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玲又哭又闹,拉着欧阳老太太不撒手:“老祖宗快赶了他出去,他一个下人怎么敢这样诋毁我爹爹。我爹最老实的一个人,无缘无故,干什么不回扬州?又买房子又买丫头的,传扬出去,今后叫我父亲如何在族中立足!”
欧阳老太太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痛不止,她正不知如何应答孙女,欧阳旌德想也不想便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儿,你说清楚了。”
欧阳旌德按捺下火气,语气淡漠:“是,老太太。二老爷几个月前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要萫门来为妾,可又祊睦咸太不邮k以就悄悄在条子巷买了宅院安置那女子6老爷也没料到,老太太会打7回扬州6老爷心里不情愿,也舍不得离开,于是就瞒讀讼3偷偷留在了京城。?
慧玲气得破口要骂,被欧阳老太太狠狠瞪了回去。
“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可是良家子?”
欧阳旌德也不隐瞒,只道:“听说是凌烟小馆里的花魁。”
欧阳老太太一巴挥掉了桌上所有的茶具,满地的碎瓷片,刚才还不依不饶的慧玲也噤若寒蝉,缩在慧萍身边。
欧阳旌德心情郁闷的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两眼带着怨愤的回望一眼。自己在这个家当牛做马这些年,就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可这帮女人简直没把他当人看,一口一个下人奴才,难道自己就姓“欧阳”了?
欧阳旌德冲地面狠狠啐了一口:既然他们不仁,就也别怪自己不义。
第二天一早,欧阳旌德就使人偷偷给马廷远递了帖子,恳请一见。
过了几日,欧阳家也不见那帮绑匪来要赎金。欧阳老太太更慌了,她日夜不敢入眠,每每一闭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见儿子浑身沾着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哭着喊着让欧阳老太太去救他。
老太太吓得做了病,请了几个太医来瞧都没用,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欧阳家上下一片愁云,太医已经暗示了慧萍和慧玲两姊妹,赶早给老太太预备东西,免得到时慌乱。
慧萍当机立断,忙打发人去条子巷去喊二老爷回来主持大事。谁知二老爷以为是老太太的一计,专为哄他好绑了他押送回扬州,所以任凭管家怎么哀求,二老爷就是不为所动,反推了管家,斥骂管家挡了他发财的路子。
管家哭丧着脸脸回来告诉慧萍:“奴才打听过,二老爷近来跟着几个官宦子弟赌牌,连条子巷也不常回,”
慧萍鄙夷二伯的玩物丧志,更恨二叔薄情寡义,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他却仍旧什么事儿也不管。
慧萍没有办法,只好给扬州送了信,求老爷子速来京主持大局。首发红楼多娇219
十五一过,这年就算了结,城里收拾了各种红绸彩绸的灯笼,但欢闹的气氛一点没消除。原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会试,京城云集了来自各地的才子解元,各大会馆各大酒楼早就是人满为患,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五城兵马司为防止文人闹事,抽调了大部分兵力来巡城,对欧阳家的事儿早没当初的尽心。欧阳老太太缠绵病榻,用灵芝和人参吊着一口气儿,只为听到儿子平安无事的消息。所以五城兵马司的举动,慧萍可没敢和老太太透露。
眼见祖母是出气多进气少,慧萍不免要和慧玲商议:“不然你亲自去寻一寻二伯父,二伯父听了你的话或许就信了。”
慧玲断然回绝:“叫我去上那种腌舎的地方6先徊荒芄唬被哿岷薷盖撞蛔园,找了个青楼的女子做外室,这事儿要是传回扬州,可叫她怎么在名门闺秀中19悖可叫她如何定亲?
慧萍只能好言相劝:“这个时候该看重大义,二伯父终究还是最疼你,我们去都没用,唯独妹妹的话,二伯父还能听进去几句。”慧萍悄悄拭去眼泪:“我也不瞒妹妹,这几日看着老太太的模样,再想到我那生死未卜的父亲”
慧玲心一酸,无奈点了点头。她嘴巴刻毒,但不是个愚妇,家里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现在细想想,一切都发生在和邢家起纠纷之后。
慧玲忙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邢家干的?”
慧萍心一紧:“你别胡说。”
“我怎么就是胡说了?三叔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若是绑匪要早来要钱了,哪里会等到现在?邢家恨咱们入骨,要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知道他们家那个死丫头。毒蝎般的心肠,她一定早就盯上了三叔,没错,三叔就是被她绑架走的。”
慧萍赶紧叫人去打听父亲失踪那天对门可有什么动静,到了午后下人来回禀:“那日未时左右,对门邢家姑娘带了许多人出了凤尾胡同。因为当时他们家的车马实在扎眼,好多人都瞧见了,而且”
回话的人不敢再往下说。小心翼翼的瞄着俩姑娘。
慧玲骂道:“哑巴了,你倒是说怎么一回事儿。”
“是是,”下人忙道:“而且隔壁左家的门子和小的说,他隐隐约约看见咱们三老爷的轿子过家门而没入,一直跟在邢家的车马之后。”
慧萍不解的看向慧玲:“父亲干什么去追邢家人?”
慧玲也不理会她,仍旧问那下人:“你是说,当天邢家的姑娘坐的马车极不寻常?”
“是,听说是一辆珍珠车。”
慧玲一拍手:“一定是邢家的死丫头要去见什么人,三叔看出了端倪,要跟着去查访。结果反被邢家灭口。”她起身就要招呼人:“赶紧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