕,躲闪地问道:“你……你到这里来有事吗?”
“我看你身体好了很多了哈,是不是……嘿嘿,该把正事办一办呢?”
“什么……正事?”陆景初刚刚恢复血色的脸蛋都白了白,心无端地下沉。
“当然是洞房的正事啊?”大鱼嘻嘻一笑,朝她走近了几步,搓了搓手掌:“老子还特地去喝了点酒壮壮胆,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
陆景初朝旁边躲去,紧贴着桌沿,声音有些颤抖:“我已经嫁人了,我……我不会跟你……”她怎么都说不下去,只觉得胃里一阵阵作呕。
大鱼脸色变得难看了些,“老子管你嫁没嫁人,你是老子从乱葬岗捡回来的,自然就是老子的,不然你以为老子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把你救回来,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我会还你钱,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要多少酬金你只管开口,我给你就是?”
“哈哈,你别做梦了,嫁了老子,你的钱和人都是老子,一样都跑不了?”说着,便朝她扑去,伸手想抓住她。
陆景初心里一慌勉强避开,看着他脸上势在必得的神情,和早已被他反锁了的房门,陆景初只觉得一阵阵绝望涌上心头。
的确是他救了她,可是带她出了虎血,又入了狼窝。
呵呵……这一刻她竟然想笑,她的人生何其悲剧,这一刻她竟然是希望当時就死在乱葬岗的。
她抽出桌垫低下她早就私藏着的一把防身的尖刀,颤抖着手臂指着他:“你……你别过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