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了一会儿,他终于推门而入。
斜眸看着病床上的安羽篱,脸像一张惨白的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昔日丰润的唇、现在也皱缩的泛起了干裂的皮,眼睛凹下去,看着窗外、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
他愣了一阵,回过神来,打开保温壶,成了一碗粥端到她面前。
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舀一小勺,“吃点东西。”
安羽篱只是看着窗外,就当房间里没有他的存在。
“急性胃炎再不吃东西,还要不要活了……来……”他放下姿态耐下心来哄着她,把勺子送到她唇边。
“你找过他……是不是……”安羽篱转过头看着他,虚弱的声音哑哑的从喉管里发出,眼神让人心疼。
“什么啊,别闹、先吃饭。嗯?”他像一个邻家哥哥一样,把黑色镶了碎钻的衬衫袖口挽至臂肘,语气温和的能让人陷进去。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安羽篱看他的眼神饱含了恨意,没有一丝温情,突然直起身子,挥手打翻他捧在手里的粥,“你是不是告诉他我们的事!不然为什么突然和我分手!分开前明明说好会找我的,为什么会写这封信!你说清楚!”
滚烫的粥泼洒了一地,在木质地板上冒出丝丝的热气,床上的安羽篱歇斯底里,床边的何弈泽拳头紧紧攥起……
“安羽篱,你以为他还会再要你吗?”他撇她一眼,嘲弄,“一个已经被人千踏万践的女人,你以为他会喜欢吗?”
“会这么想的、是你,不是他……”安羽篱抬头对上他嘲讽的眼神,坚定不移。
安羽篱话语一落,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
“安羽篱!”他冲上去拎起她的衣领,冲着那张惨白的脸吼“多少次了,你凭什么这么想我!我就这么让你鄙夷?这么不堪!”
“对,我是个千踏万践的女人,”安羽篱看着面前狂怒的何弈泽,出奇的平静,无力的勾起嘴角,“所以我配不上他,下贱的女人只能配你这种人……”
他的手揪在她的衣领上颤抖,眼底充满了红红的血丝,他终于爆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配上我?呵呵——好,我成全你——”
只听“嗤”的一声脆响,结实的病号服在他的手中碎裂,一排扣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刺目的阳光下,裸露出安羽篱雪白的双肩。
他伏下去在她的锁骨和肩头狂躁的落吻,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双肩在他手掌的禁锢里耸起,向后张着身子,任他的潮热的唇在颈下胸前扫荡……
“少爷你干什么!”姜姨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见到这情形冲了进来,“少爷……安小姐正病着呢!”
“走开!”他挥开姜姨试图掰开他的手,继续疯狂的扯下安羽篱的病服,雪白的后背在他的动作下渐渐裸露,“想男人还不简单?我给你……”
“你疯了!”闫玦冲进来,从后面撸起何弈泽,“在病房里对急性胃炎的人这样,你不让她活了!”
安羽篱的身体被猛的甩下,无力的扎进枕头里,半个雪白的背曝露在外面,碎发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何弈泽挣开闫玦、站稳,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走过去捏起她的后颈,把信无情的扔到她的脸上,“给我一字一句的看清楚,信里哪句话有提到我,看不清楚,我就把他抓过来当面说清楚——”
甩下她,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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