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他。
睡梦中,莫倪裳听到一阵阵的水声,皱了皱眉头,抬眼看向浴室那边。
房间里开了几盏墙壁灯,微弱的灯光下。
莫倪裳看到欧阳厉风从浴室里走出來,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皂。
水顺着他发低落,他想深林之王一样,身后一大片的热气包裹着他。
“我把你吵醒了。”他柔声的说,回身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莫倪裳就这样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他。
擦拭好头发,换了一件宽松的睡袍。
他走过來,轻轻的坐在床边,“怎么不认识我了?”
莫倪裳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里面就不能穿一条内裤吗?
欧阳厉风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直接脱下莫倪裳的睡衣。
奇怪的是,她沒有反抗顺着他把睡衣脱掉。
实际上,每天晚上莫倪裳喜欢裸睡,就是穿着衣服半夜也会在睡梦中自己脱掉的。
欧阳厉风当然知道她这个习惯。
“为什么沒有吃晚饭,在生我气吗?”他搂着她,轻声的语调让莫倪裳心里乱成一片。
她沒有回话,任凭他这样搂着她。
“倪裳,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我不希望你出一点意外。”
难道他不知道,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会不断的出现意外吗?
莫倪裳动了动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想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可是总也开不了口。
她不敢确定欧阳厉风是不是真的爱她,要是不是,那么这个孩子对他來说就沒有留着的必要。
好矛盾啊!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欧阳厉风打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雪茄,吸一口就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一开始,莫倪裳沒有理会,但后來他咳嗽的越來越厉害。
她起身,却被欧阳厉风摁住,“要去哪?”
“我给你倒杯水。”莫倪裳这么说,他才放开手,似乎很高兴的说:“谢谢你倪裳。”
莫倪裳身体一顿,他的一句谢谢好像把他们彼此拉开很远。
她只不过倒杯水给他,用得着说谢谢吗?
他大可想以前一样,习惯性的命令她,时而冷着脸对她要求。
人真是贱,得到想要的却反而怀念过去。
当初很讨厌他那么对待她,这会希望他会这么做。
欧阳厉风喝了水,咳嗽好了很多。
“不要吸了。”莫倪裳抢过烟直接摁熄了,“我讨厌烟的味道。”
欧阳厉风宠溺的目光,笑着,“好,以后我戒烟。”
莫倪裳吃惊的望向他,“你沒有必要听我的。”
“那么我听我自己,以后我不会抽烟了,上來,你站在地上不凉吗?”
她身上可是一丝不挂。
被他这么说,莫倪裳竟然脸红了起來掀开被子与他拉开距离。
她今天是怎么了?
见到他自己变的奇怪起來了。
半响,身后传來轻微的声音,欧阳厉风躺在那里沒有靠过來。
不久就听到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莫倪裳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翻來覆去。
弱暗的灯光下,她看着沉睡中的欧阳厉风。
睫毛浓密卷翘,坚挺的鼻,薄唇微抿,可是他的眉头却皱在一起。
是什么事情连睡觉都让他不能放松。
伸出手,无意的去抚摸那隆起的眉心。
莫倪裳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识在做。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眉头就被抓住,欧阳厉风睁开眼睛,在眼底闪过一抹yù_wàng的神色。
他已经强忍着不去碰她。
为什么她还要靠近他,触碰他。
空气中那股女人身上散发出來的铜体香,已经让他的yù_wàng火热肿痛起來。
他握住莫倪裳的手压在胸口上,慢慢的下移,直到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腹上的那几道疤。
莫倪裳猛的抽回手,仿佛那几刀刺在她的身上。
痛的连灵魂都在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