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和罗成突然遇袭,他们俩身边跟着的那几个护卫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好歹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也没待那人这第二刀到跟前,便已经各自找准了位置把锦绣和罗成护在了中间的同时,也开始了反击新欢小妻子。
这要说起来,锦绣的反应速度,那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就在方才那电光石火之间,她拉着罗成闪避的那叫一个及时。而且即使被护卫们护在了身后,她还是反手夺过了罗成手里的短剑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而且在防御的同时,更是把罗成又往身后推了一把,算是彻底把罗成从身边推开了。
虽然事发突然,可是锦绣也知道,这突然来袭之人多半不是冲着她来的,大约罗成才是那个引着人动刀子的主儿。本来依着她的脾气也该是让罗成自己处理的,毕竟就这一身的功夫来说,她虽是大着罗成几岁,大约和这位小爷相比也是多有不及。可是偏偏的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就把罗成推到了身后,反倒自己冲动地逞起了英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倒是觉得手里的短剑有些烫手了。
锦绣和罗成这一遇袭,可是吓坏了李渊和柴慎。李渊就不去说他了,这遇袭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客人,一个是他的闺女,哪个出了事,他都不好处置。而柴慎却是在气恼,这刺客他认识!
柴慎看着正独身与几个护卫斗得旗鼓相当的那挺拔大汉。真心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人是被他夫人派过来替儿子报仇的。他这些年来最常念叨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妻贤夫祸少”,以自的经验来例,他是真心拜服在这句真理之下了……他这半辈子不顺遂,就是栽在没娶对媳妇儿上去了!
柴慎想起家里那个万事拎不清的婆娘,就直想掉泪。好好一个儿子被她惯成了人尽皆知的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不说,还到处给他招祸!他难道就不心疼儿子?不想给儿子报仇了?可是这报仇也得讲究个方法不是?那北平王府的独苗儿。是能这么当街斩杀的吗?就是真心想让那小子去死,也得往暗处使劲儿不是?怎么就能这么简单粗暴的直接派人来刺杀呢?这万一要是被查出来跟他柴家有关……
好吧,只要罗成还活得好好儿的,倒也是一切好说,只是未来这段时间,这罗成的安危怕是他们柴家也要上心了,万一这小子在晋阳国界上出点什么事,他们柴家可真就说不清楚了……北平王府那几十万的兵将,要踏平他柴家,那真跟捻死只蚂蚁似的。估计眼前这一出闹将了出来之后,盼着他们柴家和罗家两败俱伤的人怕是不在少数了……
柴慎嘴里有些发苦。看着渐渐落了下风的刺客,着实有种希望他赶快让人砍死,死到不能再死,半点活气儿都不要留……
李渊着急着锦绣和罗成的安危。从两人被护卫们保着出了战圈,便亲自带了人过来把他们俩护在了身边,他倒是没顾上去看柴慎的脸色,可是锦绣却是没错过柴慎脸上的表情。只那么打眼儿看了三两眼,她便猜出来这刺客必定与柴家关系匪浅。
她悄悄地拉了拉罗成。朝着柴慎的方向呶了呶嘴,低声说道:“看那边,那位柴世叔对这刺客。似乎很‘关心’呀!”她把“关心”二字咬得极重,其意不言自明。
罗成瞟了柴慎一眼,冷冷一笑,便再没有多余的表情,只一副专注的态度看着护卫围攻刺客。
李渊也把锦绣对罗成说的“悄悄话”听在耳中,他心头一跳,连忙回头朝柴慎看去,结果发现他这好友果然如锦绣所说,不管是从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都显得他是与这刺客认识的……他再一联想柴慎家里那点破事,只不过转瞬之间,便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心下暗叹,更为同情他这老友了。
要说起来,这刺客的功夫真心不错,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所以他最后输的是一点都不冤枉。这刺客倒也是条汉子,眼见敌不过,原是打算横刀自刎的,可惜往回撤刀的动作不够利索,被北平府来的那几个颇有经验的护卫生生给拦了下来,看得柴慎直想跺脚的惋惜呀!
“少王爷,您看这……”护卫们把人拿下了,具体怎么处置,却还是要罗成拿主意的。
罗成轻挑着眉梢隔着人墙瞟了鬓角都出了汗的柴慎一眼,冷嗖嗖地说道:“这还用得着问我吗?只管押了下去,好生审问清楚了,究竟是何人指使他前来刺杀……”
没等罗成把话说完,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刺客大汉便“呸”地一声朝着罗成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高声喝道:“什么‘何人指使’,爷明白告诉你,没人指使,就是爷自己看你不顺眼,所以才站出来教训教训你……爷落在你手里,也没想着能落什么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皱一下眉头,爷都不算是个汉子!”
柴慎听那刺客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轻轻地松了口气,不过到底事情还没到了结的时候,所以他那眉头倒还不曾松开。
罗成却是轻声笑了起来,眉梢微微上挑,倒显出几分狠厉之色来,那刺客的辩白仿佛半点也没往心里去,只看着他府里的那几个护卫,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道:“他说没人指使,可是小爷我却是不信的!我不管你们使出什么手段,我只要答案!你们可明白了?!”
那几个护卫跟在罗成身边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自然是明白罗成的意思的,齐声唱喏之后,便真的塞